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伊尔的得力助手,那只冷脸雌虫库什说‘想全身而退很难’这几只都是舒川的手下,苍岚又落他手里,难跑。
一进门,三人就见着苍岚被用手铐绑着,他手腕上贝利咬的那块伤口只是简单的涂抹了药粉,此时那些雌虫毫不怜惜的把他拷在椅子上,伤口裂开,正在流血。
乌里克眼眯了一下,四下观察这屋子,发现监控两只,录音器一个。
“您好。”
监察虫见着当事雄虫过来,又知道他是洛夫主将的儿子,十分客气的问好给他拉了个椅子。
乌里克毫不客气的就坐下,继而看到整个室内只有自己被拉了椅子,眉头一挑:“你没看见两只雄虫?你眼瞎了?”
“……?”那只监察虫瞧见古臻就站在乌里克身后,上次还参与抓他所以这次自然没当回事,有些尴尬的嘴角抽了抽,附和:“抱歉,我这就再拿个凳子过来。”
监察虫立刻去搬凳子,转眼古臻和乌里克都有了椅子……但古臻把伊尔按在椅子上了。
也不知道要搞多久,他怀着孕,坐会儿好,再说自家媳妇儿浑身都写满了抬手间樯橹灰飞烟灭,他坐着比较安全。
伊尔不想坐,最终还是被古臻按下。乌里克看见他的表情,逐渐明白古臻说‘媳妇儿’和‘雌君’的差别。
媳妇儿大概是需要呵护的,雌君是相敬如宾恪守本分的。
想着,乌里克低声笑笑:“看新闻了吧?知道他为什么得坐着吗?现在全民都知道他是怀了四只蛋的英雄雌虫,你们监察局是缺凳子吗?”
“……”监察虫还没等问案就被摆了三道,汗如雨下,连连应和:“好的。”
三只凳子摆过来,原本被叫来问案的三只,忽然变成来这里坐场子一样,再看里面的苍岚……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一双黑红色的竖瞳眼眸死盯着周围。
“不是要问吗?”看那几只监察虫好像被自己的派头吓到了,乌里克敲了敲面前的木质桌面儿:“你们的案件记录在哪?拿来给我看。”
“哦哦……”雌虫监查员有点无奈,但也清楚这是洛夫主将的儿子,又是雄虫,只能顺着脾气来,把本子捧过去:“在这呢,您看看。”
“说的不对。”乌里克指着其中一段:“这里说,他拖着我强迫我进入花店抢劫?雌虫抢劫雄虫,怕不是疯了?就算是疯了,我会有挣扎的机会?”
“这是报案虫说的,他有照片,还有录像为证,所以不论目的是什么,已经构成了强迫您的事实。”
“构成事实?”乌里克忽然起身,抓住那只雌虫的头发:“你要不要脱掉我的裤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事实?他昨晚不停引诱我,让我控制不住,今早身子疲惫闹脾气,不买糖不回家,被他拖回去。我已经许诺了让他做雌君,雌君可以适当管教亚成年的雄主,他没有对我造成实质伤害就不算违法。所以,你来和我说说,什么叫构成事实?我身上唯一构成事实的就是被弄疼的雄虫器官,你要检查看看吗?嗯?”
“这是您的私事。”雌虫被拉扯的疼了,又是工作时间,大庭广众说这些,觉得这孩子无理取闹,略微扯开他的手:“您这样有些过分,我会通知您父亲……”
“你为什么拉我?”乌里克一改之前咄咄逼虫,看了看自己被他拎着扯前两步的小手,眨巴眨巴眼睛:“你要抢劫我?”
“什么?您……”监查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您到底要干什么?”
“这还看不出来?我在为难你。”面对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雌虫监查员,乌里克嗤笑一声,再次坐下:“知不知道为什么为难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帮凶。”乌里克指着被锁在里面的苍岚:“当初验孕棒的事和他无关,你把他卷进去,骗他帮你去做验孕,他的好心在你那都是骗局。你的主子与我雌父平级我管不了,只能戏耍一下狗了。对监查员不尊敬,对雄虫来说不算什么大罪,等会让我雌父给你交罚款,让你拿抚慰金去买最贵的犬粮,你说好吗?”
“……”监察雌虫恍然大悟,立刻明白自己接下来都不宜出现在这,不然会被以各种没办法对雄虫进行处置,还一不小心会惹怒洛夫主将的小问题为难……他很尴尬的退后,示意其它同事来问案。
坐在隔着一层玻璃的审讯室中的苍岚眉头也皱了皱,不知道这小崽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而古臻,此时此刻正在心里啪叽啪叽的给乌里克鼓掌。
真牛啊……果然是本土雄虫,特么学都学不来。
完了,我不是个聪明的人类。
古臻扶额,看伊尔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在他脸上戳戳,暗示:怎么?看不起你男人了?我不威风是不是?
伊尔不发一语,只笑弯了一双眼,虔诚的扯着他的手吻了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概因为乌里克的下马威,他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闹脾气是因为苍岚昨晚强迫他之后抱着他睡觉,承诺第二天给他买糖又没给,家里的煤气火开着,苍岚着急,就用小绳把不听话的他控制起来,强行拖回家,工作虫员就做了备案,人家确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且真的没有实质性伤害,就把苍岚给放了。
送他们回去的车,是洛夫主将派来的,或许碍于伊尔,洛夫主将没出现,只叫了司机来送儿子,乌里克坐在副驾驶的真皮黑座上,除了要求回花店之外,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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