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东西就是杀手哦。”昭溪笑眯眯的将虫子递到余省祝眼前。
那虫子连眼睛都没有,却浑身是毛的在昭溪手中挣扎。吓得余省祝大叫一声退出了屋外。
恶作剧让昭溪心情大好,他笑眯眯的从桌上拿起来一个透明的琉璃罐子,然后将那只虫子扔了进去。扣紧盖子之后昭溪将罐子放在余省祝眼前:“这位大人,您可以那这个去交差了。对了,床上那个人也可以一起交出去。”
“那是什么人?”余省祝不敢看虫子,而是指挥手下拿着罐子,看向屋里道。
昭溪转头,看着阴冷漆黑的屋内,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惋惜而后消失不见:“一个,天赋异禀的南疆蛊师。”说完,昭溪又笑了起来:“这样吧,我比较知道蛊虫的事情,这个房间我先帮你们排查一下怎么样?”
余省祝听了赶紧拱手作揖:那就拜托这位公子了。
林青看着昭溪再次走进屋子笑道:“我帮你吧。”
昭溪耸耸肩没有拒绝。齐晓阳掏出火折子点燃供给两人照明,林青和昭溪就开始在屋内认真的翻找起来。
齐晓阳的眼睛一直在跟随昭溪的动作没有放松,而林青则是在认真的寻找。
屋内陈设很是简单,就算是食物也只是烂掉的果子,林青一眼就看出这是城中倒出来的垃圾。似乎这个屋主这么久以来就靠着翻找泔水度日。
简单的翻找后,这屋中没有蛊虫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宝贵物品的痕迹。最后只在枕头下,翻出一封南疆字的竹简。林青眯着眼睛看着竹简,越看越奇怪,在他印象里似乎只学过北柘字但是并没有学过南疆字,可是这个竹简上的南疆字他却看得懂。
昭溪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着林青读着那本竹简,嘴角若有似无的带着一点笑意。
“写的什么?”齐晓阳走进问道。
“呃......”林青抬头看着齐晓阳满脸写着有苦难言四个大字。
齐晓阳了然替他掩饰:“你看不懂。”
“对对对。”林青连连点头。
昭溪笑笑,走过去拿着竹简看了两眼,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然后拿着竹简往余省祝手里一丢:“怎么办,我们都看不懂。”
余省祝拿着那份竹简看着上面的鬼画符也不明所以,便将竹简用布条包裹:“没事,朝中肯定有人看得懂,到时候我们去找人破译一下就好了。几位公子还有别的发现吗?”
三人同时摇头。
余省祝让开身子:“天色不早,那我送几位回去?”
“也不必麻烦。”齐晓阳笑着拍拍余省祝的肩膀,“山间空气清新,我们溜达溜达就好。余大人还要处理这的善后工作,只是今天这件事......”
余省祝当即明白齐晓阳不想多惹是非,便点头笑道:“皆是我一人功劳。”
齐晓阳满意点点头,率先一步走了出去。林青行礼之后也赶紧跟上,昭溪双手交叉扣在脑后晃晃悠悠的也跟着离开。
寒冬腊月,山间树木光秃没什么遮挡。几人走了很远才离开余省祝一干人等的视线,齐晓阳侧耳倾听一阵周围无人,但还是小声问道:“竹简写的什么?”
林青面目难色看了一眼昭溪,昭溪无所谓一耸肩膀:“说的是,扇藏阵中。”
齐晓阳不信:“就这四个字?”
林青点点头。
齐晓阳低着头念了两遍这四个字,忽然毛骨悚然:“他想要冰丝天地扇?在……阵中?”
林青连忙捂住齐晓阳的嘴:“嘘嘘嘘,别说别说。”
齐晓阳点点头,拿掉林青的手看了一眼昭溪:“他知道没事吗?”
“我又不想要那劳什子。”昭溪耸肩兴致缺缺,“要天下对我而言也没什么用。不过……”昭溪话锋一转,凑近齐晓阳:“美人儿,我还挺想知道那个阵,是什么的。”昭溪拉长声调笑道,“你们天晟又不是我南疆,每天都在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里面活着,哪儿来的阵啊。”
林青不语,如果说天晟朝和阵这个字有关系的,他能想到的就是当朝大皇子周泽祯。当时大皇子诞生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备选名字就叫阵,只是周启晟不喜欢这个字,便改成了祯。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未免也太过简单。更何况天晟朝还没有立太子,大皇子今年也才十二岁。这么早就谋取天下,那往后的那些日子里还玩什么。
齐晓阳看透林青心中所想,宽慰到:“或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他一个南疆人,下那么大的阵法,只为了杀一个十二岁的小童?”
“有何不可?”昭溪笑嘻嘻插嘴道,“如果是大富大贵之人,那个阵法就足够了。”
林青一愣,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哀嚎:“完了完了,德妃那个人可很不好相处啊。”
昭溪不知天晟朝中事,便看向齐晓阳。齐晓阳无奈只能解释:“大皇子是德妃的儿子,也是皇上的长子,有皇后和后宫那么多妃子在,第一个生还生了儿子的女人,哪里是林青这种只会上房揭瓦的人能对付的了的。”
“我不管。”林青站起来揪着齐晓阳的衣领道,“你得捞我。”
“好了好了。”齐晓阳安慰的拍了拍林青肩膀,“或许德妃不会知道的那么快,而且这件事本身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她应该不会找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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