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就在医馆呆着等你。那个太子殿下,我家夫人就劳烦你照顾了。这几日如果让他受了什么伤害,那抑制殿下头疼的药将不会再有了~”淳悦轻描淡写说着反击的话,他也可以用医治手法作为制衡太子的筹码。
“呵,没想到淳大夫不止是一位大夫那么简单。倒会和本太子谈筹码了!”邢琮微微眯了眯眼,危险道。
“草民多谢太子殿下夸奖~”淳悦刻意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他现在不把手上的筹码摆明给太子看,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苏泱差点被他这副假正经模样逗笑出声,淳悦不愧是异世界的人,有勇有谋,半点不畏惧太子。
自从苏泱被邢琮带走后,淳悦赶去白府接回了小元和小苹果。
太子得了消息知道苏泱在喜得镇上的医馆,更别说是这两孩子的所在了。人家位高权重必定把他的医馆上上下下查了个底朝天。
只要他们在喜得镇的一天,必定逃不出太子的眼线。
既然逃不出就没必要躲着,躲也躲不过,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生活,让百姓看着,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国太子也不会随意伤人性命吧。
淳悦接回小元和小苹果后,第二日正常开医馆给百姓看诊。但是医馆中没有苏泱的存在,他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似的,唉声叹气、一蹶不振、郁郁寡欢,好像下一刻就要嗝屁晕厥过去一样。
“哎,我的阿泱啊…”淳悦已是第一百二十次这样唉声叹气的说话。
潘明实在看不下去,推了推小元道:“你过去安慰你师父去,我主上只是被太子召回又不是去赴死,他这个样子活脱脱像是守寡似的。”
小元无奈道:“我就算是劝阻了也无用,一早至今我劝得还少么?师父那是太思念师娘造成的,那是相思病,只有系铃人才能解得。我才不浪费口舌在师父身上,我啊,还是去给父老乡亲看病去。”
小元说完,去后院取药材了。
潘明见无人管淳悦的死活,索性自己也不管了。就当淳大夫是个透明的吧!
然而,今日上门求医问药的百姓见淳大夫这副模样,个个心疼的很,特别是那些年老的百姓都把淳悦当半个儿子似的。看他这副思念媳妇成疾的鬼样子。手里有什么好的东西全拿来给他,什么鸡蛋啊、黄花菜啊、今晨刚杀的鱼啦。
才两个时辰,淳悦的看诊台上已经堆成了小山,都是父老乡亲送的食物。
小元一个人给百姓看病已经够忙碌了,看病的父老乡亲更是占用他的时间,个个叮嘱他说:小元小大夫啊,你得好好照顾你师父啊,你师娘不在了,你师父他可别病倒了。
小元心里那个苦啊。师娘只是出去几日给人办事,不是仙逝啊!你们这些老实巴交的乡亲全给师父那副病怏怏要死的模样骗了!
小元忙碌,潘明也好不到哪里去。照常送完小苹果去白老那读书回来后,就不停歇的帮小元取药,拿药。
终于忙的差不多可以喝上一口热茶,斜眼瞅一眼淳悦扒的看诊台。
好家伙!淳大夫已经”骗取”了父老乡亲一箩筐食材,他们起码十天都不用上集市买菜了!
“子言,你可知我是如何得知你在此的。”邢琮看完手下千里迢迢送来的卷宗后,饶有兴趣的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泱。
“白记。”苏泱心思跟明镜似的,只需要算算时日再结合他接触过的人和物,不难推算出。
“聪明。本来年前父皇就下旨让白记带着白老回乡安度晚年,过最后的时日。你猜京中太医院院首预算白老活不过几日?”
苏泱沉默以对,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张太首预算白老活不过一月,结果,白记在家乡呆了一个多月,赶至京都已差不多两月有,迟迟没有向父皇提及白老身死的消息。全京都上下关心问候白老情况的不少,却从未在白记口中说到他父亲身体不行的消息。”邢琮想起年关时不停让眼线打探白老消息的时候。
“终于过了一段时间,白记向父皇坦白白老的身体状况…”邢琮说到此,忽然停顿下来,看着一言不发的苏泱。“阿泱,如果这个淳悦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医治好本太子的隐疾,你消失的这一年时间,躲避联系我的罪,本太子都可以一笔勾销。”
“殿下,我还是那句话。我要退出暗夜组织。”苏泱眼底一片清明直视太子道。
邢琮不怒反笑。“哈哈~我暂时不与你争论这个问题。我忽然对淳悦这个大夫十分感兴趣起来。先前还搞不明白你怎么就陷进去一心为他,现在看他倒像是有些本事。”
苏泱不语,暗暗冥想着如何脱离太子的掌控。如果淳悦真的能医治太子的头疼隐疾,他们与之抗衡的筹码大大更加,届时太子绝不敢再动他们的性命。只不过…牵制太子的同时,他们也十分危险。这么多年来太子的秉性如何,自己再清楚不过。
为达目的连亲生妹妹也可以牺牲……
“师父,乡亲父老送了好多食物给你吃,那些药农也送来许多的药材给你补身子,你能不能振作起来给我们做顿好饭菜啊?”小元抱着一箩筐瓜果蔬菜苦着脸道。师娘不在医馆的这几天,师父都不进厨房了。
“不做,没有阿泱在,做给你们这几个白眼狼吃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就是嘴馋想拿我当苦力。”淳悦一脸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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