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非往前走了两步,回头低眉道,“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云轻。”
……
一出来,聂子非飞到远处便从空气中消失,转眼之间来到竹林中,就看到亭子中一身黑袍的鬼王,正在一下没一下地着琴。
看到他来到,鬼王抬眸间瞬间化作一阵黑烟,闪到他的身前,伸手撩拨聂子非苍白的脸颊,“我的子非,你现在怎么看起来如此伤心呢?真叫夫君心疼。”
“……”聂子非别开脸,挥开了他的手。
却下一刻就被对方抓住手腕,扯进怀中低头嗅着他的颈项,有意无意地道,“子非可不曾主动拥抱我,也不曾对我展露笑容。”
“现在才第一日,你为何还来这里。”聂子非眼里带着隐忍。
“可我没说这十五日你就不是我的。”鬼王吃吃一笑,啃咬着他的脸颊,竟比往常疯狂了许多。
聂子非一挣扎,双臂就被对方用劲紧紧束缚住。
“我的好子非,你到底是多想逃离我的身边呢……就让我看看吧,你到底能不能逃走。”鬼王低语着,一边将他抵在竹子上,扯下他的腰带,身下一个用力。
“呃~”聂子非痛苦地扬起脆弱的脖子。
随之长长的竹竿剧烈晃动,无数的翠叶飘洒下来……
第二十章
贺云轻关上木门,回想起子非约好后天晚上再见,而心中雀跃不已。但眼见夜色渐深,赶忙背着书箱回去。
生怕遇上什么,踩着银白的月光一路轻快,视线却不经意地扫到,下波处的一株田七。
田七有着活血化瘀,止痛等强效,想起燕君义身上的伤口,贺云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把它采下来拿回去。
下坡有点陡峭,贺云轻小心翼翼地扯着地上的草根,一点一点地滑下坡,而没有看到,身后的地里松开了一些土,正慢慢伸出一只骷髅手。
当贺云轻拔下田七,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定无误准备返回时。
身后的土壤里已经爬出一具骷髅,贺云轻刚站起来,脚下突然踩到一根木棍,直接打滑滚下去!
就在情急之下 ,贺云轻下意识地飞快地扯住身后的骷髅。骷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着一起翻滚下来!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惊起了树林中的鸟。
燕君义一直在清云观的后院,他竟不知这里被设了道屏障,根本无法进入。
但是他知道那书生的确从这里走了进去,在屏障上连续几个时辰,贴了九九八十一张爆破符,只是仍然没有办法炸开。
此时深秋,夜里有些凉意,但他的背后早已汗湿,胸口的伤口亦裂开,血渗漏出来染红了衣袍,可也没有去停歇下来。
“哎哟!” 随着“噗咚”一声,贺云轻撑着摔疼的腰身,呲牙咧齿地站起来,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燕君义,惊讶道,“燕道长?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又马上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观中的后院里!
贺云轻的从天而降,让燕君义心中微微吃惊,看到他身后爬起来的骷髅骨架,没有迟疑地将手中的长剑飞了出去!
“啊!” 贺云轻以为他生气得要刺自己,吓得闭上眸子,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才慢慢张开眼睛。
发现燕君义走到跟前,正从地上拔起剑,而剑下是一副散掉的骷髅!
“啊!” 贺云轻再次吓得大叫,躲到燕君义身后,“……怎……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去哪里了?” 长剑入鞘,燕君义对着他冷着脸。
“呃?” 贺云轻眨眨眼,突然回神过来,抬起手里的田七,发现还在松了口气,“还好没掉。”
“你……”
“怎么又流血了?快点,这个田七疗伤效果特别好!” 贺云轻看到他胸前的血,不等他再问,急忙拉着他回房中,放下书箱点上灯后,将田七放在一个杯子中用力捣碎。
“你是去找药?” 燕君义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 贺云轻觉得要是把自己去见子非的事说出来,这道长肯定又会与他置气,便随意点头道,“哈哈哈……是啊,你别动,我来帮你脱衣服。”
“不用!” 燕君义制止他伸来的手,但看到对对方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脸上发热,“我自己来!”
说着,就慢吞吞地解开腰带。
贺云轻本没有其他心思,不过看着燕君义像入洞房的新娘子似的,他也莫名有了点尴尬,好像两人真要做什么羞耻的事。
“好了。” 燕君义打开衣襟,伤口上果然皮开肉绽,让人见了都觉得疼得打颤。
贺云轻看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燕君义,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忍耐的。
许是被直直盯着自己胸口处太久,燕君义有些懊恼地叫道,“快些!”
“啊……”贺云轻回神,忙道,“哦,好。”
说便就立刻把药涂抹上去,忍不住唠叨起来,“燕道长,你最近还是先别出去了,好好在家里休养,你看伤口又裂开了!”
“我没事。”明明不是第一被对方接触,燕君义仍然觉得别扭。
“什么没事?”贺云轻声量拔高,“燕君义,你别仗着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自个的身子,等你老了,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病痛跑来了!”
燕君义小小地哼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