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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背叛孤,背着孤,跟其他人生了儿子,还妄图拿昔日旧情,让孤放过他的儿子。”
    咔嚓一声。
    徐桥低头,见隋衡手中新削干净的花枝,折成了两半。
    **
    暮云关守兵警惕地盯了一整日,隋军都没有卷土重来。
    云怀范周越发不解,但众将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免得隋军半夜搞偷袭。
    江蕴也并不能安眠。
    隋衡阴晴不定的撤兵,且没有放小家伙回来。
    他担心隋衡产生新的误解。
    夜里,正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忽察觉幕帘动了动,像被风吹开一角。
    江蕴没有动,也没有扭头去看,等了片刻,便察觉身后有人覆身压下,在外侧躺了下来。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接着圈住了他的腰。
    江蕴一怔,要回头,肩头被按住。
    “不许回头。”
    那人声音冷漠无情,如白日一般。
    “江容与。”
    他如幽鬼一般,从齿缝间挤出这三个字。
    道:“你就是老天爷专门派来玩弄孤的,是不是?”
    第94章 兵戎相见12
    江蕴没答,而是问:“你如何进来的?”
    就听后面一声冷笑。
    “你还问孤?”
    “你故意把殿外守卫撤了一半,不就是等着孤过来么?”
    “孤都不知,你们江国人……竟如此不知羞耻。”
    隋衡手上力道猛地收紧了些。
    江蕴几乎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腔内积压的怒火和手背上剧烈跳动的青筋。
    他在极力忍耐。
    江蕴没说话,于黑暗中,轻轻扬起嘴角,眼睛里慢慢涌起一股热流。
    隋衡说得一点都不错,他的确在等他过来,等一个渺茫的希望,所以他不仅提前支走了一半守卫,还支走了公孙羊。
    他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过来。
    就如他没想到,今日城下,他会撤兵一样。
    江蕴没有回头,但伸出手,试探性地去触碰他圈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他记得,他那只手上应是带着伤的。
    “拿开。”
    隋衡立刻开了口。
    声音冰冷:“你这样的脏身子,只能孤碰你,你不许碰孤。”
    江蕴便收了手。
    隋衡心里火气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更烧心更憋闷了。他真是昏了头,竟然会跑来这里,他明明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羞辱他。
    隋衡要抽回手,刚抽一半,便被江蕴反过来紧紧抱住腰。
    那轻软若无骨的身体蜷在他怀中,仿佛用尽了所有力量想与他融为一体,低声道:“隋小狗,你不要走,好不好?”
    隋衡一愣。
    继而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要挽留孤了?你心里若真有孤,如何会像玩弄傻子一样,把孤玩得团团转。”
    怀中身体轻轻颤了下。
    江蕴道:“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你的罪过么?江容与,你真是孤见过的心肠最歹毒的人了。”
    “如今根本不是孤在逼你,而是你在逼孤。因为你,孤可能即将成为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虽然念着这个名字,隋衡依旧感到很不适。
    他一时还是难以接受,那个他恨之入骨,骂过无数遍,无时无刻不想啖其肉、剥其皮的伪君子,竟然是曾经千娇万宠捧在掌心的小情人。
    他怎么会是江容与。
    他既是江容与,那些貌丑无才的传言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隋衡思绪纷乱,胸腔内堵得慌。
    他想再更冷漠无情一些,但他突然感觉到有细密的热流淌进了他胸前衣裳里。
    他怔了怔,好一会儿,又将手慢慢放下,道:“孤又没有怎么你,只是说你两句而已,你哭什么?”
    隋衡心里并好受不到哪里。
    他太熟悉他的身体了,即使两年不见,他也清晰的记得,他每一处的触感。
    他早在圈住他腰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他削瘦了很多,几乎都能摸到骨头了。
    但隋衡很快又心硬起来。
    瘦点怎么了,瘦点也不妨碍他背叛他,与其他人生孩子。
    “拿开。”
    他命令。
    “孤不会原谅你的。”
    江蕴不松手,他便嘲讽:“你好歹也是个太子,怎么能如此恬不知耻。”
    江蕴埋在他胸口,道:“隋小狗,我很想你,你想我么?”
    隋衡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江蕴道:“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的,恨便恨吧,你是唯一一个,我心甘情愿,让你恨的人。”
    那股热流已经消失了。
    江蕴语调带着久违的轻快。
    隋衡不知该说什么,他心脏一阵窒闷的痛。
    江蕴接着道:“他叫江诺,生于丙辰年除夕,再过一个月,就满一岁了。他很健壮,很聪明,也很活泼。”
    隋衡起初没明白,他面无表情的想,那个小崽子多大,出生在何时,性情如何,于他有何关系。
    但隋衡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丙辰年除夕,那怀胎时间,应该是在前一年的三月间。
    三月。
    隋衡皱眉看着江蕴,不知道该露出震惊色还是鄙夷色:“你在隋都,就背着孤和其他人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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