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个的媳妇儿,自个必须得护。
“这事儿传出去是我的不对,但我告诉小烟,也是想听听她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说到这里,庄海眼珠子提溜一转,“如今这情形倒也不尽然都是坏处,集思广益,这么多人,有更好的办法也说不定。”
天道脸色稍霁,但眉头依旧紧紧锁着。
他双手抱胸,将庄海拉到一旁,支使他道:“那你给我念念,他们到底出了什么绝世妙计。”
庄海心里苦,可是他捅的篓子,跪着也得念完。
“从最早一条开始念。”
天道吩咐。
庄海依言读了起来。
“这第一条是玉生烟来的。”他清了清喉咙,“我为天道大人想了一条妙计,这谈情说爱定然要制造心动的场合,根据我的经验,天道大人可以勇敢的上!”
“裸/露上半身,露出精干的腹肌,在花一门前的河里叉鱼,阳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同时映照在蜜色的肌肉上,水珠顺着脖颈流进锁骨,蜿蜒而下……”
“让花一垂涎您的美貌,贪恋您的肉/体,那事儿就成了大半了。”
……
读到后来,庄海的声音是颤抖的。
玉生烟如狼似虎的这一面,他也不知道啊!
庄海忍不住偷偷瞄了瞄天道。
果然脸色一言难尽。
他偷偷拭了拭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在天道说话之前,赶紧念起了下一条。
屛夜心与玉生烟性子截然不同,是个端正到近乎刻板的。
“这第二条是屛夜心传来的。”
庄海舔了舔干涩的唇,“花一大人性子活泼,天性浪漫,寻常的追求方式定然入不了他的眼,天道大人必须要另辟蹊径!”
莫名的,庄海额角一跳,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在花一的院子里铺满象征着热烈的玫瑰,在花一惊叹与院中美景时,抓住他的腕子,将他狠狠摁到墙上,热热的鼻息喷在他脖颈间,一低头就是能亲吻到他发丝的距离,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香气,他要逃,就将他锁在两臂间,看进他的眼里,问他,你爱不爱我?”
……
……
这回庄海已经连抬头偷瞄天道的脸色都不敢了。
“把屛夜心给我拉黑了。”
天道冷冰冰道。
“诶。”
一道虚影晃过,是庄海快到看不清的手速。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能这么离经叛道?
庄海心底疯狂吐槽,战战兢兢的等着天道的雷霆之怒。
可天道久久没有反应,他心底又悄悄生出几分雀跃来。
这样,天道就不会让他再接着念下了吧?
“接着念。”
啪啪,是谁的脸被打响的声音,是他。
庄海花了整整半天的功夫,一字一顿的,脚趾扣地,及其羞耻的在天道面前读完了所有的讯息。
读完之后,庄海右手扶墙,整个人虚脱了。
他已经没有气力再去观察天道是何反应。
同时,他几乎顿住的大脑的尚且清醒的一小部分,还在发出对天道由衷的佩服。
师父就是师父,念了半日的讯息,就生生折磨了他半日。
这不比什么肉/体上的酷刑都来的惨烈?
这是能够穿透灵魂的刑罚,直接将他掏空,直接让他怀疑人生,怀疑眼中的世界,怀疑见过的所有人是否都是真实的,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道。
这些仙风道骨的修士,平日里到底都在读些什么啊?!
庄海发自心底的呐喊。
玉生烟的提议在后面之人的提议下,都变得如此清新脱俗。
什么壁咚都不算个事,还有直接让强吻的,怕是没被挨过花一的毒打。
天道脸色也不好,但兴许是瞧见庄海的模样,大发慈悲的没再继续折磨他。
他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回去之后,通知所有人发讯息来的人,每个人明日交三千字的检讨上来,包括你在内。”
只要能离开这里,离开刚被他抠出的城堡,别说三千字,就是五千字,五万字,他庄海都愿意!
含泪答应,踉跄着离开,天道维持着双手抱臂的姿势,目送着庄海离开。
等人彻底消失在了视野里,天道又掏出了竹简,一顿操作,又将屛夜心从黑名单里拉了回来。
他对着竹简看了片刻,将自个昨夜列的“投其所好”揪成一团塞进了兜里。
花一过了半日清净日子,美滋滋的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正欲下山,路过湖边,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天道站在湖中,裸着上半身,拿着把鱼叉聚精会神的插着鱼。
他动作迅猛,一叉子下去,便能插起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背后的蝴蝶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薄薄的一层肌肉覆在云亭的骨肉上,既不过分夸张,又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鱼儿在叉子上还不消停,尾巴甩出来的水准,顺着脊背缓缓落下。
花一的视线便顺着水珠从宽而舒展的肩,缓缓下移,落到细瘦的腰间,继而随着水珠隐没在堆积在腰间的衣服上。
他的目光在天道挺翘的臀上驻足了一息,然后连忙挪开,脸也跟着噌的烧了起来。
恰在这时,天道似有所感,转过头看到了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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