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琦被堵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烈山,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如今的困境好像是这个人设下的圈套!
乔琦终于知道害怕了,他慌乱的往后窜了几步,又恨又恼羞成怒道“你,你阴我!你不过是有两个臭钱的庶民,你难不成还能杀了我?我毕竟是永庆侯的儿子,你敢设计害我,我就能让你死在牢里!”
烈山深眸泛冷“不巧,我也正受父辈荫庇。”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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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微晃,帷帘一掀开,烈山上了马车。
乔棉吐掉葡萄籽,一边看腿上的话本一边道“干嘛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去处理赌石阁的事。”
乔棉点了点头,掀开帷帘对车夫道“赶车吧。”
他一回头就感觉自己被身后人紧紧抱着,夏日穿的单薄清爽,薄薄一层衣根本阻挡不住热烈的情/动。
乔棉被闹的脸色微红,用手肘怼人“闹什么啊,热死了。”
烈山不言语,只是将头埋在乔棉颈窝,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诉委屈的大狗狗。
乔棉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摸摸烈山的头,“你怎么了,回来就脸色沉沉的,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
烈山嘴唇动了动。
乔棉没听清,凑近那张冷峻的脸“你说什么?”
烈山蛮横的将小夫郎整个人抱在膝盖上,圈在怀里,他音色喑哑“我想要你。”
乔棉推他肩膀,哭笑不得“你疯了,这是在马车…!”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烈山狠狠封住唇舌,只剩下无边纵容和爱意。
...
过后,乔棉整个人还保持着坐在烈山腿上的姿势,他愤愤点了点烈山高挺的鼻梁,一点也不为美色动摇的样子,故作冷着脸,试图重振夫纲,“你给我记住了啊,只纵容你这么一回。”
烈山回味的啄吻乔棉的鬓边,闷笑着嗯了两声。
可手却占有欲十足的锁着乔棉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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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马车到城南民窑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一到地方乔棉就赶紧和人家东家致歉,说是忽然有琐事缠身,耽误了时辰。
听到身后人故意干咳一声,他又暗暗瞪了眼那个罪魁祸首。
民窑东家知道这对夫夫如今是京城商户的风云人物,而且还要长久的与其合作当然也不好过多得罪,只得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客气话,就开始谈正事。
乔棉打算将核桃油和奶粉奶片等都用瓷瓶来装,自然将来定价也贵。
京城不是顺安,用一些普通木盒就稍显廉价,要是用一些贵重檀木还觉得亏。
所以最合适的还是瓷瓶。
越窑东家看到乔棉的图纸时,在心中叹了句这画者画工真是绝伦,那一树树山棉花,明明寥寥几笔,却能看出其恣意顽强生长之意;还有一片草原之上,悠闲吃草的黑白牛犊,还有那或用罗扇掩着半张面的雍容贵女,或浅浅微笑,眉心一点朱红的娇俏少女,或身姿丰腴,怀抱幼儿的柔媚妇人。
他道“乔公子是想要刻花还是划花。”
乔棉哪里懂这些,他道“刻花和划花有何不同。”
越窑东家道“划花上釉入窑焙烧后,线条犹如花鸟轻疾高飞,洒脱逍遥,而刻花则用刀在将干未干的器坯上雕刻花样,釉色深浅不一,明明暗暗,好似游龙戏凤。”①
“这样吧。”乔棉道“葫芦瓶和圆口瓶因为是静物山棉花就用划花,而长肚瓶上面是红妆仕女就用刻花,以及漫野牛犊也用刻花,您看如何?”
越窑东家瞬间明白乔棉的意思“不错,不错。”
接下来二人就商谈一些签契事宜,等到越窑东家送他们出去时,忽然道“有一事想问乔公子,给你画图纸之人可否介绍给在下。”
乔棉一愣,过了会儿,浅笑道:“这些画纸都是由乔某所画。”
越窑东家眼里满是赞赏,惊叹一声“乔公子大才!”
乔棉谦虚道“拙作而已,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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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之时,二人在酒楼用了饭才回到府中。
一回来就看到乔星急匆匆的跑过来“兄长,烈山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糕糕发烧了!”
乔棉神色一变,急匆匆往屋里走“怎么会忽然发烧,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请郎中了?”
乔星都快急哭了“请是请了,不过安爷爷只让御医看一眼,就把所有人赶了出去,我,我也被赶出来了。”
乔棉心里隐约有个猜想,急忙看向烈山。
烈山也很是焦急,不过还是先安慰乔棉“别急,别急,我们先去看看。”
等二人走到卧房就发现门被紧紧锁着,烈山扬声道“安爷爷,我们回来了。”
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乔棉刚想问安爷爷糕糕怎么样了。
就见安爷爷淡笑着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乔棉赶紧噤声,轻手轻脚的走近一看。
就看到一只稍微大些的虎崽正在给一只猫崽儿大小的虎儿舔毛毛。
乔棉这口气才终于落下。
小糕糕,化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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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作者是看了“瓷器上的纹饰是如何弄上的?来源:华宝玺陶瓷艺术”看过之后自己理解总结,然后写出划花和刻花的含义。
晚上还有一更!感谢在2021-11-29 15:08:27~2021-12-01 19:17: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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