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几个官员点点头,他们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些。
“这些小试块中有裂缝的都是不能用的,所以要按照这种没有裂缝的试块配比才能做出来平坦无裂缝的水泥路。”
如今临安城的建设十分红火,这让他人不禁眼红。其中有一个工部的官员酸溜溜的说道:“林大人既然有这方面的大才,何不来我们工部,屈居在这小小的临安县里,真是大材小用了。”
“冯大人此言差矣,下官到哪里任职,自然是皇上说了算。你现在这么说,是在质疑皇上的决断吗?”
这番话顿时堵住了冯大人的嘴,随即他一脸惶恐道:“林大人可不要乱说,本官自然不敢质疑圣上的决断。”
其中一个官员出来打圆场,“这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管林大人在哪里任职,那都是皇上的厚爱,咱们是断断比不上的。”
林昭懒得跟他们几个扯皮,借口说回去还有要事要办,让他们在此处好好观看,自己便先走一步回去了。
回去后林昭没有回县衙,而是回了趟林府。
前几日在修路的时候遇见的那个聋哑老头被他带回来了,只是这人好像遭受过虐待,情况十分不好。
才回来两天,就昏迷了好几次。
大夫说因为他经常饿肚子,几天才能吃一顿饭,现在只能吃一些流食,还不能吃太多,稍微多一点就会吐出来。
仔细将养了几天,最近看着精神才好了一些。
姜子延站在屋子里看着床边那个老者,脸上满是伤疤,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看起来可怖的很。
他对同样站在旁边的林昭说道:“你是从哪捡回来的人?这也太惨了些,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受这些罪。可有查清楚他是什么人?”
林昭摇了摇头,派去查消息的人回来说虽然有些人见过这个老者,但因为他看起来面目可憎,没人敢主动靠近招惹他。
而且据说他是一个月前流浪到这里的,沿途一路乞讨,大概是他也知道自己面目丑陋,所以一直都散发遮面,这才能讨到一些吃的,苟活到今日。
“你注意到没有,他脸上的疤不像是一般树枝划的。”
林昭早在当日路边第一次见到这个老者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因为他又聋又哑,当时以为他遭受了什么酷刑。
可他比划的手势隐隐令林昭觉得这不像是一般的酷刑,这才让人将他带了回来。
回来后这人便昏迷了。大夫来看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人身上有多处疤痕,跟他脸上的伤疤如出一辙,只是身上的伤疤要更长更丑陋一些。
“会不会是刀剑划的?像是一种利器。”姜子延猜测道。
说起利器,林昭看了看他身上那伤疤的宽度,直接告诉他,不是刀剑,倒是有点像……枪戟。
“不像是刀剑,等他醒了问问吧。这两日他状况如何?”
“不太好,我跟他说话他也听不见,跟他比手势也不回应我。许是前段时间太累了,这几天大部分时间一直睡着,就是醒了,也是坐在那一声不吭。”
姜子延道,“平日里,你晚上回来的时候,他都在睡着,今日刚好你白天回来了,等他一会儿醒了,你问问他吧。听你说那日她很激动的跟你打手势,也许他愿意告诉你也不一定。”
林昭眉头微皱,他也不太明白这老者为何独独只愿意跟他交流。难不成对方以前就认识他?
这就更不可能了。别说他来京城不久,就是到临安的日子也不长,从前一直在凛州,回想一下,自己并不认识这号人。
想知道答案只能等这个老者醒来自己说了。
这边一直到了中午饭过后老者都没醒来,姜子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常这个时候该醒了。
他看了林昭一眼,试探性地将手指放到他脖间的动脉上,还好,脉搏还在跳动,但是很微弱。
姜子延顿时觉得不好,赶紧说道:“小钟,快去请许大夫过来,要快。”
林昭看他脸上有几分着急,问道:“怎么了?”
“他气息好微弱,可能会危险。”
“前几日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前几日都好好的。一直都按大夫说的调养着,这两日刚有好转的迹象,谁知突然就这样了。”
“突然?你是怀疑……有人对他下手?”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这人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太好了,整个人救回来的时候形同枯槁,身体情况突然恶化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有人对他下手,那就更说明他身上隐藏着大秘密了。”
“等大夫来了看看再说。”
许大夫是临安城回春馆的一名坐堂大夫,素来有妙手回春的名声,姜子延很信任他的医术。
过了小半个时辰,许大夫终于过来了。
林昭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闻中的许大夫,没想到竟然是个外表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进来后很熟练的到了老者床边,一看就是经常来看诊的。
许大夫在一旁静心号脉,姜子延站的稍远一些,小声嘀咕:“你看他像多大的人?”
林昭道:“三十五?”
“不,他快五十了,你敢信?”
这下连林昭都惊讶了,一个快要五十的人,面容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若不是他真的驻颜有术,那就是在户籍上的年龄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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