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控制不了暴躁的自己。
不受控,不愿意身居下位,甚至多次挑衅陛下,不断地啃咬陛下的脖子。
他的牙齿多次和帝王脖颈上的项圈打交道,好几次见了红,就发觉陛下的动作更加凶狠,他们两人就像是在角斗,到了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作甚……这使劲了莫惊春的浑身解数,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累。
莫惊春有气无力地说道“到底惩罚结束的标准是什么?”
他已经回过味来。
昨夜他一直试图在陛下的脖子上落下咬痕,这应该就是精怪所说的ao的标记,他控制不住想要将伴侣标记的冲动,所以情绪才会越来越暴躁。
但是如果这么一说,那他的标记,理所应当就该完成惩罚了!
莫惊春在心里痛恨地想,然后因为再一次马车的颠簸,而低低呻吟了一声,抬手盖住了脸,衷心地希望陈文秀说的那个关于马车减震的弹簧最终能做出来。他已经连这细微的颠簸都觉得难受了……好吧,那也不咋细微。
莫惊春已然自暴自弃,绷不住温文尔雅的模样。
在这样下去,这古怪的发情期,怕是要毁掉莫惊春过往所有的礼数。
昨夜您险些就成功了
“标记?”
莫惊春睁开眼,看着顶上摇摇晃晃的车顶。
标记没有错的话……那是他标记错地方了?
莫惊春费劲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意识到,正始帝的脖颈上是戴着那个项圈的,所以昨夜不管莫惊春怎么努力,他的齿痕多数是落在项圈之外,也就是说……
他非常用力地回想着精怪之前科普的内容。
标记是要咬在哪里来着?
——后脖颈。
莫惊春“……”
而且要深深见血,不然不足标记
莫惊春“…………”
为什么咬住后脖颈,就能够标记一个人?
莫惊春非常不能理解abo的世界,就算是咬破人的后脖颈,那也只能让唾液和血液相融……罢了,他让自己不要去思考那些不能理解的东西,哑着声音说道“你确定,只需要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不用再有别的……”
例如a还要去上o这样的行为。
不必,因为这一次惩罚只在您身,是无法影响到其他人的身上。实际上,您并没有一个可以与您匹配的o,您对公冶启所做出来的种种追逐,都是心因性。也有着系统小小的扭曲改造,不会致使您因为追逐不到o而失去控制
莫惊春“……”
他现在这样子,难道还不算失去控制吗?
莫惊春尝试过用那样的眼神去看正始帝,但这些年,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体位,倒不是说他便甘于身居下位,但只消没有痛苦,那也不是什么折磨,莫惊春并没有太过在意。而实际上……对于正始帝而言,他更在乎的也不是情事,而是用尽种种手段将莫惊春逼迫到了极致,让他露出彻底放纵荡浪的一面,那才是正始帝锲而不舍的追求。
这也导致,有时候莫惊春已经被折腾地软乎乎地躺在床上,而陛下才草草地解决一次,甚至压根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舒服。
有些时候,这总让莫惊春有种奇怪的躁动。
正始帝更在乎他,而不是在乎自己得到愉悦的这件事,让他在意识到的时候,忍不住连手指都有些许麻痹。
太过可笑的是,莫惊春都这把年纪了,在想到那些事情,都会羞耻到红了脸。
罢了。
莫惊春捂住脸,他和陛下都没有打算互换,这破惩罚没有强求此事便太好了。
不然,他可当真没法想象要对陛下……
莫惊春闭上眼,决定不去想这么为难的事情。
马车一路经过莫府,并没有拐进去,而是笔直地朝着城外去。
今日乃是莫惊春休沐的时间,而昨夜“莫惊春”已经回到莫府,所以至少这一架从宫里出来的马车,可不能就这么直接回去。等到城外绕了一圈,再换了个车夫和马车顶部后,马车又晃晃悠悠回去了。
莫惊春在马车上险些睡着了,他着实是累得可以。
等入了莫府,莫惊春刚想回去补眠,就听到墨痕来报,说是莫广生的家书已经送回,其中给大夫人的已经送了过去,而给莫惊春的,则是放在书房。
莫惊春犹豫了一下,还是蹒跚去了书房。
待看完书信后,莫惊春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按照莫广生的意思,在年中的时候,或许明春叛军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其实早在半月前,关于前线的战事就已经频频传回到了京城中,朝臣们大多是有了了解和希冀,总觉得此事能够在七月前结束。
但从莫广生与莫惊春的书信中,倒是可以将这个时间再往前提。
说不定,五月就可以彻底收尾了。
毕竟明春王在失去了武器的根本后,其实兵力上还是不能和莫广生所抗衡。在叛军失去了补给和后勤时,莫广生异常大胆地冒着风险扑进,果不其然,在前几次强有力的压制后,叛军压根无法再形成之前那样齐发的轰炸,这说明他们的弹药补给也不足够,经过最难熬的前几轮后,就已经轮到了朝廷身居上风,开始包抄叛军。
两次遭遇战后,叛军溃不成兵,分散成几股小队,已经流窜到了周边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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