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溪摸着下巴看着他:“你该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跟你家那位大嫂和那个小皇帝说,你要去南疆这件事。”
林青笑眯眯的挥着手:“本来挺愁的,但是现在不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手边那么多东西不用,非得直接用手去拍?告诉你小溪水,这在我们天晟叫因祸得福。”
过了小年很快就到了大年,一大早,蒋娇娇就吩咐翠儿把所有人全部叫起来扫尘。
白鹤琅根本没睡醒,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认命地拿着扫帚满地画圈,抬头看看昭溪:“那俩人呢?”
昭溪拄着扫帚靠在树边儿几乎要睡过去:“一大早就上街了。”
白鹤琅叹气:“这么大的将军府居然扫尘都要主子亲力亲为啊。”
昭溪挠挠后脑无奈:“林府人本来就少,而且大嫂说了扫尘一定要自己做才叫扫走过去一年的晦气,迎接崭新的明年。”
白鹤琅扔掉扫帚走到昭溪身边,赌气似的揽着昭溪的腰捞进自己怀里:“你这么听林青大嫂的话?”
昭溪一乐,两手捧着白鹤琅的脸蛋揉揉搓搓,凑近去亲吻他唇角:“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白鹤琅哼哼两声给予回应,两个人正热闹就听见噼啪一声用东西在脚边炸开。昭溪瞬间清醒,内力当即裹紧全身,笛子也紧紧握在了手里。
“小溪水你还真是五毒俱全,大早上就跟人卿卿我我,就不怕叫人看见?。”
昭溪闻声看去,只见林青手里捧着一大包东西嫌弃的看着他。昭溪一乐:“你能不能叫我名字,而不是给我起这些奇怪的外号?”
而白鹤琅则是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爆竹?”
林青点点头,将怀中的爆竹递过去:“过年要除五毒,爆竹就是干这个的。”
昭溪一挑眉:“小青儿想杀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哦?”
林青顺手丢了个爆竹在昭溪脚边,爆竹炸开,昭溪袖中的金蟾直接蹦到了昭溪头顶。
白鹤琅笑出声:“还真好用。”说着也顺手从林青怀中掏出一根爆竹向昭溪丢过去。
“嘿!我也来!”昭溪一边笑着一边拿着爆竹丢回去。三个人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直到齐晓阳出现。
“你们还是去睡会吧。”齐晓阳看着院中的狼藉叹气,“晚上还要一起守岁呢。”说罢便拉着林青回了屋。
昭溪还想再玩一会,却看见白鹤琅已经没了兴致。
“干什么?”昭溪看他。
“我父母死得早,小时候每年过年都是颠沛流离的。难得还有人一起守岁。”白鹤琅笑眯眯道。
“谁还没有个悲惨过去了。”昭溪揽过白鹤琅的肩膀笑道。
“昭溪,等我毒解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你得排号。天色尚早,我们还来得及翻云覆雨一场。”昭溪看着白鹤琅的眼睛逐渐变成了竖瞳,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扯进了屋里。
众人一休息,就到了天黑。
林青坐在蒋娇娇身边笑眯眯的举着酒杯:“过去一年历经苦难,未来一年我愿天下顺遂。”
蒋娇娇摇摇头:“先等等,还有人。”
齐晓阳一愣:“还有谁?”
他刚说完,林福就从屋外进来笑眯眯:“齐了齐了。”
齐晓阳看见来人豁然起身,双目通红:“爹!”
“诶诶诶,好孩子。”齐峰扶着沈戡对着儿子直点头,“我就送个人,一会儿就走,一会儿就走。”
“爹。”齐晓阳端着酒杯走过去,然后重重跪下。
“哎,好孩子。”齐峰摸着齐晓阳的额头,鼻子一酸,连忙接过齐晓阳的酒杯一饮而尽憋回自己的。
“相爷。”林青也站起身走过去和齐晓阳并排跪着。
“你也是好孩子。”齐峰摸了一把眼睛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起来喝酒。”
两个人站起身,一左一右掺着齐峰坐到主位。齐峰刚坐,众人便都端着酒杯起身敬酒:“相爷,过年好。”
“哈哈,好,过年好。”齐峰笑着从怀里掏出红包给众人一一下发。
齐晓阳坐在齐峰旁边,拽着齐峰的衣角问道:“爹,你怎么想过来的?”
齐峰拍了拍儿子的手笑道:“我听说你们年后就要动身去南疆了,所以想着到时候也不能送你,便借着和沈戡偶遇的机会送他来林府,顺便也看看你。”
齐晓阳眼睛一红,低下头:“孩儿不孝。”
齐峰笑而不语,慢慢的抚摸着齐晓阳的额头。而后从怀中掏出块玉佩放在桌上:“这是药玉,世间罕见。是阳儿娘亲留下的,说是要给阳儿未来媳妇的。可是我估计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林青,这东西你收好,以后我家这不孝子,就交给你了。”
林青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齐峰。
齐峰笑的难得慈爱:“你一直说我是老狐狸,这点小事要是还能瞒住我,我还怎么配得上老狐狸三个字%3F不过好在,这玉佩你收了,你以后就得姓齐,哼哼到时候气死林良那老狗才好。”
林青摸摸鼻子尴尬的看了一眼齐晓阳。昭溪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拿过玉佩拴在林青腰上:“有什么不好收的,多好啊。”
看着林青收下东西,齐峰才拿起筷子:“吃饭吃饭。”
一家人把年夜饭吃的热闹。毕竟是偷跑出来,齐峰看吃的差不多了,便回了齐府守岁。沈戡家中还有老娘,便也差人将自己送回了沈府。蒋娇娇和翠儿回房哄馒头宝儿睡觉。餐桌上就只剩下齐林昭琅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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