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
“坐着,等我回来。”
说完,古臻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冷水洗脸后拿了牙膏、牙刷,继而用报复自己一样的力度唰唰的把牙刷干净,最后一口泡沫吐出去。
回去时,伊尔确实听话的坐在床上,古臻直接把人拉过来,被子一扯,压在床上盖进被窝里,唇一贴,就啃上去。
毫不夸张的说,和昨天那个细碎的吻比起来,这个吻,像是对待仇敌一样较劲,亲到最后几乎已经是比谁肺活量大能从这场战斗中活下去。
是啊,没什么可以发泄不爽的理由,但……真就为自己‘注定不行’而感到郁闷。
“爽了吗?”
伊尔躺在枕头上头发散乱,听到古臻问话,分明感受到了一个正常雄虫所应该有悸动,他傻乎乎的摸摸自己好像被吃了的嘴,头脑昏乱到没有回应。
古臻舒了口气,翻身下床,又抓过水杯一饮而尽,不顾伊尔茫然的表情,转身泡进了厨房里。
早餐照常简单,两杯豆奶,其中一杯加了蜜糖,古臻人出来的时候,伊尔正趴在木质桌前,眼神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那银灰长发就披散在身后,又顺又长几乎盖住了腰身,古臻心里想,他虽然长的是个男人样儿,但人家叫‘雌虫’,说到底是个女孩……
自个儿不行,和人家发什么火呢?就算把他啃吃了,不行不还是不行?又不能解决问题。
晃了晃头,古臻把加了蜂蜜的那份放在桌上,柔声喊他。
“愣着干什么呢?吃饭,早上没什么好的,喝点豆奶,雌虫都喜欢甜食,给你加了蜂蜜。快来。”
伊尔听到他唤自己,匆匆走来,保持着端正的态度乖乖坐好后拿起杯安静喝豆奶,什么也没说。
古臻又在不经意间去看他。
倒也是这一年间养成的习惯,总不自觉的去观察他。
然后就发现……他脸仍然细致乖巧的写满听话,可眼角有点发红,低着头喝奶,一声不吭。
“……”
操。
要不是昨晚听着他说自己‘扮蠢装乖’古臻真能立刻心一软就凑过去哄他。
但此时……他也仍然是没控制得住自己。脸色绷不住的伏小做低,给人道歉:“好了,是我不对,语气重了,别生气了?”
毕竟,这所谓的日夜相伴,在古臻那是一年。在伊尔那,只有一天。孰轻孰重,输赢立见。
伊尔抬眸,那双有些发红的眼,满是愕然。
就算没怎么见过雄虫,也知道他们是任性骄傲,肆意妄为的……他为什么会因为这种语气重了的小事道歉?
是因为他没有生殖能力……所以不被其它雌虫当成雄虫崇敬对待,才活的小心翼翼吗?
古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掏心掏肺的继续哄。
“我这人,从小自个儿一个人野大的,没和媳妇儿相处过,臭脾气来得快去的快,你习惯就好了。”
说着,还有些心有不甘的叹了口气,无奈给了他个暗示。
“好歹我养了你一年,还能不疼你吗?能给的我一定给,不能给的,我也真就是给不了的。理解一下……”
伊尔正为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而心底踌躇,听他说这话……表情夹杂着疑惑与吃惊,歪着头问:“……席副儿,是什么?”
“席副儿?”古臻自己也被这僵硬的语气卡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是媳妇儿,什么席副儿……媳妇就是老婆,你们这叫雌君,都一个意思。”
伊尔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我们这?……您是哪的?”
“啊。我是哪的……这个……”
古臻微微顿了顿,不太介意和他说这些,却也一句两句说不清,干脆笑着哼哼。
“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黄河~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嘿!”
伊尔觉得他这个一直不太正常的雄主今天看起来更加奇怪,没等多想,又见他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当场被惊到,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才没忍住自己的嘴,噗嗤一声掩着脸笑出声。
“笑了,不生气了是吧。”
再次伸手在他脑袋上摸摸,长发控所感受到头发滑润让古臻心里满足的很,心底空缺的某一处却也更觉遗憾。
之前都是他想太多,什么让他当媳妇儿……南柯一梦罢了。
想着,古臻叫他:“你过来。”
伊尔从来都判断不了他的想法,茫茫然的起身,然后再次被按在椅子上,唇被轻轻的印了一下。
古臻仔细问他:“喜欢吗?”
伊尔眨眨眼,点头。
接着,古臻用了点力,非常富有感情的亲亲舔舔后又问:“这种呢?喜欢吗?”
伊尔唇角开始浮现笑容,忍不住抿唇:“嗯。”
“那……”古臻见他笑,唇再次贴上去,细碎亲昵的吻过后,笑弯了眼:“这回呢?”
伊尔这才明白他在想什么,抬手搂着他的肩膀凑近,眼中满是幸福的波光:“您在讨好我吗?”
“哈哈……”古臻爽朗的笑了两声,答:“我在给自己留回忆,既然注定这辈子孤独终老,我不得找点乐子?以后老了躺在床上也能寻思寻思,想我当年,也亲过星际战队第一主将,多荣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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