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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面无表情,转头向那边看去。
    阿锦被那双黑乎乎的眼睛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退了几步,晃过神来暗骂果然是个贱种。
    那么黑的头发和眼睛,一定是因为得罪了虫神,所以一出生才是最肮脏的黑色——不是贱种是什么?
    他看那个贱种不顺眼很久了,这回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他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这个贱婊|子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是非!
    阿锦几步走上前:“我看你在这儿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明明花都修得差不多了,肯定是在偷懒吧!”
    “那边的花丛你还一点都没碰过呢!我可是这里的领事,现在赶紧去吧那片修理好!小心我告诉少将你消极怠工!”
    七月没说话,只是眸子黑沉沉的,就那样沉默地盯着他。
    那双眼睛里隐藏的暴戾血腥和厌恶是那么的的不加掩饰,看得阿锦心里直发毛。
    他想说点什么给自己加点气,可是被那双眼睛咬住,像是隔着空气咬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嗫嚅着半天说不上话。
    过了好一会儿,七月才慢慢转了身,向着阿锦指的那片花丛走去。
    眼前这个讨人厌的亚雌可真烦,和他以前在奴隶所看到的那些总爱挑衅他的人一模一样。
    他知道对付这样的人就要一击致命,让他再也不敢招惹他,所以他也不介意假装先按着他说的做,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
    阿锦看着那个黑发的小贱货走了,这才稍觉得那种压抑感减轻了些,心里又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拿起一旁的剪子和花刀,开始胡乱着把七月负责的那一片花丛剪得乱七八糟。
    他瞪着一旁呆在原地的几个亚雌:“过来啊!傻站着干什么呢!”
    那群亚雌这才如梦初醒,有些犹豫着帮忙破坏,一个亚雌害怕道:“阿锦,这可是,这可是少将最喜欢的蓝色妖姬啊,这要是发现了,咱们脑袋......”
    “就是要少将最喜欢的花!”阿锦叫着:“少将知道一个被他厌弃的奴隶破坏了他最喜欢的花,你猜猜这个贱货的狗命还能不能留着?”
    一旁的几个亚雌立刻心领神会,开始尽职尽责的破坏起来。
    当七月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刚才娇艳欲滴的蓝玫瑰,叶子被剪得七零八落,花枝也大多数断了,茎部有的甚至连根折断,苦兮兮地流出花汁。
    “哎呀,快看,这片花怎么被剪成这样了?”
    “真是该死,少将怎么领这么一个蠢笨玩意儿进了门的!”
    “呵,怕不是床上功夫好呗,把少将伺候的好——那现在不也还是和我们一样只能剪花儿吗?只可惜也就只会床上那几招了,花剪成这样,看少将生不生气!”
    七月听着那些若有似乎的嘲讽,只觉得可笑。
    若是放在以前,他听到这番的议论只会又惊又怕,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可是周瓷这段时间待他怎么样他最清楚不过,又怎么是这些人三番两语能挑拨的?
    他不理那些流言蜚语,走到花丛边上,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张报纸来,把掉在地上的花捡起来,整齐的码在报纸上,又拿出剪子剪掉被折磨的摇摇欲坠不能存活的花,这些花一点点被七月收集起来,裹在报纸里成了一个大花束。
    只是玫瑰有刺,七月几次捡起时没有经验难免刺破了手指,好在他恢复能力强,不一会儿只剩下血痂。
    他把这些花用报纸紧裹着,又取了几片叶子点缀其上,看上去漂亮极了。
    只是那片玫瑰丛此时光秃秃一片,荒凉又可怜。
    阿锦狞笑着:“你今天死定了。”
    七月没理,起身准备去找周瓷,可刚抬脚,他想见的人就过来了。
    周瓷今天忙得很,一边去和自己培养的一方势力联系着调查了虫星现在的兵力情况和一些常人不知道的进军路线,只觉得收获颇多,打算晚上整理到纸上装作不经意给小孩儿去看,一方面又在筹备一些道具。
    他希望把地下室改造成一个训练室,用自己的方式来让七月学习到体术和用力技巧,而非原著那样血腥的方式。
    忙活了一天,又想自家小孩儿想得紧,抽空儿又过来花园去看看小孩儿,一来就发现小孩儿抱着一大捧的蓝玫瑰,碧蓝发深色的玫瑰被细细裹在报纸里,一看就能看出主人的用心,愈发趁出七月那张小脸蛋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周瓷向前走了几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七月抱着花束惊喜地小跑来到周瓷面前,有些忐忑地眨了眨眼:“周——少将,这是送给你的。”他还是有些怕周瓷不喜欢。
    周瓷哪里不喜欢,他开心小孩第一天工作就想着送自己花,余光看了看四下的人,又道:“哼,勉强配得上本少将,放我房间吧。”
    阿锦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气的脸都绿了,不由叫道:“少将,这是您最喜欢的花,向来连碰都是不舍得碰的!”
    周瓷皱眉,才发现旁边站着一个面容扭曲像是毒妇一样的亚雌,那亚雌见他视线瞟过来又故作姿态的挺了挺腰,脸上浮现做作讨好的笑容。
    周瓷心里不禁涌上一股反胃的恶心感。
    这就是他讨厌这里性别设定的原因,他不明白一个外表看上去纯女性的人为什么实际上是个男人,更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大老爷们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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