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宋玉浅浅的笑了笑,“为叔来了不高兴?”
肖阚的笑来得很迟钝,他摇了摇头,“义叔,你是?”
“自然是和你一同来助明主守一朝天子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下了马,靠近的那一会,彼此都有点久别重逢的紧张和害羞。
肖阚咳了一声,然后对身后所有人呵令了一声,“所有人转过去!”
众人整理作响的脚步声中还夹带着一点偷笑声,弄得宋玉有点不好意思。
“义叔。”肖阚先亲了一下宋玉的脸颊,才把对方揽入怀里,“你想我了没。”
宋玉没有立马回答他,扬起头正视对方的眼睛反问一句:“那径云呢?”
“想!”肖阚没有丝毫犹豫,又重复了一遍,“想,想坏了,那义叔呢,义叔想径云没有?”
宋玉先是用脸红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才慢吞吞的回答道:“有,有点。”
宋玉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肖阚在这么多人的背后亲得死去活来,仿佛其他人不存在似的。
刘副将背对着两人,听到那嘴皮和口水打磨的声音真想直接遁地去。
直到真的要耽误到时间了,刘副将才奄奄的来了一句:“侯爷,还有夫人……我们还攻城吗……”
第123章 南楼兵变
挣脱了锁链束缚的关谣在杜奴娇的搭手下顺利离开了度王府,并驱着快马往南门赶去。
然而,当关谣还在祈求褚司一行人没上南门城楼时,褚明一伙人已经在南楼上把褚司几人包围了起来。
“岳中行!”祝渐青举着剑指向褚明身后的岳中行怒不可揭,“你竟然戏弄我等!”
褚明笑着摇了摇头,“祝前辈,别这么激动嘛,本王的人自然是要为本王卖命的,何来戏弄一说?”
“肖侯人呢!”褚司已经气得脸都青了,“你到底在我们的密函中使了什么诈!”
韩白拾来一副座椅给褚明坐下,褚明甩开了手里那柄折扇,悠然自得的晃起了风,“他肖径云在哪,难道皇兄会不知道吗?他当然是按照你们的约定去了北河啊。”
“岳中行!我当真看错你了!”祝渐青此时此刻恨不得把面前几人撕了来解心头之恨。
“抱歉了,岳某也是替人办事,多有得罪的话,那也没办法。”岳中行僵着脸,好像自己已经置身事外了。
褚明看着面前几人表情精彩得让他想拍手叫好,“祝前辈,他不过是把肖径云的密函给你们换了而已,不用动这么大的火吧,再说了,他只是给你们传了两次我故意当初要他放出的真风声你们就信了他的邪,这怪谁呢?”
这话不假,一月前当祝渐青来到黑夭寨时,岳中行主动掺事的时候,祝渐青就应该想到的,真是实实在在大意了。
“不过呢,祝前辈跟着肖潜为前帝鞠躬尽瘁了那么多年,如今又要把命搭进去就为我这无用的皇兄是何必呢,不如弃暗投明,兴许还能活着下这南楼。”
褚明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以胜利者的口气面对所有人,就为了一口恶气吐到底。
提到肖潜的名字,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临江终于有了点反应,再之就是,他眼尖的发觉褚明手中的那把折扇越看越熟悉,却又不敢确定。
“我祝某只为正主鞠躬尽瘁,像你这种为了一坐天下而勾结疆贼乱国殃民的恶毒之徒,配不上大隶千秋筑起的龙椅。”
韩白听到这话就要向前教训人,褚明立马用扇子拦住了他,大度笑道:“何为正?何为贼?皇兄啊,不如你来说说吧。”
褚司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你我兄弟一场,如今争得如此局面,我无话可说,可父皇龙体尚安,和何必要做此妄事!”
“哈哈哈果然正啊,这兵临城下的就要人头落地了,皇兄你还惦记着父皇的安危呢,父皇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吧。”褚明没忍住的鼓起了掌,“可惜了,父皇啊,过了今夜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我等已经被你困于此了,你还是要执意将赋京闹得天翻地覆吗!”褚司手里的器刃顿时失去了重量一般,如同他的处境没有任何力量可用。
褚明用一种‘你觉得呢’的眼神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人,笑而侃谈:“皇兄也知道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那我总不能等着哪天父皇醒来了责怪我为何兴师动众做这些事吧。”
弑君的话就这样被褚明拿到了台面上来说,不难看出褚明到底做了多少万全的准备才有这种底气。
“报!”一士兵冲上楼来,在褚明跟前跪下说:“关公子!关公子闯过来了!”
关谣?在场所有人的心立马提了起来。
褚明虽然有些错愕,但还是很快恢复了镇静,轻佻道:“又逃出来了啊,去,把他放上来。”
猜想果然还是被证实了,赵临江看着褚明手中的那把折扇,已经相信那就是关谣的东西。
他们,是那种关系吗————赵临江心里问自己,可出于他对关谣的了解,他心里很快就给了自己答案:是。
关谣深知自己已经来晚了,当他跟着侍从上到了南楼上,看到被包围其中的赵临江、褚司以及祝渐青时,还是忍不住心里百般责怪自己。
“阿谣来了啊。”褚明熟稔的叫着关谣,甚至向关谣抛去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赵临江看得拳头发硬,也看得心里发酸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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