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低下头柔声的询问,让苏妙清心底压了许久的酸涩如同开了闸的水,汹涌的抑制不住。
大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浅粉色的衣襟上,晕染出深深浅浅的泪痕。
突如其来的眼泪让徐恩临手足无措,笨拙的擦去不停往下掉的泪水,可越擦越多,小声的抽泣伴着四周的蝉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此时徐恩临就是再笨,也明白是自己惹哭了眼前的人,这么多天的别扭也全因他而起。
"别哭,你觉得我哪里不好,说出来我可以改。哭的这样伤心,一会儿回家妈妈还以为是我打你了。"
徐恩临一只手环在她的后背,把还在抽泣的人圈到怀中,他没这样抱过其他人,动作很生疏。
捏了捏她垂在身侧的手,握住大拇指一下一下揉搓,同时不停地蹭她的手心,"不哭了,和我说说好不好?"
她不开口,额前的碎发都被哭湿,汗水混着眼泪将发丝黏在红润的脸颊上,苏妙清觉得此时自己一定很狼狈,居然哭的那么丢人,有点不想抬头。
"我以为,你讨厌我。"过了许久,带着哽咽的声音传入徐恩临耳中。
他很快便想起那日与孟慧争执之前,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缇缇在的那天,我说了孩子的事,所以你以为我是讨厌你,才说不要孩子吗?"
埋在怀里的脑袋点了点,很快又摇了摇头,她自己也纠结得很。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因为孩子,还是其他,总之就是感觉委屈。
"我之所以那样说,是我本就没有养育孩子的打算,那责任太重大,过好自己已经不易。我并非是讨厌你,而故意这样说与你听。"
就着拥抱的姿势,徐恩临低着头,又塞了一块山楂糕到她嘴里。
"我怎么像哄孩子似的,不要一生气就不理人,妙清,心里有事情要告诉我。"
解开心结,徐恩临陪着她在院子里调整好情绪才进家门,她不愿意让长辈们知道她刚刚哭过。
"你做什么?"苏妙清坐在床上,看着洗完澡出来的男人,他好像没有要回自己沙发上的意思,而是朝着床走过来。
徐恩临举了举手里的清凉油,"你不是被蚊子咬了,我来帮你涂药,止痒的,免得你一直挠。"
理由很正当,听起来为她考虑的周全。
他涂抹的很细致,手臂、小腿上所有被叮的地方都被照顾到,可动作太过小心,让苏妙清觉得很痒,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说要不还是自己来。
涂了清凉油的蚊子包,被他轻吹过后,凉凉的很舒服。
"控制住手不要挠,等清凉油g一勾。"涂好以后,她越过她的身子将清凉油瓶子放到床头柜上,手臂蹭到她的肩,一阵酥麻爬过他的皮肤。
往后挪了挪,又坐回床上,苏妙清见他的动作自然,一气呵成,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自觉。
"哦。"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苏妙清咬着下嘴唇盯着他的眼睛,"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徐恩临问的坦然。
"你不回你的沙发吗?"
徐恩临突然就明白她在说什么了,那天他这样说这话时张狂自大,哪里想到有一天这话会堵的自己下不来台。
"不要,沙发睡的不舒服,我就要在这里。"幸好他脸皮够厚,像个无赖一样,直直躺了下来就闭上眼睛,"关灯吧,我困了,明天还得上班。"
喝了水回来的圆圆看见他又躺在这里,喵呜~一声喊的哀怨,徐恩临侧过身子面对她们,"再凶我,就不让你进房间。"
"不许你凶它。"苏妙清护犊子的很,把揽它进怀里,关了灯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来。
夜越深,房间里越安静,墙上转动的时钟嘀嗒嘀嗒的节奏敲在徐恩临心口,好热。
"你睡了吗?靠过来一点。"循着鼻间的橘子味而去,下意识靠近身边馨香的源头。
耳边的呼吸声盖过了秒针的律动,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脖颈上的温软突然贴上他的鼻尖,苏妙清惊讶的轻呼。
"别,你干嘛。"本是拒绝的话,却如蚊子叫一般细细的,没有威力,逃不开突然拉近的距离。
他变本加厉,抚上她的手臂,是凉的,很软很滑,他来回摩擦简直要爱不释手。
徐恩临的意图太过明目张胆,转过她的身子面朝自己,眼神炙热的穿过了黑暗,直大苏妙清心底。
大手撩起她的睡衣,贴在平坦的腹部上按压肉弄,渐渐的有往下的趋势。
"不…不行,我那个来了。"苏妙清呼吸一滞,按住乱动的手,未经人事的女孩藏在黑夜中的脸红的彻底,连一句话也说的磕磕绊绊。
结婚前夕,从小带着自己的管家婆婆教导了她夫妻之间的事,因此对他的现在反应,心下也明白一二,但不巧的是,她月事来了。
"帮帮我,用手。"热,燥热,急于疏解欲望。徐恩临牵着她的手,移到身下勃起的地方,苏妙清没有拒绝,纵容着他的动作,他们是夫妻,总有这一天的。
室内适宜的温度,昏暗的环境,一切都恰到好处,氛围暧昧的一点即燃。
可趴在床头的猫醒了过来,发现他们之间不安全的距离,以为主人被欺负,猛地跳到被子上,一声声叫的如同示威,坠入情欲的二人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火。
徐恩临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被吊的不上不下,身下发痛,长长叹息一声,好似欲求不满,"真的不能让它出去睡吗,再来一次我就要萎了。"
"抱歉,恩临,要不你回沙发睡吧。"她说的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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