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沈月天连连点头。
    等下……
    沈月天双臂抱胸歪歪头。
    为什么他师尊会知道幽冥是魔尊诡夜的左膀右臂？
    硬要说的话，诡夜的左膀右臂是幽冥的父亲。
    以及……为什么陆风楠知道幽冥对他很忠诚？
    一红一黑的异色瞳滚动到眼角，沈月天注视陆风楠，眼神带着一丝丝好奇。
    “少主……”幽冥面向沈月天，双手抱拳，低头道：“先前少主让我调查青苍山的凶尸，属下发现……整个青苍山墓园乃是按照阴阳五行八卦修筑。”
    沈月天说：“青苍山墓园原本是皇陵，讲究一点也是自然。”
    幽冥接着道：“在八卦阵的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分别有八座道士塔，原本是用来镇魂抚灵的，然而属下在这八座道士塔下方发现了八个尸魂阵。”
    沈月天眼帘一扬，脸色微变。
    “在八卦阵的八个方位设置尸魂阵……这是魔道中的高阶阵法。”
    “是啊！”幽冥肯定了沈月天的话，“八个尸魂阵彼此增强，围住整个墓园，会形成尸潮并不奇怪。”
    “嗯……”沈月天摸着下巴点点头，“所以青苍山尸潮确实是有人刻意为之……幽冥，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幽冥神情严肃，继续说：“少主重点让我调查的那几具修为高深的凶尸……他们并非来自青苍山墓园。”
    “也就是说……”沈月天看向陆风楠，“有人刻意将那几具凶尸安排在青苍山，让他们混在墓园的众多凶尸之中，为的是伺机对师尊你下手……那位炼制凶尸的魔修……笃定师尊你一定会出现在青苍山。”
    陆风楠剑眉紧锁，沉默片刻，与沈月天异口同声：
    “仙泉派……凌绯语……”
    沈月天双手背后凑到陆风楠身前，笑吟吟道：“师尊果然与我心有灵犀。”
    当日在仙泉派，若非凌绯语在猎魔盛会正式开始之前先举办了一场盛宴，他们未必会得知青苍山出现尸潮一事。
    即便背后的始作俑者算准了在召开猎魔盛会时引发尸潮，青苍山毕竟位于仙泉派管辖范围之内，若没有凌绯语的首肯，其余四大宗门未必能参与其中。
    如此一来也就难以保证陆风楠一定会现身青苍山。
    “但如果那个控尸的魔修和凌绯语沆瀣一气，便可确保师尊你在尸潮出现时前往青苍山……可问题是，凌绯语为什么要和魔修联手？”
    沈月天面露不解之色。
    “亦或是……”陆风楠脸色微沉，神情凝重，“凌绯语本身……便是那位魔修。”
    “什么？！”沈月天和幽冥大吃一惊。
    陆风楠扬起眼帘注视沈月天，轻声道：“为师也只是听说……十六年前，凌绯语并不叫这个名字，他叫钟睿，在仙泉派只是个打杂的。”
    “哈？打杂的？”沈月天瞪圆了两只眼睛。
    “嗯。”陆风楠点头，“据说……钟睿是伪灵根，无法修仙，但是……在仙门百家逼死魔尊诡夜，封印妖魔界之后，当时的仙泉派掌门凌霄突然宣布收钟睿为义子，钟睿改名叫凌绯语，由凌霄亲自指导修炼，据说凌霄为凌绯语寻得了新灵根，植入凌绯语体内，使凌绯语拥有了修仙的资格。”
    “还能植入新灵根？”沈月天纳闷，“真这么简单那我也去弄一个好了。”
    陆风楠摇头，叹了口气，“这只是凌霄对外的说法而已，为师从不相信，凌霄有办法给凌绯语植入新灵根。”
    “那……”
    “可是凌绯语后来能够修仙也是事实，否则又如何驾驭得了朔夜。”陆风楠叹了口气，“所以关于这件事，为师也就没有深究。”
    “如今看来……这个凌绯语十分可疑啊！”
    沈月天原本以为萧陌寒最有可能是那个在背后对陆风楠下手的人，因为萧陌寒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都在处处针对陆风楠。
    但听完了陆风楠的话，沈月天终于明白了，萧陌寒针对陆风楠，一方面是因为当年自己的师尊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陆风楠，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他的娘亲沈清轻。
    萧陌寒是沈清轻的表弟，陆风楠是沈清轻的师弟。
    比起萧陌寒这位表弟，沈清轻显然更信得过陆风楠。
    在各个方面都比不过陆风楠，萧陌寒自然视陆风楠为眼中钉。
    而凌绯语……
    既然是伪灵根，比起修仙，自然是修魔来得更容易。
    “对了，关于那三具凶尸……为师可能知道他们生前是什么人。”
    沈月天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陆风楠，“师尊，你也太厉害了吧？我让幽冥调查那么久都没查出他们的具体身份……”
    陆风楠扭头看了幽冥一眼，淡淡道：“那是因为幽冥对他们不算了解。”
    沈月天一怔。
    听陆风楠这话的意思，那三具凶尸生前与陆风楠相识？
    “他们被炼制成了凶尸，虽都使用剑法，但剑法与当年相比改变了不少，为师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不过……”
    陆风楠压低眼帘，剑眉紧锁。
    “不过另一具凶尸所吹的箫……为师却是认得。”
    “箫啊……”
    沈月天眨眨眼，当时在青苍山地下皇陵，确实有一只凶尸虽不参与战斗，却一直以箫声助三具凶尸提升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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