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谣又露出看戏一般的趣笑,盯着宋玉说:“原来我们重锦已经是义王妃了啊,失礼失礼。”
第96章 一同赴北
“二哥你!”宋玉羞耻心要爆炸了一样,“莫要同径云取笑我了。”
关谣揉了揉手腕,“那我这杯喜酒没喝上啊,这要怎么办呢。”
“以后径云一定给谣叔赔上这杯酒,您放心!”肖阚一脸喜气洋洋的,好似忘了这马车不是往北去的,而是回寨似的。
关谣看到宋玉那不敢正视他的样就乐的不行,“行啊行啊,到时候回寨了,再喝他个几桌。”
“不说这个了。”宋玉实在是想找地方躲起来了,“二哥这是从何而来,怎么寻上来了?”
虽然是宋玉要岔开话题,但也得言归正传了,关谣收起笑意,淡然道:“这阵子遇上了一些麻烦事,脱不开身,就一直没露面。”
“二哥见那人了?”不用对方说,宋玉也能猜到是谁。
“哎,总之也就是栽了跟头,不提了。”
肖阚木着脸听另外两人打哑迷一般,“谣叔是碰上什么麻烦事了吗,要紧吗,要不要径云……”
“不必不必,也就一些小事。”关谣自然不可能把这些事牵扯到肖阚的,毕竟肖阚也是姓褚的人了,“话说回来,关于此次你等赴北一事,与我说个明白。”
肖阚点了点头,于是将事情脉络和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告诉了关谣。
“谣叔,我与义叔坐着马车已经快出京了,径云这就让人给您安排马匹护送您回去吧。”
关谣也正在顾虑这件事,接下来要去往何处他也没有打算好,好不容易刚刚从褚明身边逃出来,想必褚明也不会放过他,赋京自然是不能待的。
再加上他是在皇叔府上被褚明的人扣下的,现在自然不能再和皇叔有什么来往了。
回黑夭寨的话,肖阚前面也说了寨中空乏,大多数人都被肖阚安排去了其他地方避难了,回去也没意思。
“我与你们一同赴北吧。”关谣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
另外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肖阚说:“谣叔,这赴北有七八日的路程呢,去了就不便回来了,何况北流也不是好玩乐之地啊。”
关谣这玩乐的脾性真是刻入所有熟人的印象里,他哎了一声,解释道:“我这去哪不是去啊,现下我也无处可去,更何况梁令还只身在那,我也该去看看他。”
“万一到了那里,梁将军怨我带谣叔过来受那蛮苦,谣叔又这般携病,那可如何是好。”肖阚还是不放心让关谣跟着去。
关谣却调侃眼前两人道:“径云啊,你这不想让为叔我去受那蛮苦,却带着重锦去受,于情说不过去啊。”
肖阚噎了一下,宋玉再次别开脸。
“还是说,关某的存在,打搅到义王和义王妃的二人天地了?”关谣开玩笑的阴阳怪气起两人来。
“没有!”宋玉和肖阚立马异口同声反驳对方。
肖阚只好让步解释说:“径云原本不想让义叔也跟着去受苦的,可义叔放心不下径云,所以就……”
“嗯。”宋玉小声承认说。
“我也放心不下你们俩啊,还有梁令。”
说起梁令,关谣就心里头沉重不已,“梁大帅尸骨未寒,他就要持枪替战,想必此时此刻也是难堪其重,就算没碰上你们,我也迟早要去见他的。”
这种心情,肖阚和宋玉当然理解,也深深为梁令感到难过和担忧。
“梁大帅仅有他一个独子,而如今梁大帅身陨了,他也成了举目无亲的人,他委身西南多年,身边无一亲信,又……不曾婚娶,无妻儿女,我怎么能安心待在原中不闻不问。”关谣说到感怀之处,心里的自责大过了抽痛。
梁令迄今为止的人生都在复刻他父亲的一生,不是在镇守边关,就是在抗战杀敌。
虽然梁令和关谣说过很多次自己不婚娶主要原因是没那个心力,也不想耽误任何人,可关谣也明白,梁令是有原因是在等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关谣始终认为自己和梁令如果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是一对完美的璧人。
可他们之间却永远欠缺了一些缘分,两个没有心力顾在感情上的人,终究是没那么容易交付终身的。
关谣心里更多的是有要报的仇,而梁令的命是属于大隶江山的,但他们俩也有共通的地方,那就是心为天下。
“谣叔所言极是,梁将军此时必定不好过,兴许也正需要一个说话的人,那谣叔就受苦些,同径云的车马一起去吧。”
这对关谣来说最好不过了,“这苦是大家伙一起苦的,大家都辛苦了。”
宋玉浅笑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样也挺好,重要的人都在身边了,至少安心一点。
——————————————
翌日清晨,度王府内。
“不见了?这就是你给本王的交代!”
褚明指着床上那些打搅的链条,以及锁在自己手上的链环怒吼。
韩白和一行侍卫跪在地上,集体沉默不敢抬头。
“还跪着干什么!拿钥匙来给本王解锁!”褚明气得发抖,拿起一旁的茶杯就往韩白那伙人砸去。
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韩白的额头上,他锁着脸回话道:“钥匙应该被关公子带走了,属下已经命人拿新的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