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喜欢男人,也没法和别人成亲。
骗.婚那种缺德事儿,他可干不出来。
裴斯远并不知他心中这些乱七八糟地想法,只让他等着,自己匆匆去见了一面路知南。
昨夜他连夜回京,安排了不少事情,今日一早又匆匆赶了回来,只是不想让这把刀落在别人手里。
“京城那边如何了?”路知南问道。
“医馆那边的卷宗都着人查了,为了防止他们毁灭证据,该看守的地方和人都连夜让人盯死了。”裴斯远道:“寻欢楼那边比较复杂,所有可能会牵涉到的人都被扣在了楼里,今日晚些时候我再回去,估计楼里也就差不多该被翻个底朝天了。”
“特意回来就为了一把刀?”路知南失笑道。
“来朝陛下交代一声,免得陛下担心嘛。”裴斯远笑道。
“朕可没这个福气,你回来是冲着谁还不好说呢。”路知南揶揄道。
裴斯远也不解释,朝他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裴斯远大步从路知南的营帐里出来,远远便见余舟正在朝某个方向看。
他走过去顺着对方是视线看去,便看到了御厨们正在围着几个炉子烤肉,肉香随着风不断飘过来,余舟则随着那时浓时淡的香味儿,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吃了一整盘糖丸,又饿了?”裴斯远笑道。
“那只是点心。”余舟脱口而出道。
裴斯远被他逗得直笑,伸手揽住他,朝着那烤肉的炉子行去。
他与御厨交代了几句,接管了其中一个炉子,
“你还会这个?”余舟惊讶道。
“你裴哥哥没什么不会的。”裴斯远道。
他说着像模像样地往肉上撒了些佐料,道:“他们给陛下弄的肉,不敢弄得太过火,佐料也不敢多加,没味儿。我给你弄的,肯定比他们弄的好吃。”
余舟吞了吞口水道:“你将来要是不在宫里当差了,可以去路边烤串啊。”
“行啊,到时候你给我打下手,拿个布袋在旁边帮我收银子。”裴斯远道:“挣到的钱咱们对半分。”
“那不公平,我又帮不上大忙。”余舟道。
“你陪着我就是帮了大忙呀。”裴斯远道:“不然我可耐不住性子。”
他说着切了一小块肉,用叉子叉起来递给了余舟。
余舟拿着肉吹了吹,也顾不上烫就往嘴里塞。
裴斯远一脸笑意地看着他,问道:“好吃吗?”
“好吃。”余舟道:“比闻着还香。”
裴斯远抬手在他唇边轻轻一抹,帮他抹掉了一星油渍。
“一会儿陪我回京城吧。”裴斯远道。
“不是要明天再回去吗?”余舟问道。
“接下来陛下约莫就是和那些学子谈文论道,或者作作诗,你对这些还有兴趣?”裴斯远问道。
“我不懂这些。”余舟一边吃着手里的烤肉一边道。
“跟我回京城。”裴斯远又弄了一块肉给他,道:“寻欢楼今日过后就彻底封了,今天再带你去故地重游一回,往后只怕没机会了。”
余舟一怔,这才想起来裴斯远昨晚原是去处理寻欢楼的事情。
当日,两人用过了午饭,裴斯远便带着余舟回了京城。
如今的寻欢楼外头已经被禁军围起来了,再也不复往日的热闹。
“这次抓了不少人吧?”余舟问道。
“不好说能抓多少,还要看找出来的证据。”裴斯远道。
“不过就算有人跑了,但事情闹得这么大,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敢再卖那种药了吧?”余舟问道。
“嗯。”裴斯远道:“如今京城的药材都被严格管控了,东郊的药田不日也会被处理掉,只留出医馆里常备的分量。”
余舟想了想,问道:“那京城之外呢?”
“这我倒是没顾上想。”裴斯远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这种药物很容易诱惑人,若是要限制药材的买卖,就必须在整个大渊朝境内都限制,否则难保它不会在京城之外流通。
“你果真是我的福星,总是能一下子想到我想不到的地方去。”裴斯远道。
“我不说你早晚也能想到的。”余舟道。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寻欢楼,便见昔日热闹的大厅,这会儿冷冷清清,只有看守的禁军守着。此事因为关系复杂,路知南便交由了裴斯远亲自督办,并未让大理寺或者刑部的人插手。
“他们此前就知道你查到了这里,为什么一直不换地方呢?”余舟仰头看着空旷的天井,问道。
“他们那东西寻常百姓是不会碰的,老实点的富贵人家也不会沾,在这种地方才是最合适的。”裴斯远道:“而京城最大的花楼就是这里,换了旁的地方,倒是平白将这东西的档次拖低了。”
况且这东西出现在京城并不算太久,尚未形成稳定的市场,贸然换地方很可能将初见苗头的星星之火掐灭。
“你记住,越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越是喜欢出现在鱼龙混杂的地方。”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顿时便明白了,哪怕是现代社会,特殊的娱乐场所也是黄.赌.毒最容易滋生的地方。
“裴副统领,这边有几个被指认过的人,房间里也搜出了东西,人是继续扣在这里,还是关到大牢里?”有人上前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