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伊斯雷尔都准备去找你们了。”
卡夫卡博士坐在篝火前打趣道,忽然发现伊斯梅尔手上拎着东西:“这是兔子?你们去打猎了?”
“没有。”
伊斯梅尔把兔子串给了伊斯雷尔:“在河边碰巧发现了一个兔子窝,修把它们都请回来做客了。”
“哈哈哈,这个好,烤兔子最好吃了,今晚可以来个全兔宴。”
普林兴致勃勃的砍了几段树枝,削掉树皮,分成几阶小木块,然后用一根长木头穿过兔子,小木块抵住兔子的前后腿撑开,架在火上,慢慢烤出油脂和肉的香气。
“好香啊,”普林一边馋嘴,一边转动兔子串,“正是有口福了。”
“是啊,”卡夫卡有些可惜的说,“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人到底是不能做亏心事,一提到酒,修就忍不住看向赛特,他叼着草根,坐在人群的最外围,一心放在手中的地图上。
修丧气的垂头,伊斯梅尔轻轻在她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对卡夫卡说:“博士,您别忘了我们还在赶路,还是别喝酒的好。”
“我就是顺嘴提一提。”
卡夫卡闻着烤肉的香气,咽了咽口水,忽然又看着修问:“诶,这兔子是你洗杀的吧。”
“恩。”修点头。
“那兔皮呢?”卡夫卡说,“兔皮是个好东西,用来做围巾袜子什么的可舒服了。”
“呃,这个,我扔了。”
“扔了?”
“啊,啊,”修急忙解释道,“我,我不太会剥皮,兔皮都没我弄破了,所以就扔了。”
“这样啊。”
尽管有些可惜,但能吃到兔子肉,已经很开心了。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众人再次往提尼斯城的方向驶去。
伊斯雷尔在前面开车,修和伊斯梅尔鬼鬼祟祟的坐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里这样,对,小心点,打个结,再绕一圈......”
“从刚才起,你们窝在一起干嘛呢?”
卡夫卡博士探头忘了一眼,修下意识的想藏,还是被卡夫卡抓了个现行。
“哦~~~我就说嘛,阿尔比昂人不论打猎还是捕鱼都是一把好手,怎么可能不会剥皮,原来都被你藏起来了。”
卡夫卡博士拿起一块兔皮,仔细瞧了瞧:“手工很细致嘛,不仅没有破坏皮毛,连线都勾得很匀称。老实交代,你这是给谁准备的?”
“我,我......”
“好了,博士,您就别逗他了。”
伊斯梅尔从博士手中接过了兔毛:“您要是馋的话,我也给您做。”
“哈哈哈,免了,免了,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卡夫卡回到车厢工作去了,修和伊斯梅尔也重新回到手工活上。
转眼提尼斯城将近,修夜以继日的赶工,终于在最后一天完工。
“我们到了。”
伊斯雷尔停车,修望向窗外,看到了一栋眼熟的废弃大楼。
是赛特绑他来的那栋大楼。
普林下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啊,终于到家了。”
卡夫卡撑着拐杖下车,看着眼前一排荒凉的建筑群:“诶,这里不是提尼斯城吧?”
“我们明天再进城。”
赛特带着卡夫卡一行找了处干净的落脚点:“现在的提尼斯城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想进城就需要证件。你们先在这凑合一晚,好好休息,我先去安排一下。”
“好,那就辛苦你了。”
赛特朝卡夫卡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修一眼,二话没说走了。
“等等。”
修追出门外,拉住赛特:“我们,谈谈吧。”
“晚点,”赛特头也不回的说,“等我回来。”
“好。”
修放开了赛特的手,看着他驱车远去,跟着普林一起张罗卡夫卡等人的住处,然后就是苦苦的等待。
转眼又是一个下午,黄昏将近,太阳缓缓沉入地平线,赛特还没回来。
“渍渍渍,”伊斯梅尔推着轮椅出门,在修的身旁停下,“望眼欲穿,想念一个人的感觉不好受吧。”
修憋着嘴,蹲在地上叹气:“你就别挖苦我了。”
伊斯梅尔揉了揉修的脑袋,好笑又心疼的看着他:“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正说着,伊斯梅尔动了动耳朵,看向房子的一旁:“你瞧,人不是来了吗?”
修望着空空如也的街道,以为伊斯梅尔是在逗他,但没过几秒,他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心跳跟着不断接近的脚步声逐渐加速。
“快去啊。”
伊斯梅尔退了修一把,修略微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主动靠近那阵脚步声:“赛......哦,是你啊,罗老板。”
“不是我,是谁啊。”
“没,没谁。”
罗丹拉着一个小推车,车筐被黑布包得严严实实,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修拉着脸,瞪了眼偷笑的伊斯梅尔,拖着脚步跟着罗老板进了屋。
“罗老板,你怎么来了。”
普林见到罗丹也是一脸的意外,或者说是惊吓。
“小兔崽子,敢偷我地图,活腻歪了吧!”
罗老板一进屋就指着普林骂,普林笑着躲在伊斯雷尔身后,拿他当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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