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有些瘙痒,脖子似乎有种刺痛的烧红。
心口就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坑,莫名饥渴的感觉无法填饱腹中的饥饿,莫惊春中午进食的时候,已经吃进了比往常要多的东西,但还是满足不了这饥渴的自己。
莫惊春虽一眼看中了屋中的箱子,但还是站在窗前深呼吸,平息了自己有些外露的情绪,勉强将那些全部都收束在身体内,这才去看那箱子究竟是什么。
这宫内的造物,多少还是留着痕迹。
莫惊春认真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陛下送来的东西。
不过墨痕他们怎没与他说?
莫惊春抵着额头想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许是他刚才的情绪太过激烈,他们都不敢插嘴说话了。他苦笑,摇着头想了想,还是得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逐渐不受控制,变得更加有攻击性。
现在只是不能容忍旁人的靠近,以及对他人的情绪太过敏感。
尤其是任何具备攻击性的情绪都会刺激到莫惊春,他还从未想过自己能这般激烈,这许得是在他年少轻狂的时候,才会有这般不稳重的时刻。
莫惊春一边想着,一边撸起袖子,将这箱子给打开。
结果……
莫惊春茫然地立在原地,有些奇怪地偏了偏头。
鼻子动了动。
不可否认,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登时让莫惊春的眼神不自觉地红了红,这沉重的箱子里,塞满了陛下的衣裳,还有一些贴身的小摆件,比如……
莫惊春默然地看着摆在正中央的小毛球。
这颗东西摆得如此明显,又是如此居中,莫惊春不相信这其中没有陛下的手笔。
他都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将自己衣柜中常穿换的衣裳都送了过来……莫惊春扶额,毕竟陛下也不是个贪图享乐的,平常除了必须的衣裳外,四季的常服他都不怎么上心,对于服饰和色彩也没有偏好,都是宫中的常制,但也会有有些方便的常服。
能将半人高的箱子塞满,这其中已然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
莫惊春的心都在颤抖,他不敢想象陛下究竟是怎么吩咐刘昊,而刘昊又是带着怎样奇怪的心情去收集这么些东西……
他掩面叹息。
但,更加难以遏制的,是莫惊春忍耐不住的冲动。
他的手指紧扣在箱子上,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但即便莫惊春用力到手指发白,都难以克制自己想要在上面打滚的欲望。他的喉咙发出一声低低压抑的嘶吼,然后胡乱地、颤抖地将这些折叠好的衣裳胡乱地扯出来,然后立刻低头埋了下去,生生地吸了口气。
即便这些都是已经清洗过的衣裳,但毕竟是日积月累,属于正始帝贴身的衣物,仍旧能够让莫惊春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只得一二件当然是不够,但如果是整个箱子那么多……
莫惊春一边在心里呢喃着道歉,一边控制不住自己埋入了箱子里。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动身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莫惊春已经整个缩在了箱子里。原本整洁干净的衣裳都被他的动作胡乱地堆到一旁去,硬生生挤开一个可以容纳他的空间。他的手里……像是抓着什么毛绒绒的东西?
莫惊春有些混乱的脑子醒悟过来,看着这颗兔尾毛球。
他低下头,蜷缩成一团,鼻尖蹭了蹭毛球,发觉这是陛下残留气息最浓重的地方。
毕竟衣裳都是要洗换的,而这颗毛球在陛下的揉搓下日积月累,早就沉浸满了陛下的气息。莫惊春难以克制地在箱子……他的窝……他有些意识不清,但那种长久以来不得满足的冲动一瞬间被无形的大手抚平,整个人变得迷乱起来。
他的牙齿有点痒。
莫惊春咬住手腕,忍住奇怪的闷哼。
箱子半开着,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可能,不管这箱子里究竟闹出怎样奇怪的动静,都不会因着撞击翻滚而阖上,过了许久,那奇怪的声音才逐渐停了下来。
一种浓郁的气息……有点苦涩,又有点甘甜,如果正始帝在的话,怕是会忍不住醉迷在这气息里,那味道逐渐变得浓郁,伴随着莫惊春偷偷摸摸爬出来的动作……
他便是这浓郁香味的主人。
莫惊春的耳根红得要命,眼角有点湿润,手里正团着两件衣裳,尴尬地简直要冒烟。
他的衣裳凌乱得可以,非常、非常不得体,胸前的衣襟皱成一团,不知是怎么扭成那德性的,衣裳下摆就更不用说,上头好像是被什么液体打湿了一个小角落,正沉重地垂落下来,随着莫惊春的动作而微微晃动。
莫惊春在屋内找到个盆,然后将笔洗和茶壶里的水给淘换出来,非常愧疚地浇在那两件皱巴巴的衣裳上,等彻底打湿后,莫惊春恶狠狠地揉了揉自己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发髻,沉痛地说道:“这发情期就不能正常一些吗?往往总会觉得脑袋一热,就做出一些奇怪羞耻的事情!”
就像是刚才猛地扑进箱子里,还有在衣服堆里翻滚,再则是用……
这些都是莫惊春猛地回过神来后,才发觉自己已经付诸行动了。
非常、非常的冲动。
莫惊春在心里恶狠狠地唾弃自己。
【AO的发情期便是这般不讲道理,眼下只是第一阶段,如果您不能在完全阶段出现前,就遏制住的话,那会让您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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