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律笑着摇头。
袁均眉头一蹙:“离谱!”
“……这会儿虽天气还挺热,但我娘说了,现已入了秋,就不要去河里耍了,凉,对身体不好。”陆舟对袁叙白说。
袁叙白道:“你还挺养生。”
陆舟:“身体是自己的呀。我娘说了,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没有好身体,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我娘说的很对呀,你想,你年轻的时候糟践自个身体,等你上了岁数各种毛病都找上来了。就算你家缠万贯,可你吃什么都觉得不舒服,整天病恹恹的。家里成群的妻妾你也宠幸不到,搞不好头上还得添点绿,那多悲哀啊。”
袁叙白:“……你操心的可真远。”
李云璟还道:“先生也说了,好习惯是一天天养成的。我们从年轻时就注意保护身体,到老了自然也比同龄人更强健。”虽然他也是才开始跟着师弟养生的,不过也为时不晚嘛!
袁叙白挺直脊背肃然点头:“荀先生说话很有道理。”
李云璟呵他一脸,然后扭头对陆舟说:“师弟,泡脚的药包快用完了,要再买一些么,需不需要调整一下配方。”
陆舟道:“暂时不用调整,我们买完这一次就可以停一段时间了,等入了冬再换方子就好。师兄去买吗?那回头我把钱给你。”
李云璟就点头。
袁叙白一听,忙说:“也加我一个,我也泡脚。”
陆舟觑他:“怎么,不怕别人说你袁公子‘不行’啊!”
袁叙白俏脸一红。
李云璟挠头:“什么‘行不行’的?”
陆舟道:“没事儿,师兄还单纯呢,少听大头说那些有的没的。”
袁叙白:……
七七也跟着叹气,孩子大了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懂了,真是造孽呀。
它就想起昨晚宿主还在他的空间里看小片儿。自从宿主学会空间翻墙后,隔三差五就要找些小片儿来看,各个地域他都看,还总结出了不同地区小片儿的不同特点。那神情非常专注,比他读书还认真,好像在钻研什么不得了的发明。最要命的是宿主自己偷摸看也就罢了,他还要拉着自己交流交流。七七仰天哀嚎,它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冷漠机器,怎么会知道他们凡俗人男男女女这些事儿!
李云璟不死心的问陆舟:“到底什么‘行不行’呀?”
陆舟就道:“师兄不用管它,反正师兄知道自己‘行’就可以了。师兄什么都行。”
李云璟点头:“那倒是,我毕竟是你师兄嘛。”
袁叙白就道:“他行不行你怎么知道。”
陆舟瞪他:“你还想不想吃烤麻雀了。”
袁叙白非常自觉的闭上嘴。
一路上山,陆舟就一路蹲着捡石子儿装到斜挎的小布包里,李云璟跳起来折了一段树杈掰了掰,然后对陆舟说:“这条还挺结实,我用这个给你做弹弓吧。”
说着就从腰间摸出一把□□来,这把袁叙白稀罕的,一个劲儿的追问这刀是从哪儿买的。
李云璟骄傲的挺了挺胸脯:“这是去年我生日,师弟送我的!”
袁叙白不大相信:“要说你淘来的我还信,不是我看不起四郎哈,只是四郎家也是近几年才发达起来的,他家里人似乎也没有出去走南闯北的,怎么会弄到这么好的刀。”
他说着还稀罕的要去摸一摸。
李云璟就不服气了:“我师弟怎么了!我师弟好东西多着呢,从小就有好多好东西。”他师弟可是神仙!
袁叙白忽然就想起那车把式说的话了,他就好奇的问陆舟:“按说你小时候家里应当还挺困难的吧,怎么就有那么多的糖吃,还能让全村的娃都投你的票……”
没等他说完,李云璟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袁叙白道:“早上送我来的车把式说的呀。”
李云璟看了眼陆舟,然后跟袁叙白说:“我师弟从小就讨人喜欢。先生喜欢他,陆伯父也喜欢他。师弟不管去哪儿都有人给他糖吃,还有好多好多别的好吃的。还不止呢,我师弟的三哥可是沧州无棣县副指挥使,还是朝中梁太尉的乘龙快婿。每年都托人往家里捎不少好东西,有这种好兵器那不是很正常的么。”
果然,袁叙白被陆祥的身份惊住了。他就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陆舟,啧啧道:“你还挺能藏的,原来你三哥来头这么大!梁太尉的女婿呦!”
陆舟知道李云璟是在保护他,他对袁叙白说:“我家人低调,爹娘兄嫂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便不愿让旁人知道我三哥的事儿,免得麻烦。军中最忌讳和朝臣来往,若有人求到我家,爹娘又不知如何推拒,我三哥也不好做。”
袁叙白就点头,虽然他家从商,但官场那点弯弯绕绕他也听过不少。陆家虽出了个掌军的,但陆家根基太浅,边关遥远,许多事鞭长莫及。而且大陈重文抑武,对武将一向监管甚严。若有人走陆家的路子去要挟陆祥做什么,陆祥还真会陷入两难。不得不说,陆家人还挺有智慧的,闷声发大财呀。
“看,兔子!”李云璟指了指晃动的草丛,果然袁叙白兴致勃勃的撸袖子冲了出去,六子紧忙跟上。
李云璟坐在树下削树杈,一边低声对陆舟说:“你的事儿居然还传出去了,会不会有人发现其中不对?你看连袁大头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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