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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正哥,我想你了。
    季正则狠狠的抱住阿英,以无数个吻来回应,来填补心中的空缺。
    箭伤在肩膀上,在床上休息了一天过后,徐闻英下床的第一件是就是找儿子,家里的嬷嬷是从豫州开始一直伺候的,此刻看见主君回来了,也自然乐的眉开眼笑,不停的跟徐闻英说着小团子的趣事,来讨欢心。
    而站在一旁伺候的萝儿,眼睁睁看着季大人把自己的活全都干了去。他先是每个动作里都带着小心的伺候徐闻英穿衣。
    在然后伺候他漱口擦脸,连梳头都是亲力亲为,那直白而又注视的眼神,才让萝儿觉得,以往不苟言笑的季大人此刻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萝儿也更加确定,之前他对季大人的幻想跟本就是痴心妄想。
    季正则无微不至的照料徐闻英跟从前一样泰然处之,在听着嬷嬷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也正在冷眼的撇着这个陌生的哥儿。
    他好像比自己好看一点,没有他高,也没有他白,更没给季正则生下过儿子。
    徐闻英娘亲去的早,自小在全是男人的北疆长大,脑袋里自然没有像其他大户人家教导哥儿女子的三从四德。
    他知道男人自古都是三妻四妾,可是他的阿正哥答应过他,这辈子就娶他一个。
    小妾一想到这两个字,徐闻英就跟吃饭时,盘子里看见个苍蝇似的难受。
    从前有个主动上他们家要给他洗脚的,现在又有个这么个人,还都已经进了家门。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里,季正则碰过他没,他们俩发展到了哪一步。
    某一种想法发芽了之后,便再难遏制,嬷嬷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却不知道徐闻英怎么会突然冷了脸。
    小团子在徐闻英的怀里,来回乱拱,季正则怕他碰到爹爹的伤口,连忙把他抱到一边,还未转身却听阿英用他从未听过的,冷冰冰的语调说:你叫什么?
    昨天那跟野兽一样凶的眼神在历历在目,萝儿听见主君叫自己,立马乖巧的行礼,小的小的叫萝儿。
    侍婢卖珠子回,牵萝补茅屋。萝儿脸名字都比他的柔和,徐闻英道:你去给我端盆洗脚水来。
    大早上的就要洗脚水,萝儿不知该怎么办,下意识的看着尴尬一旁的嬷嬷。嬷嬷也是一头雾水,季夫郎原来是脾气再好不过的人了,虽然不怎么对着人笑,但也从来没发过脾气。
    对自己丈夫更是百依百顺,可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就好像富贵人家的跋扈的少爷。
    要说洗脚,别的人不明白,季正则可太懂他的夫郎现在在想什么了,看着徐闻英为难萝儿,他也不阻止,只是等萝儿把洗脚水断过来的时候,把屋里剩下的人都挥退了。
    他刚一蹲下,徐闻英就立马拉着他起来,阿正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男人已经伺候他到这个份上了,哪好意思让他再伺候自己洗脚。
    一起洗吧,给徐闻英退下鞋袜后,季正则也把脚放到盆里。从前在书院的时候,几乎每天他们都是大脚盖住小脚的在一处泡脚。
    误会了?季正则点了点阿英的膝盖问。
    一颗心早都被醋泡发了的徐闻英,闷闷地道:他是我不在家的时候,抬进来的吗?
    季正则:我说什么你没听清?
    他不是你抬进来的小妾吗?徐闻英梗着脖子不抬头,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快哭的样子。
    带着水的手指勾住他的下巴,脸颊被挑起,季正则重重点了下他的鼻尖,我说,你误会了。
    误会了?阿英立马反应了过来,他的阿正哥没有娶小妾,更没有把那个讨人厌的哥儿抬进门,徐闻英不太相信的问:那天明明
    哪天?季正则掐着他的下巴,语气有些凶狠地说:是你跟你未婚夫笑着说话那天,你看见我装作没见到,还是你站在墙头上,有家不回,你说的是哪天?
    徐闻英:刚刚借着醋劲来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若是往常他定是要上前使劲讨好一番,好让他消气,但现在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只能缩着肩膀低下头,认真的挨训。
    见人低下头,季正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毕竟那么久的担心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消磨干净,他道:抬头。
    徐闻英抬起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刚刚跋扈让人家端洗脚水的架势。
    就在他以为他相公要接着训他的时候,季正则却捏着后颈叼着他的嘴唇狠狠的亲了上来。
    与他亲吻,这件事徐闻英能迷恋一辈子,当即用一只手回抱在季正则腰间,热烈的回应着。
    季三叔终于和徐严青和好,一大早的心上就跟开了朵花一样的高兴。晨起第一件事自然是来寻孙子,徐严青也是十分惦记九死一生的侄子。
    俩人刚走到门口,季三叔就立马转身,徐严青好奇道:走啊。说完越过季晨旭就要敲门,却见房屋的门大开着。
    屋里的俩人,大早晨的四只脚丫子插在热水盆里,抱在一块亲的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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