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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撞见公冶启后,他已然深刻体会这是一种多么疯狂极乐的事情。
    然直到今时今夜, 他才发觉一旦这种情事压迫到了极致, 实在让人痛苦狼狈, 仿佛活活要死在他的身下。
    就连手指被根根掰开, 再一点点吃月中过去, 仿佛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能不为此狂欢, 每一寸皮肉都扎根在疯狂里肆意, 逼得莫惊春几欲癫狂。
    晕了又醒, 醒了又晕,最后连最简单的皮肉接触,都让他胆怯得惊颤,压不住身体自发的反应。
    沉沦在欲念里,他无比奢望昏厥的黑甜。
    直到清明时分,莫惊春觉得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寸骨头都酸胀起来,方才被公冶启抱着去清洗。他甚至连外头的天光破晓都没看到,那物脱离他身体时一下子便昏了过去。湿与红的痕迹布满他的身体,没有哪一处不是。
    莫惊春睡得昏天暗地,完全不知世事。
    公冶启抱着昏睡不醒的莫惊春,却半点都没有舒爽的感觉,甚至在他眉梢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暴虐。
    心底的黑暗强压不住,刚才他险些有几次要掐在莫惊春的脖子上。如果就这么将他扼死怀里,便不再有那种未知的恐惧。可是公冶启看着莫惊春眼底微动的水光,却是舍不得这双眼,他深深埋下去,抵在莫惊春的肩头,只觉得一股暴躁冲荡在心头,让公冶启怎么都算不得舒坦。
    公冶启是真的不在乎莫惊春身上有什么所谓精怪,是妖物如何,是鬼魅如何,那也只是莫惊春。
    可要是这东西会危害到他……
    帝王眼底是无尽深沉的暗色,将是要生生将那不知名的精怪拖出来亲手掐死。
    莫惊春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到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早就过了点,他在看到外头天光大作时,就知道已经是来不及。他颤抖着手指摸上喉咙,在那里摸到好几个牙印,忍不住蜷缩起手指,不知如何是好。
    公冶启发疯的时候,几乎在他身上都咬遍了,别说是喉咙,就连别的地方,也有得是。莫惊春强撑着起身,原本是想着要去摸杯水吃,却没想到一个失手,就将茶杯跌在地上。
    这跌落的声音一下子引来外面人的注意,刘昊忙不迭地进来,两手将莫惊春给搀起来。
    莫惊春分明穿着素白的里衣,可因着外露皮肤上的淤红,莫名有种惨遭蹂躏撸毛的兔子,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屋内虽然暖和,可是赤着脚也是冷了些,刘昊忙又去取了鞋袜想要给莫惊春穿上,惊得他回过神来,连忙往后缩回了腿,哑着声音说道:“您这是作甚?我自己来便是。”
    他伸手要去取,却被刘昊拦住,无奈说道:“宗正卿身体不适,您就权当奴婢是在帮忙,不值当什么。”
    刘昊是知道莫惊春脾气的,知道他一贯很是避免这种行径,生怕让刘昊心里不舒服。只是这是刘昊主动上前帮忙,倒也不会想到旁的去。
    他从前服侍正始帝就做惯了,说着话,动作却也是极快,三两下就给套上。然后去净了手,转身给莫惊春倒了茶,再让人将地上的碎片收拾走。
    莫惊春的胳膊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他双手抱着茶杯很努力才喝了几口,总算解救了干渴的喉咙。他勉力咽了咽,总感觉喉咙跟吞了烧刀子一样痛得要命,之前进出的感觉仿佛还在。但是……他也没脸说什么,毕竟他也……同样感觉过了。
    公冶启俯下去的时候,莫惊春几乎是惨叫起来,再忍受不住那种压根发泄不出的痛苦。
    他低头又连连吞了好几口茶,才咽下那酸胀的错觉,他无意识舔了舔嘴角,“您怎么会在这?”
    昨夜刘昊是不在公冶启身边的。
    陛下身边除了几个暗卫,算得上简便出行。
    刘昊笑着说道:“昨夜通天楼出了点事情,今日陛下急着朝会的事情,却担忧宗正卿的身体,便让奴婢过来伺候。”
    莫惊春才后知后觉现在自己是什么模样,耳根立刻胀红,刘昊只当做没看见,为他穿戴上外头的衣裳,平静地说着通天楼的事情。
    “昨夜通天楼的火灾,火势是从后厨燃起来的,这怕是彻底毁了,有些人直接跳窗逃离倒是留了条命,在火势中烧死的人约莫有四五十人。”
    正因着刘昊一边说着正事一边动作,才让莫惊春分了神,即便他知道刘昊这般是为了带过去这尴尬的处境,但也慢慢放松下来。
    “已经查出祸首是谁了吗?”莫惊春道。
    昨夜尽管他听到了任务八后面是要救火,可是当时公冶启实在太过暴怒,如果他不能及时安抚陛下的话,那怕是人白救不说,在当时也要发作起来。
    好在之后陛下又派人前去,想必能够让官府更加上心,可再是如何,已经发生的惨剧无法挽回,若是能捉住罪魁祸首,那方才得用。
    刘昊:“人是捉住了,是后厨的帮佣。可幕后的人定然不是他,就看怎么查了。”
    莫惊春僵硬地捋了捋袖子,朝着刘昊道谢。
    刘昊轻笑着说道:“其实奴婢要谢过宗正卿才是,陛下的脾性……若不是有您在旁安抚,可不像现在这么柔和。”
    莫惊春:“……现在,还能算是柔和吗?”
    昨夜他差点没死过去。
    就算是之前帝王发疯,却也没做到这个地步。
    刘昊边让人准备膳食,边低声说道:“当年陛下做过的事情,可比现在要凶狠得多。有一回……”他顿了顿,又笑道,“若是日后宗正卿想听,可以让陛下说给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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