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苍岚出去给他拿牛奶,乌里克想起自己雌父每天早晚都会给他倒一杯去除火气稳定精神力的青麦茶。
忽然就清楚了,自己身体里的药是哪来的……他每次去古臻那,都会从情绪不悦四处讨嫌变成慢慢平稳下来,而当再次回家时,就会又一次变得情绪焦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某天早起上学,雌父说天气转暖了,才开始给他喝那个。
就是那一天,雌父说让他请假去某条街等司机来接……当时,他站在马路对面,第一次在多年后见到了记忆中活的伊尔策马而过,几乎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的挡在足以立刻要自己命的烈马蹄前。
世人皆说家贼难防。
雄父时常告诉他,这只雌虫地位平平,能力平平,还没有一份稳定工作,根本不配做他的雌君,只有不让他做雌君,好好改造教训,让他彻底没了力气嘴硬反抗,他才会认清自己的身份,为了想做雌君而讨好自己。
而雌父,给他喂功能相反的药,让他逐渐走向偏激,反复处于猜疑中,真的按照他们的希望去做了。
可笑雌父后来还去监察局扇他的耳光,训斥他这样做不对……回家后理直气壮的把他关起来。
为什么?是明知道蜥蜴人的事情已经泄露了,所以才不顾一切了吗?
“呵……”望着窗外在雨季被云雾遮盖的朦胧月光,想不通为什么的乌里克似叹息般的问了句:“都是你创造的孩子,我甚至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为什么被放弃的是我?我有哪……做错了吗?”
……
从那天起,乌里克竟然好像长大了,他会给古稀喂饭、擦口水,还告诉他,现在外面很危险,不让他出去。
给他买了很多小衣服,虽然不知道哪来的钱,但确实都是苍岚平时不舍得给古稀这种长得飞快的孩子穿的名贵服装。
他也给苍岚买了好多鞋,没有衣服,只有鞋……还亲自蹲下给他换,让苍岚感觉自己换了只乌里克,以前养的那只不见了。
问他为什么,他只说:“穿好鞋,未来路好走。”
古臻也在更加严厉的‘折磨’伊尔,上网搜索各种欺负雌虫小方法,无私奉献的陪着他演戏。
偏偏伊尔还有点沉溺其中,偶尔还会问他要不要骑自己。
骑就骑,古臻带他去院子里,让他跪在摄像头不远处……从身后骑上去。
然后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不舍得了,想下来,又被伊尔扯住,翻身躺在地上眼尾发红表情诱惑的发出三声:“喵喵喵。”
‘喵喵喵’好像代替了当初‘过生日’的需求暗号。
也因此,这几天,古臻打扫花园他喵喵喵,送他上班下班喵喵喵,只要见面,想起来他就喵喵喵……
古臻:“我恨喵喵喵。”然后再次故作凶暴的把虫拎走,上楼教育小浪猫。
……
一转眼快一个月过去,这传说中的马里奥根本没出现过。
每次问伊尔,他都是说‘不清楚、还没来’……以至于让每天都把‘驯妻’当成作业来做的古臻开始怀疑是不是这货欠虐,在这自导自演呢。
孩子们现在又长大了一圈,已经会咿唔学人发出声音了,开始学习的期间,古臻不太想让他们看着自己‘雄父’每天虐待‘雌父’的画面……小孩子哪知道是真的假的?有样学样给学去了,未来就是妥妥的蛀虫没跑了。
古臻想和伊尔谈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明他自己也挺上瘾的,前两天还连用小道具卡在他体内和雄虫有差别、几乎碰一下就浑身蜷缩发抖的地方让他去战队煎熬了一天,完全都是镜头之外的事了,那说全是为了演吧……也有点厚颜无耻。
于是和苍岚商议了一下对策。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该说你就说么……伊尔也挺宠你的,你说不愿意,他就肯定不会强迫你了。”
“就怕他不强迫我啊!搞得好像我不喜欢这么干似得。”
“你喜欢?”
古臻点头:“喜欢啊!这种因公作妖谁不喜欢?”
苍岚一脸无语:“那还停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吗?眼看着舒川禁足就要出来了,洛夫也快宣判了,再不搞定……保不齐什么事又冒出来,总不能我们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是为了演某个家伙吧?想玩他我随时都能玩,何必像做作业一样?”
苍岚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乌里克最近的变化,让他仿佛自己面对的又是个成年虫了……搞得思绪不良,哪还有时间帮古臻想这相当于狗粮的计划。
正在给四只小虫崽喂奶的贝利却忽然插了句嘴:“也许是没弄对答案呢?”
“什么答案?”
贝利作为一个‘员工虫’其实古臻并不太会时常和他商讨点什么,但是也不会避讳他,都一个月了,他自然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此时作为这几只里面智商统一但情商微高的虫开口。
“上次那个监督你们的家伙找伊尔时,确定是因为你大庭广众让他下跪,对他进行折辱欺压吗?”
“是啊?”
“就没发生点别的什么?比如说……另外很值得议论的事。”
古臻蹙着眉想想,倒还真有:“我给伊尔送花,他们都以为是我要通知某个军雌带他回家,还给我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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