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安被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蹭的掌心痒痒的。
但他此刻的心更痒。
方池:“谢岁安……”
谢岁安站在那天人交战了好半天,最终还是重新坐了回去,继续rua大狮子的耳朵。
方池又陷入了安稳的睡眠中,不再说梦话了。
他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在哪,一只手搭在他的脑袋上,时不时的揉他一下。
他转动眼珠向对面的谢岁安看去,正在用左手非常认真的翻看着文件,准备签字。
而他旁边的桌子上,堆了一对文件。
笔摩擦纸面的声音很轻,透着小心。
方池盯着谢岁安看了半天,右边一缕长发从肩膀后跑到了前面,挡住了他的文件,他很别扭的用左手把头发撩到后面,与此同时放在他脑袋上的手又揉了下耳朵。
方池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又趴了一会儿,等上头的热度褪下去后,才装作刚醒的样子,拿下谢岁安的手。
“醒了。”谢岁安眼睛还在文件上没离开,把旁边桌子上的杯子,递给了他:“牛奶安神。”
方池接过咕咚一口都喝了:“我走了。”
“嗯,今天城内比较乱,没什么事别乱跑。”谢岁安说着向方池伸出手。
方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谢岁安把文件翻了个页,又晃了下手:“杯子,喝完了给我。”
方池把杯子递给了他,谢岁安转手放到了桌子上,手里的笔在文件上的一处点了好几下,看样子有点为难。
方池看了看空杯子,明白过来了,他是在照顾自己?照顾到连个杯子都帮自己放?
脸腾的一下又烧了起来。
谢岁安在文件上写着什么,认真又严肃,他几次欲言又止,总觉得自己不该打扰他,可是就这么走了,心里又不大得劲,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大得劲。
那缕不听话的头发又跑到了前面,谢岁安忘记了自己的右手已经自由了,又拿左手去弄,却碰到了方池的手。
他终于把视线从文件上抬了起来。
当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向自己时,方池终于明白自己刚才是哪里不得劲了,因为他现在舒坦了。
金色的瞳孔从始至终一直盯着谢岁安,把那缕头发掖到他的耳后。
“我走了。”
他突然这么温柔,谢岁安还有点不大习惯,眼神飘忽着:“嗯,不要乱跑,我已经叫人去找那只小鸟了,估计晚上怎么也能找到。”
“好。”
方池收手的时候,仿佛不经意的拨弄了下谢岁安的耳垂,软软的。
谢岁安一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抬起手摸了下耳朵,害羞的抿嘴偷笑了下。
方池搓着手也是脸通红,自己八成是疯了。
这俩人也是怪到离谱,明明更亲近的事情都做过了,却能因为碰下耳朵,把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方池向着图书馆走去,觉得自己这次真是丢脸丢大了,而且怎么会睡过去的?
刚拐了个弯,狮子耳朵动了下。
“打死你个老东西!”
“你也好意思活着!”
“你就该和你那个叛徒孙子一起死。”
他停下脚步,顺着声音向后退了两步,拐进了一个胡同里,又一直向前,转身拐进了一个岔路口。
一个老头倒在地上,旁边围了四个男人还在对老头进行辱骂。
方池看到老头挂着血的脸,没猜错,真是叶风他爷。
“你们在干什么?”
他大步走了过去,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到了跟前时已经是一身杀气了。
那几个人看到是他,认出来了,讨好的笑了笑:“方池啊,我们在给你教训这个老头呢,叛徒的亲人就该被好好教训教训!”
说着抬起脚,就又要朝老头踹去。
方池:“你今天敢踹到他,我就卸了你的腿。”
那人踢出去的脚硬生生停下,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尴尬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啊?”
“是啊,现在是来装好人来了。”
“别忘了,他的孙子是你杀死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老头颤颤巍巍的往起爬,没爬起来又摔了回去,推了方池一下:“别管我,我是叛徒的家属,我……”
老头说着说着就掉了眼泪,说不下去了。
那几个人见状得意起来:“看见没,这就是觉悟。”
先前那人笑的缺德,又抬起脚,在老头腿上没咋使劲的踢了两下,嘴上还嘲讽着:“你孙子要是有你这觉悟,也不至于做叛徒,哈哈——”
他的笑声还没等停下就变成了一声惨叫。
狮爪插进他的大腿里,扣住骨头用力向下一拽,真就把他那条腿的骨头给卸了,其余几个人傻眼了,完全没想到方池说动手就动手,还这么狠。
方池甩开那人,看着另外几个:“你们要是真有能耐,就特么上地表打怪物去,在这欺负老头,你们特么要脸吗!”
他发出危险的狮吼。
“你、你你你……”其中一个结结巴巴的指着他,又看向倒在地上惨叫那个。
“你无缘无故重伤同胞,我要把你告上执法部。”
“去!”地上的老头突然喊了一嗓子:“我和你们一起去,去说道说道,到底是谁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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