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
雷斯伊德说:“这样啊。”
帕夏松口气:“对……”
“那你给我看看,手机拿来。”
“……”
雷斯伊德蹲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冲他摊开一只手手掌,指节招了招。
要是平时他早就坦然地将手机交出去了,作为不怎么社交心里和外貌同样坦荡荡的煮夫他有什么不敢让人看的?
他连手机都没密码!
可现在……
想到自己刚才刚拉的新群,并在群里暗搓搓商量的事情,帕夏想我完了,这手机绝逼不能给他看,看了计划不泡汤了吗?!
可是我敢不给他看,这货肯定会雇佣黑客黑我手机!!
什么?
不能?
呵呵,上辈子这犬东西就因为怀疑他加女网友,给他所有好友都发了一条‘嗨~宝贝’将他列表里的所有人试探了个遍,最后害的他被老妈老爸老哥惊悚连环call,问他脑子是不是有病病!
大脑瞬间闪过无数尴尬到爆炸的黑历史,他嘴角抽了抽,当着两双探照灯似的眼珠子装作淡定的将手机关机、黑屏、揣兜,转移话题。
“今天晚上吃什么。”
雷斯伊德一言不发,李歌淡定的脸上淌满了冷汗。
雷斯伊德突然缓缓翘起唇角,李歌僵硬的笑脸开始用汗洗脸。
战战兢兢地,他忽然看雷斯伊德转开头,可还没等松口气,就见他淡淡地从自己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当着他的面按几下屏幕,然后放在耳边。
“喂,妈。嗯,是我,您听我说,您儿子帕夏好像出轨——”
“?!!”
卧槽,你跟我妈打小报告!?
帕夏听到这句话顿时肾上腺素飙升,平生动作都没这么快过,嗖一下扑上去把手机抢过来,用自己都不相信的好演技,嗓音平稳地笑着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没事妈,今天晚上你和我爸不是要过来吗,我让雷斯伊德问问你们晚上想喝什么酒水。”
那边夏母愣了愣笑着说:“不用喝什么,咱家开餐馆啥都有,你爸还弄了好多新鲜的螃蟹和肉,今天晚上就等我们过去就行。”
“嗯嗯,好,那没事我挂了啊,拜拜老妈。”
嘟。
电话挂断,一下泄了气的帕夏捂住胸口,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刺激过。
瞒过老妈,他狠狠地瞪向某个支着头静静看着他的混蛋,把手机还给他,“疯了啊,瞎说什么!而且你什么时候存的我妈电话号码。”
“昨天吃饭。”雷斯伊德说完睨着帕夏,“果然有事瞒着我,说吧。”
帕夏干咳移开视线,“说啥,就是普通聊天跟我哥说说我回来这事,他现在还在意大利,非要回来一趟见见我和你。”
见雷斯伊德不信,帕夏将兜兜捂得严严实实,警告:“我告诉你不许偷看我手机啊,我和我哥还不许聊点小秘密啦?”
“我发誓我没聊网友,男的女的都没!”
“而且你也不想想,有你一个都够我操心的了,我哪有时间去看别人啊。”
最后附赠一句土味情话:“世界不在意,除了你全是屁,行不?”
“……”
神色高深莫测,面瘫脸下风起云涌的人危险地眯了眯眼,站起身看似不在意的口吻情况“嗯”了声。
“好吧,把刷子给我,你不是要收拾房间吗,我帮你给球球刷毛。”
“呼~”帕夏塌下肩膀松口气,也站起来把刷子给他,扬起唇角亲了亲他的嘴唇,“我就知道你最宽容最大方了,谁也没有俄罗斯猫猫懂事。”
“嗯。”
连夸带吹了两句,帕夏回房钱瞄了眼坐在他刚才坐的草坪梳毛的人,心里踏实不少。
而雷斯伊德垂着眼,唰唰地挥舞刷子,和地上撩开眼皮瞅他的球球对视一眼。
“你主人当我是傻的。”
“呜~”
“现在我不问,等晚上我收拾他,他哪哪都min感撑不住半个小时。”
“呜~”
瞅到另一个主人邪恶的微笑,刀疤脸的老狼躺倒,颇为沧桑地喘了口粗气。
……
晚上夏家老两口开车靠着导航一路来到别墅。
在门口等他们的帕夏赶紧带着雷斯伊德往下帮忙搬东西。
天底下父母都一样,孩子长大了不在身边,就觉得孩子啥都缺,什么柴米油盐鸡蛋猪肉,各种小玩意小摆件。
帕夏搬着搬着竟看雷斯伊德拎出两个大行李箱。
帕夏:“……妈,行李箱里面是啥。”
“你的衣服啊。”夏母手里提溜着两袋蔬菜和鸡蛋,利索地嗖嗖往前走,边走边回头快速地答:“我昨天晚上连夜给你收拾的,还有你那个什么塑性什么枕头和羽绒被。”
“那些个衣服你都没穿过几次,全是牌子货,扔家里可惜了。哦,枕头和被子还是你哥从国外给你买的呢,我和你爸也用不上,心思给你们拿着盖!”
“……”
行吧,总比回家过年回来后后备箱塞了头猪的兄弟强。
这种安慰心理在他一扭头发现他爸从后座,抗出一整条被保险膜紧紧包裹的牛腿后彻底粉碎。
默默捂住脸的帕夏,无力呻y:“爸……这么大一条牛腿你觉得我们谁能吃完……”
“不是还有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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