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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活得如何,于你有何关系?”
    纪斯阮没理他。
    沈悯澜看着他此时暴戾的模样,又道:“外面传闻都说纪星晨虽是养子,但纪家长子自小宠爱其幼弟,给他任何世上最珍贵的东西,纪星晨也对你颇为依赖,是当之无愧的好朋友好兄长。”
    “可我今日一看,倒不像如此。”
    此话一出,纪斯阮眼瞳猛地一缩,手指微动,巨大的精神力涌入沈悯澜体内,似乎想要阻拦他接下来所说的话。
    滔天的精神力与信息素一股脑地冲进沈悯澜身体,刺进他的血肉,狠狠扎根在他的每一处血管,冰冻住他的血液与生机,沈悯澜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却依旧一声不吭,半点疼吟声都不曾发出,宛如那不是他身体般强忍,以往普通人早已疼得打滚被压成肉泥。
    “你说,纪星晨如果知道——
    他视为兄长的alpha对他存有别样的感情。”
    沈悯澜嘴角流出鲜血,脸色更是白了一个度,忍得能看清额角青筋突突地动弹。
    “他会害怕吗?”
    纪斯阮后退半步,内心最深的伤疤与感情被面前这个人尽数翻出来,那血淋淋的伤口永远都无法痊愈,他无法忍受纪星晨以奇怪恐惧的眼神看他。
    无法……
    也不能!
    他爱纪星晨。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起有这种情愫,也曾唾弃控制过自己,可是根本就忍不住,爱意随着日子的消逝却愈发强烈。
    他想抱他入怀,亲吻他,标记他,弄哭他……
    可是星星不喜欢他,更不会接受他的,只会害怕他。
    第10章
    医疗三院里不知为何一片寂静,鱼缸里的鱼肚皮向上翻,蓝白色的走廊此时皆无一人,前台站岗的护士也不知踪影,这实在是太过不对劲了,可纪星晨着急向九楼检查科给纪无靳检查身体。
    直到远离一楼,纪无靳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才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命,空气彻底清新起来,没有精神力的压迫感,他感觉胸腔起伏都大了些。
    他不动声色向纪星晨打探情况,“九弟,刚刚那个……”
    纪星晨回头:“怎么了?”
    纪无靳皱巴着一张脸:“他是什么人啊?”
    纪星晨不明所以,迟疑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他是三院里的病人,也是我认识的朋友。”
    纪无靳:“……??”
    纪无靳:“…………”
    这年头病人都那么强了吗?
    纪星晨扶着他推开了一扇门,入目非常整洁干净,里面有一个医生坐诊,“发生什么事情吗?”
    “咳……身体旧伤复发。”纪无靳木着一张脸坐到座位上,脸不红心不跳扯谎,然后他指了指胸口,“这里不舒服,你随意开个药就好。”
    医生皱着眉:“胸口?”
    “既然疼那怎么能随意开药呢,你这是不重视你自己的身体!”
    纪无靳微微眯着眼睛,里面含着深深威胁的意味,似乎再不听从就不客气的意味,他是纪家少爷,除了长辈外,不允许别人忤逆他。
    “我不说第二次。”
    胸口疼本就是借口,就是为了拖住纪星晨,别让他看见针锋相对的楼下两人而已,他身体好得很,可不需要什么检查治疗。
    医生没看清他眼中的威胁,还在倔强:“你跟我进来检查一下。”
    “那些小痛小病还好,要是得了什么绝症,你都没地方哭呢!”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也像你这样,死活说自己身体好,结果最后检查出来得了德季埃拉尔症。
    老天爷,德季埃拉尔症啊!这个病一个月发一次病,病发时血液温度如滚烫溶液,内脏都被活生生烧损,无药可医,疼得他最后自杀身亡,最后那尸身可惨了,那家人哭都没地方哭!
    治病要趁早!说不定还有得救!不然等推迟了到了晚期,哼哼……”
    纪无靳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反驳:“可是我……”
    医生拍拍板子,严肃道:“即使你是身体素质一流的alpha,也不能忽视这个问题,特别像这种稀罕的德季埃拉尔症这种疾病,上个星期刚出现过一例,说不定你也中招了!”
    纪无靳:“……”
    纪无靳有点虚,他还真被医生给吓唬到了,轻轻松松就被医生推去了检查仪器面前,大手一推,他整个人都躺了下去,机器舱瞬间闭合,将他关在里面,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
    “一个小时,很快的,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
    纪无靳:“……”
    纪无靳:造孽了。
    机器外,纪星晨坐在家属座位上,脑海中却闪过刚刚医生所说的话——德季埃拉尔症。
    这倒是与虫皇给他喂的毒药毒发时的症状相似,他见医生回来,便不动声色询问:“那个德季埃拉尔症是怎么回事?”
    医生哎了一声,安慰他道:“没事的,这种病很少见,我刚刚只是吓唬他一下罢了。”
    纪星晨却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他觉得这件事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医生以为他还是不放心,多说了一句:“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去帝国研究院找找一位姓季的科学研究者,他对这种病比较了解。”
    过后他扭头看向机器,摇摇头腹诽道:“像你家人这种自尊心强到爆炸不听医嘱的alpha病人我见得多了,就是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的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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