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已褪了他弄脏的裤子,用沾湿的巾帕帮他擦拭,擦干净后拿薄毯给他盖住:“你身体还没大好,太医说还需要慢慢排出余毒,这种事不能太频繁。你……”他不大好说的太直白,“你忍一忍。”
忍一忍是什么鬼话,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种事是说忍就能忍的吗?
你不来撩拨我,我会这样吗?
谢晏有气无力地平瘫着。
谢晏纵然是没正形,也多是纸上谈兵,被他用手……已经是面子挂不住了,此刻见他拿了自己的衣服要走,更是涨红了脸,腾得支起来,拽住他衣袖:“这东西你、你要拿哪去?”
裴钧看了看手中略带体温的布料,疑惑道:“已脏了,自然是拿去叫人给你洗了。不然等干了,更难洗。”
“……”
谢晏面色大骇:“这东西能叫外人洗的吗!”他说着想翻身下来,但一动弹,才想起来自己下-身没穿东西,立刻抓起薄毯盖住,“你你你放下,我自己会洗……”
“你身体弱,不能劳累碰水。虽然之前在王府时,这些都是婢女给你洗的……”裴钧犹豫了一会,无奈地将他亵裤丢进铜盆里,退让一步,“既然你不愿,那孤等会亲手给你洗。”
你亲手洗不是更……
谢晏听了恨不得连脸都扎进地里了。
须臾,裴钧见他窸窣地抽自己衣带,不由纳闷道:“又做什么?”
谢晏把他衣带往自己脖子上一挂,脸往他形状姣好的腹部一埋:“没脸了,不想活了。”
裴钧:“……”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手指落在谢晏后颈按了按,动作轻柔。
两人正互相磋磨亲昵着,谢晏一开始是因为丢脸,想找东西挡住自己才贴他身上,后来变了味,变成埋在他腹肌上一阵蹭,手刚要攀上去摸一摸——
房门就被人“笃笃”敲响了。
谢晏心里唾骂是谁这么不长眼!
纪指挥使就推门进来了,他瞥了一眼两人姿势,顿时失礼地垂下视线,禀报道:“打扰了殿下……属实是有一件要紧事。那个吐伏卢屾,眼看着快断气了,今日不知从哪个闲聊的看守嘴里听说平安侯醒了,跟回光返照似的,一直不安分,说……”
裴钧问:“说什么?”
纪疏闲顿了顿,不由扫了谢晏一眼:“说有关于南邺遗族的事,但只跟平安侯一个人说。”
裴钧拧起眉。
谢晏本埋在裴钧腹部,自然觉察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也敛去笑容:“……南邺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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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裴老五扳回一局了吗?
答:√
燕燕,骚又骚得很,弄你又不肯(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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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始就花粉过敏,眼睛都肿了,一直想着努努力我就写完了,但是没写几个字就泪流满面QAQ最后还是吃药躺平了……
呜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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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接近尾声了,但是还没到马上就结局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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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谢晏抬头看向裴钧, 但裴钧似乎也略感意外。
南邺灭国多年,当时谢晏也曾百般打听南邺皇族的消息,倒是打听到了一些人的下落, 但都是些不远不近的宗亲, 有的都和谢晏出了五服。
皇室本就人丁寥落, 当时南邺外有战乱, 内有大疫,谢晏的那几个亲人, 都是皇宫里有名有姓的那几位。但国破时,老皇帝一时急火攻心而薨, 太子疫病缠身,守城战死, 太子妃不久也重病没了。他们身边的宫女仆婢们忠心,害怕国破后被外族凌-辱,也大都殉主而去。
就连收敛尸骨这种事,都是大虞皇帝命人处理的, 一并葬入了南邺皇陵中。
由此, 谢晏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其他血亲了。
吐伏卢屾能有什么南邺皇族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吐伏卢屾打什么主意,可即便这是他苟延残喘的借口, 是他的缓兵之计,谢晏也不得不去……万一吐伏卢屾真的知道些什么……
恐怕吐伏卢屾就是料定这点, 才在听说平安侯已经苏醒时, 非要吵着见他。
谢晏确实不敢赌,一番思索后, 便从裴钧身上抬起头来:“我去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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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吐伏卢屾的地方是附近一处农舍的地窖。
裴钧取来一套干净衣裳, 边磨磨蹭蹭给谢晏穿,边道:“地窖中阴冷潮湿, 还有虫爬鼠窜,如今天气渐热,下头气味更加难闻。你身体才好一点……”
一条裤腿穿了一盏茶了,谢晏从薄毯下扣住他的手:“是因我身体不好,还是你有事瞒我?不愿我去见他?”
裴钧将手一松,转头去拿外衫:“……孤能有什么事瞒你。”
谢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裴钧一步塞三步地慢,终于还是将外衫拿了过来,披到谢晏身上时,忽的按住了他的双肩,使他难以回过头来看。谢晏失笑地问他做什么,却听裴钧低声道:“若孤与你想象中不一样……谢晏,你恐怕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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