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爷放心,这毒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家主子也期待合作之后的利益,主子更希望事情要比计划的更顺利。”
黑衣人继续道:“不知道王爷可知千机之毒?”
祁洪蓦然一愣,“千机毒,你是说褚旭枫身中此毒。”
“是的,所以王爷应该放心了吧。”
祁洪大笑起来,“如此,本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
已经入夜了,宫中各处开始掌灯。
祁宸站在窗前,抬头看着夜空。
小东子见此拿着外套为陛下披上,不禁说道:“陛下,夜里寒凉,小心着凉。”
祁宸突然叹了一口气,“在床上躺久了睡不着,本来想赏月的,也不知为何,今夜的天空上太多的云层,月亮都被遮住了,连星星都没有几个。”
小东子:“陛下整日这么躺着,能睡着才怪呢!”
“小东子,现在连你都敢跟朕说笑了。”
小东子知道陛下又想掐他脸了,嘟着嘴:“小东子错了,认罚。”
说完,就很自觉的将脸伸了过去,祁宸伸手掐了一下小东子胖乎乎的脸颊,捏着这软肉心情也似乎好了很多。祁宸满意的松手,关上窗户走回到桌前坐下,有些无聊的看着眼前的棋盘,上面有一副残局。
小东子揉着腮帮子,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这么喜欢捏他脸蛋!看着陛下支着下巴,无聊的看着上回与摄政王下的残局,顿时明白了什么,笑道:“陛下可是在想摄政王?”
“谁说朕想他了,不过是因为这棋局还没有结果,朕在想什么时候这棋局能有个结果罢了。”
小东子觉得陛下有些口是心非,明明想摄政王,担心摄政王的安危,非要拿棋局说事,也只能顺着陛下的话叹道:“这残局恐怕也只能等王爷回来才能继续了……”
祁宸不禁双眼发呆,也不知道褚旭枫现在到底是何种境况?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如果是以前,出事了倒也是件好事,起码自己能省些麻烦。
可是如今……有些不同了,祁宸有些舍不得他出事,答应他的事还没有兑现呢,怎么就想离开,想得美!
祁宸看着手里的黑子,嘴角带笑,褚旭枫你最好给朕平安的回来,要不然……哼!朕是不会放过你的。
远在外面的褚旭枫,突然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阿嚏——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冷?不会是有谁在叨咕我吧?”
罗子洲:“主上,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您身上还带着伤呢!”
想到远在京城的陛下,安危受到威胁,褚旭枫摆手,“无碍,继续赶路。按照原定计划返回,不得耽误。迟则生变,本王可赌不起。”
要知道,如果发生变故,他可就没有那么漂亮的媳妇了。
……
第二日,皇宫就彻底禁严,完全掌握在祁洪的手中,对外声称陛下需要静养,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危,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能更好的宫变。
祁洪不想他登基为帝的路上出现什么污点,也想更加光明正大的能够上位,便来皇宫去找生了重病的小皇帝。
祁洪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光是这味道闻着就觉得异常的苦涩,看来小皇帝这次恐怕是病得不轻啊!再看一眼小皇帝那脸色,看来离大限也不远了,那么自己此来也算是为了大周,小皇帝也没得选择了。
这次来,祁洪怕又被陛下吐一脸血,这回离陛下三步远拱手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躺在床上的祁宸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来人,心内有点儿可惜,面上勾起一丝微笑,“原来是皇叔来了,怎么离那么远,快坐过来,朕想仔细看看皇叔。”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祁洪只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好不吉利!也许,这小皇帝真是大限将至了吧,那双眼睛看着你直勾勾的,只觉得似是要将你的魂魄都带走一般。
祁洪收起心思,坐了过去,尽量忽视身上被自己惊起的疙瘩,装作忧心的道:“不知陛下今日感觉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汤药不断,无力的躺着实在是很闷。”祁宸无力的叙述着无聊的养(装)病日子。
“陛下要保重龙体才是啊!”祁洪心想,小皇帝看来确实是不大中用了。
“朝政之事如此繁忙,都全赖皇叔治理,没想到皇叔还能抽空来看朕,朕很高兴。”说到这儿的时候,祁洪注意到陛下的眼睛都亮了,怎么总感觉怪怪地,好像是不怀好意啊!
忽略掉心里的异样,祁洪继续道:“不管怎么忙,陛下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有件事要问问陛下的意思?”
“哦,不知是何事?”
“如今陛下病重,又没有子嗣,满朝文武都希望陛下能够以大局为重,早日立下能够继承大统的旨意,免得生出祸患啊!”
祁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虚弱的道:“原来皇叔是为了此事而来……”
祁洪意味深长的道:“陛下,大周可不能在你这里断了传承啊!”
祁宸似乎是气没有喘匀,轻咳了几声:“如今祁氏皇族能够有这个资格的,无非就是您了,皇叔又何必着急。”
祁洪:“陛下这话说的,本王不过是替满朝文武传递想法,如果陛下觉得不妥,倒也不必理会。只是本王不得不提醒一下,陛下,先帝就是因为没有早早地立下储君,才有了之后的相争,为了大周的稳定,陛下最好还是考虑一下朝臣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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