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向半晌都没做言的云韵:“看呐,这就是你养出的儿子,跟他父亲是如出一辙,蛇鼠一窝,当年顾渐玄不也是用着现下云玑对洁洁的卑劣手段,哄骗着你,待到目的后便立时变了一副嘴脸,如恶魔残忍血腥。”
云韵只觉心头刺痛无比,什么也不想说。
一旁白洁却仍旧不相信白然的话,哭着解释着。
至于他都说了什么,云韵已经听不进去了。
眼前事物忽暗忽明,几息后,云韵便昏了过去。
白然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让云韵好生的修养身体。
他很清楚只要云韵好好的,看好云韵的这个人质,顾渐玄便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鱼死网破是他最怕的。
等到他们进入长生宫的地界,便万事大吉了。
翌日,云韵从昏迷中醒来后,来到一条小溪边洗漱。
今日的阳光和煦温暖,照在身上是难得的舒服。
遂洗漱完,云韵便坐在一块青石上,晒起了太阳。
暗处,顾渐玄的目光一直舍不得离开云韵的身上。
师尊,徒儿好想你,好想抱着你,永远也不要松开。
顾渐玄痴迷爱恋的眸光望着溪边容色无双之人。
精致的五官,如画的眉眼,无以伦比,但像是经历的太多,他的神色略显倦怠。
此刻云韵浓睫轻颤了下,旋即抬眸,望去了前方。
“在看什么?”一直守在他身边的白然见云韵抬眸看向前方,问道。
云韵垂下眸子,摇了摇头,旋即继续梳理乌发。
然,手却没拿稳梳子。
“啪嗒”一声梳子掉在了地上。
云韵伸手要去捡,白然先他一步,捡起梳子:“我来为你束发。”
清楚拒绝是毫无意义,云韵收回手,静静的坐在青石上了。
“你发丝真滑。”白然捞起云韵的一缕长发,细柔的发丝瞬间从他的指缝滑走了。
顾渐玄望着这一幕,狠狠的咬起了牙。
云韵目光不着痕迹的望着前方,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他。
白然轻轻为云韵梳理着长发:“你生下孩子后,也为我生一个吧,泠儿的死对我打击太大,白洁到底不是我所出,更没有泠儿讨喜。”
云韵蹙起眉头,对白然这一番话嫌弃至极。
顾渐玄更是怒火中烧,但云韵在白然说中,去又无可奈何。
白然继续道:“你知晓吗,当年我因为醉酒与那女弟子做那种事情之时,是把她当成你来做的。”
“你的话另我恶心至极。”云韵推开白然,长发未绾便起身离开,白然紧随其后,不给顾渐玄丝毫机会救云韵。
一片高耸的草丛后,白洁哭着梨花带雨:“对不起,是我无能,被叔公发现了,没能将你爹爹救出来。”
云玑皱着眉头,半晌没做声。
白洁靠了过来,抬头望向云玑:“你不是在气我没用呢吧?”他迟疑一刻,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不想要我了吗?”
云玑收回神思:“没有,我是在气自己没用,无法救出爹爹。”
说着,云玑揉了揉眉心:“我昨夜一晚没睡,感觉很累,你先回吧,我们再联络。”
话音未落,云玑已经转过身离开了。
留下一脸失魂落魄的白洁,站在原地发着呆。
云玑走了一段路看到了顾渐玄,神情有些沮丧的道:“这次失败了,没能救出爹爹。”
“不要冷落白洁。”顾渐玄道:“他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一听他这话,云玑登时恼火起来,他瞪着顾渐玄,道:“我不想再欺骗白洁了,那样太卑鄙了,到时你要我如何面对爹爹,爹爹一定会很伤心,很讨厌我的。”
说完,云玑红了眼圈,整个人被负罪感包围着。
顾渐玄眸色如鹰一般锐利的盯着云玑,言辞犀利的说道:“你是要做大善人吗,然后看着你爹爹处在危险的境地当中。
还要让你未出生的弟弟,亦或是妹妹,被恶人当成治愈他顽疾的药,残忍的剜了胆而杀害吗?”
“什么?”云玑震愕道:“我爹爹又怀了你的孩子?”
顾渐玄没有心思与云玑纠结云韵腹中孩子问题,人眼底赤红,好似能喷出烈焰,一字一字的狠狠着咬道:“并且那该死的白然,还滋生了邪念,打你爹爹的主意。”
顾渐玄险些咬碎了一口牙把话说完。
“可恶。”云玑骂道,随即又道:“我一定要救出爹爹。”
顾渐玄道:“所以不用本座教你,你懂得应该怎么去做了。”
云玑点头,旋即人转身跑走了。
白洁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的呆,才收回神思,人准备要走时,就见云玑奔了过来,一把拥住了白洁,旋即低下头,找去了白洁的唇瓣。
白洁如梦似幻。
但却极度渴望自己一直可以这样沉浸在其中,永远都不要出来了。
一场激吻后,云玑呼吸急促的抬起头来:“我好想与你成婚。”
白洁被感动的当即流下眼泪来,紧紧的抱住云玑,哭道:“我也想与你成婚。”
云玑将下巴抵在白洁的肩膀上,面色格外冷郁,眼神深幽的说道:“那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
白洁忙道:“可是叔公已经发现了我,他处处防着我,我根本无法接近你爹爹,将他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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