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玄不见云韵身影,开始焦急起来。
“云韵你在哪里?”他大喊了一声:“想逃,你不要小虫儿了吗,没有我,你怎么救出小虫儿!”
一个掌灯的小妖走过,一把被顾渐玄扯过来,朝他嘶吼道:“你见到本座的师尊了吗?”扼住他的喉咙:“你若不说实话,我便杀了你,让你死的痛苦至极。”
小妖被吓的浑身瑟瑟发抖:“那个仙君,被妖王带走了。”
“是宫司野贺!”顾渐玄眉眼噙上焦急之色,似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他们去了哪里?”
小妖摇头:“奴不知。”但马上又道:“通常妖王带人回来,都会去逍遥殿快.活!”
“快.活”二字想一根锋利的针,刺的顾渐玄心头一痛,手腕一施力,捏碎了小妖的喉咙。
旋即丝毫都不耽误时间的去了逍遥殿。
然,人来到逍遥殿时,里面却空无一人,宫司野贺并未带着云韵过来。
顾渐玄唇角紧绷,脑中是宫司野贺看到云韵第一眼时的痴迷。
——与急.色。
一头饿狼遇见美味可口的猎物时,是焦急的想拆吃.入.腹,岂能有耐心带回老巢,所以会就近……
妖宫旁的花丛中发出响动来。
顾渐玄快速飞身过去,一把将欺在云韵身上的人扯了起来。
“嗙”地一声,一拳击在了宫司野贺脸颊上,转而又是一拳。
几拳下去,顾渐玄把人甩开,回身来到云韵身旁。
云韵领口被解开,露出弧度性感的锁骨,但衣襟未见凌乱,所以由此可见,宫司野贺还未来得及做进一步之事。
但顾渐玄还似不相信,寄出长剑,抵在宫司野贺脖颈:“你有没有……对他做出那种事情?”
宫司野贺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你说什么?”
顾渐玄盯了一眼坐在花丛中安静整理衣袍的云韵,咬牙说道:“你们有没有做出苟且之事。”
这次宫司野贺是听明白了,人哭笑不得起来,指着云韵道:“他衣裳好好穿在身上,我隔着衣裳怎么碰他!”又道:“我到是希望我刚刚得逞了,可是你给我时间了吗?”
顿了顿又道:“你至于这般吗,看把我打的,之前你不是答应了好东西可以一同与我分享吗!”
“本座说是腻了的。”顾渐玄脸色阴沉:“本座正在兴头上,还没有腻。”
锋利的剑刃嵌入宫司野贺的血肉:“若是再敢未经本座同意的情况下,碰他丝毫,便让你从此不能人事了。”
宫司野贺连连点头:“好好好,”手轻轻推开抵在他脖颈上的尖剑:“刀剑不长眼,你先把剑收了。”
顾渐玄剑刃依然横在宫司野贺脖颈:“小野种在哪里?”
“卧室中。”宫司野贺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殿宇中,又解释道:“孩子可不是我抓的,都是我那个该死了兄长做的,你去找他算账,最好把他的魂魄杀了……嘶……”
宫司野贺倒抽一口凉气,顾渐玄收剑的同时,将他鬓发斩断一缕,与脖颈只是毫厘之间。
得知小虫儿在哪里后,顾渐玄不在急,他来到云韵身旁:“师尊,我们先把账算了。”
说着,他俯身,半蹲在云韵跟前:“你与他在这里是故意气我的吧,嗯?”
他不待云韵说话又道:“但徒儿不喜你用这种法子气我,你现下就像是徒儿的衣裳,徒儿的衣裳,怎么会让旁人随意去穿。”
云韵心中都是小虫儿,遂不发一言的起身,要去找小虫儿。
去被顾渐玄扯住。
无休止的纠缠让云韵很累,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方才他都碰你哪了?”顾渐玄眼底漫上几分魔障,忽然问道。
云韵瞥了他一眼,却并未做言。
这让顾渐玄愈发急了,又问道:“他都碰你哪了?”
一旁,宫司野贺不由“啧啧”两声:“居然比我还变态。”
云韵望去身旁的殿宇:“他哪都碰了。”
一听这话,宫司野贺忙道:“我冤枉啊,我真的哪里都没有碰他。”又对云韵道:“你真是我祖宗啊,没的事,就别向我身上安了,你看他这副吃人的样子,我真有些怕了。”
说完,人逃也似的离开了。
云韵要去找小虫儿,不想再被顾渐玄纠缠,遂道:“我嫌弃他,一直推拒他,所以他并没有碰到我哪里。”
顾渐玄却对云韵仍旧不依不饶:“可你为什么让他把你的领扣解开了?”
云韵:“随你怎么想吧。”
说完,推开顾渐玄要走,却被顾渐玄从身后紧紧搂住,他道:“师尊,你为什么对任何人都可以打开自己,唯独对我吝啬如此,每次都要我去用强,就不能迎合我一次嘛!”
他的嗓音微颤,隐忍着哽咽:“我很怀念从前的日子,师尊对徒儿那般的好,有时徒儿真的好嫉妒小虫儿,你把所有的好,都丝毫不保留的给了他,对我却像一池冰水。”
云韵阖上了眸子,喉结微动:“你的魂灵反噬越发的严重了,你要学会克制,静心,气运丹田,在体内运转三周天。”
身后之人像是听进云韵的话,按照他说的做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身后之人松开了云韵。
云韵未再理他,忙去找小虫儿了。
因为是夜晚,遂云韵来时,小虫儿已经窝在床角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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