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珍宝啊,这般模样真是艳丽无双!”
叶赫喆笑着起身,应答:“陛下喜欢便好。”
中秋一餐宴,吃得不是滋味,宴席即将结束时,那边叶赫喆忽然转了个头,向封徵帝问了句。
“方才,我才听身边使臣说起,这位谢侍郎原来竟是谢大将军的长子?”
封徵帝应道:“是了,正是谢成长子。”
“哦?”叶赫喆蓦地有种被这人耍了一番的感觉,心头微怒,便道:“这位谢侍郎身为将军之子,必然也是武艺过人了,不若寻个日子咱们再切磋一番?”
谢问渊见话抛到了他这处,站起身应道:“叶赫喆王子说笑了,我虽是武将之子,但天资鲁钝,没甚学武天份,并不会武,便做了这文官。”
“不会武?”叶赫喆打量了谢问渊,又问。
“是了。”谢问渊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平静道:“这番扫了叶赫喆王子雅兴。”
十六岁前谢问渊文武双全,这还是京兆城中谈资,但十六之后,却再无人见过他习武动手,是以现下堂中人也皆以为他早已不再习武,现下听谢问渊这般提起,便信以为真。
一旁二皇子也笑道:“谢侍郎的确不会武。”
叶赫喆见状,摇头笑道:“将军之子却不是武,实在可惜地很啊。”
一番感叹,却又藏不住话中轻蔑。
谢问渊未曾有丝毫反应,那边谢成却气得浑身发抖。
等宴席过后,路
边谢问渊身边时,他才厉声道:“今日,你跟我回家中!”
谢问渊垂眸,道:“好。”
离宫之后,父子二人坐在马车中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等到了将军府,大门且才关上,那谢成便二话不说攻了上来。
谢问渊眸光一凛,快身闪开下一瞬又格断了谢成下一步的攻击,急退两步,谢问渊眯眼“您这是?”
谢成却厉声道:“不是不会武艺吗?方才在敌邦跟前丢人都不肯露出身手,现在还躲甚么?!”
谢问渊眼睛微眯,却也不再躲闪,待谢成攻上来时,他也迎了上去。
任府上下人如何惊呼,也叫不住这父子二人,跟着一同过来的章洪和蒋虎品想将二人隔开,却反被打了出去。
上一次与谢成空手搏斗已是离家那年,如今再斗,百余招过后,谢成却是慢慢败了下来。
谢成面色铁青,也缓下手来,静静望着只是微微乱了气息的谢问渊。
心头一痛,这般斗一次,他也看出来他的长子这些年未曾落下过武艺,更甚早已越在他之上了,可是......
谢成气性稍缓,却还是板着一张与谢问渊与三分相似的脸:“既如此,那方才怎么就任他辱没了我谢家人?”
谢问渊不答,只深深看了谢成。
见他这副模样,谢成向来不喜欢文官这种做派,更不喜谢问渊这像极了他那心思颇深的外祖父眉眼,哼道:“为何不回话?如今做了这侍郎,连你父亲都不需敬重了?”
“该说的那些年,我便早说过了,又还有甚么好说的?看来父亲寻我来,便只是为了探探我的低,如今也探过了,我便先回尚书府了。”说罢,他转身欲走。
谢问渊提到这处,谢成心头又火气上涌:“如此,你便学着魏和朝的做派,学到了你外租那般做派?在那朝堂之上与我父子对阵,回鹘这般进犯,谢家人忍不得,你却忍得!”
“忍?”谢问渊顿了脚步,好一会儿才说道:“父亲怎还看不透,如今根本不是武将天下......”谢问渊闭了闭眼,“朝堂之上,说什么又有何区别?”
说罢,不待谢成再问,在他那异母弟弟及将军夫人赶来之时,他推开大门,踏出了将军府大门。
尚书府离将军府说不得远,却
也不算近,等谢问渊回到府上时,已近丑时。
府中冷冷清清,瞧不见几个人影,谢问渊这才恍然想起,今日中秋,除却几个要紧的门童,他放了府上仆人回乡回家团聚。
刚才与谢成都了一阵,他现下没任何睡意,便走到府中假山望月亭中瞧了瞧天上的圆月。不知所思所想。
片刻后,还值守的门童赶了上来,将一包东西送上,“大人,这是您入宫前有人送来的,我本不欲收下但那人说是要紧物件,若是不收,出了问题......”
说到此那门童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谢问渊欲言又止。
谢问渊回头看了看那有些熟悉的绸缎,眉头一皱,好一会儿才微微叹了口气,接下了。
“你下去吧。”
“是。”
门童走远,谢问渊才将包裹打开,一个精美点心盒子,两壶小酒,一封书信。
点心盒子里三块风格各异的月饼,酒乃慢溢桂花香的桂花东酒,谢问渊拆开书信。
信中写道:“这是我到幽州时,备下预备中秋饮用的桂花酒,举杯与友人共饮,愿问渊兄体康健、人团圆,中秋喜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支持,
第63章
中秋一过,不过半月时间,只要是乘风驿所在之城,皆传遍了钟家船队月钱优渥,钟老板更是待人极好,逢年过年自掏腰包宴请手下几百人共庆佳节等等事宜也渐渐传了开。
“说是做工时,这钟老板要求十分严格,无论是各店的账房、伙计、船队上的管事、苍头......都必须按照章程办事,若是违反,那便严惩,但是与之相对的,只要好好做事,别起那些偷奸耍滑心思,他给出的月钱可是别家四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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