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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甲板上未曾瞧见你出声说话,谢兄,你可是知道些什么?”谢问渊房中,钟岐云问道。
    谢问渊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了两口,才道:“那两人正是谭元晋派来跟着的探子。”
    钟岐云闻言一愣,张目结舌。
    谢问渊哼笑一声,“钟兄可是觉得,是我下的手?”
    钟岐云回神,摇头道:“不会是你。”
    “哦?”谢问渊颇为感兴趣得瞧着钟岐云,“此话怎讲?你可是有了证据?”
    “没有证据,”钟岐云道,“你上次予我说过,这暗探想要听什么都得看你想让他们知道什么,既如此便是掌控住他二人了,不可能再去下杀手。”
    谢问渊听罢忽然笑出了声,“你可知谭元晋如今已是断定那二人是我令人杀的,毕竟这船上只有我有足够缘由会去动手。而且,你又怎能
    断定这二人这些时日未曾让我起了杀心?你又为何肯定那不是我?”
    钟岐云皱眉道:“我心里觉得不是你,难道不行?”
    “......”谢问渊忽而有些无奈,“钟岐云,你知不知道,我手上早就沾满了血?”
    “......猜得到。”也想得到。
    “那你还信我?”
    钟岐云望着谢问渊,眨了眨眼,“谢兄不都说了吗?如今咱都是一条船上的了,我不信你又信谁?”
    “你这般......很容易就会丢了性命的。”谢问渊笑道:“不过,这次你倒是信对了,人确实不是我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第82章
    “突然听到船上有人失踪,我本以为是那些海寇潜入,但听你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下的手?”
    谢问渊点头,随后又摇头。
    钟岐云不明,问道“这是何意?知道却又不知道?”
    只是这话问出却没能立即得到回答,钟岐云望向窗边伫立谢问渊,却见着双手握着盛水木杯的的人,背靠窗延,颔首低额,眼神深沉似幽幽潭水,眉目紧缩,右手食指轻轻地敲打杯延,沉思着。
    钟岐云知他想事,便不再出声打扰,忙了半日他连一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索性倒了一杯茶坐在桌前,一边喝着,一边瞧着窗边的人。
    谢问渊时常穿的衣衫都是深重颜色的,看着肃穆又利落干净。但今日却难得穿了一件淡淡蓝色的丝绸袍子,袍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腰间别着一块白玉,衣袍随风衣动,飘飘然,实在是一副偏偏贵公子的好模样。
    钟岐云端着茶杯的姿势许久没有改变过了,茶水也忘了喝。
    谢问渊想了多久,他便坐那儿看着这人多久。
    风拂动起屋中帘子,只听得沙沙的声响,其余什么也听不见。一人想地出神,一人望得出神。
    也不知过了几时,眼中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忽而朗声笑了起来。
    钟岐云似梦中惊醒,手上一抖,装满杯子的茶水溢了出来溅洒到了手上桌上,钟岐云慌忙间似掩饰什么似的,将茶送到嘴边,大口喝下。
    他道:“谢兄这是想到了什么?”
    谢问渊未曾注意钟岐云这处,只是摇头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这一笑,更是把钟岐云给笑得更不明所以了,“何事有意思?”
    虽说钟岐云并不认为那两人是死于谢问渊之手,但细细想着他也想不透究竟是谁下的手,这船上除了谭元晋那一派不就剩谢问渊了吗?
    若不是谢问渊,难不成是谭元晋那边窝里斗?
    朝廷的事钟岐云知之甚少,偶有听闻也是从何敏清这秀才公口中听说,而那些大都是何敏清从往日同门那处听来,也不尽真。
    如今遇到了事儿,他着实是两眼抓瞎,什么都不知道。
    谢问渊勾唇走到桌前,瞧见钟岐云满头雾水的模样,眸中笑意
    更甚。实在是难得瞧见这常日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钟岐云这般模样。
    谢问渊将手中杯子放下,不答反问道:“钟兄确定想知道?”
    钟岐云闻言一顿,他明白谢问渊话中的意思,这事说来简单不过是船上凶手杀了两个探子,但背后暗潮,他不是感觉不到,其中秘辛必不是普通人该知晓、能知晓的。
    谢问渊这是提醒他,若是知道了,就陷入这场权利争斗的泥潭中,抽身就永远不可能。
    权力争夺从来都不会风平浪静,钟岐云未曾接触过,却在史中看过,千百年来华下历史中那些赤luo残酷又惊心动魄的斗争只是听了便让人遍体生寒,更何况亲身经历?
    但是......
    钟岐云望着谢问渊,缓缓笑道:“既然谢兄说过,在旁人眼中我早就是你这一派,那知道这些不是理所应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谢兄若是不告诉我,留我一人茫然不解那可不行。”
    “......”谢问渊笑了笑,随后朝着虚空挥了挥手,说了句,“到附近守着。”
    随后钟岐云便听见屋外传来几句微不可闻的应答声,随后又有短暂的沙沙声响,便再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钟岐云愣了愣,原来这屋有人把守着?!他怎么都没曾注意到?
    只不过还不待他惊叹,那边待守卫离开,谢问渊就说道:“钟兄可是知道,如今船上这位二皇子谭元晋与魏丞相近段时日关系颇为亲厚?”
    钟岐云想了想,点头“知道,何敏清有个同窗挚友在京兆做了个小官,时常与他闲聊便提到朝中局势变化,何敏清常寻我吃酒,醉时便会针砭时弊,我倒是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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