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后的五六年里,我不再确定自己是否还那样心爱他,但我也爱不上任何人,一味的想报仇代替了我全部的情感,久而久之你就看到现在的我。”
赵临江听完,却没有丝毫妒意,“那谣叔心里现在还有大当家吗。”
“他的仇报完了,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我也不想让自己在遗憾里活着,我这般讲究作乐的人,什么时候舍得让自己在难处里爬不出来?”关谣说得极其轻松,主要是心里轻松了。
赵临江第一次听关谣说这么多心里话,恨不得再多听些,“那也是因为这个,谣叔才没有和梁将军……吗?”
“一开始确实是。”关谣拉起回忆线,叙述似的说,“他曾救过我,我们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友人后才有的体肤上的意外,两个人聊的投机又那个合得来,就成了友人之上,伴侣未及的关系,我知他尊我念我,他也知我无心谈爱,所以我和他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情意,我们都有侧心,也深知无缘,期希过,但不强求。”
其实不用关谣说,赵临江也明白,虽说梁令是关谣的风流中人,却又是关谣不可多得、珍重无比的诚心挚友,也难怪关谣待梁令不一般。
“那梁将军岂不是赔了?”赵临江调侃道,试图缓和气氛。
“是啊,赔了。”关谣无奈的笑了笑,“若是没有战乱,他本应长命百岁,可最没良心的却还活在这。”
这话赵临江就不满了,他拍了拍关谣的嘴,“说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
“这一身的病啊,估计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关谣叹了口气,“我要是死了,你莫要学我当年的作为,记好了吗。”
“我说了,不会让您有事的。”赵临江听前面那些话一点感觉也没有,一听关谣说这些就头疼,“不准说这个。”
“依你依你。”关谣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躺着,“那来说说你吧,说你什么时候看上我这残花败柳的。”
“什么叫残花败柳啊。”
“行行行,不是不是。”
两人莫名其妙的都笑出了声,江上拂起一阵风,把赵临江的发带高高吹起来,他仰头看了看前方,开始回忆。
“那几年里谣叔回回让我摸着你的背给你调理,我摸那背摸得心热不知几回,看着谣叔带人回来云云雨雨的,我……”
关谣还幻想着对方的情窦初开多诗情画意呢,结果对方从一开始就是在自己美色上掉坑的而已。
“哦,那你就是好|色而已啊。”关谣伸手上去挠了挠对方的下颚,
赵临江也不觉羞,还理直气壮极了,“难道别人图你就不是图你的色了?”
“我也没说不是啊。”关谣爬坐起来,不安分的暗||拨着对方,“我都三十了,你还惦记着。”
赵临江一个翻身把关谣|鸭|在船板上,咬牙切齿道:“三十了还到处沾花惹草,谣叔您说您是不是..欠-*?”
关谣故作无意的挺了挺肩膀,让丝滑的布料往外滑,露出咬痕未消的肩窝说:“有点吧。”
“三十了还这么吃得消,真想不到谣叔二十出头的时候得是什么个烧||-/劲。”
关谣无辜又娇贵的撇着眉头说:“我都三十了,这么老了哪里记得住。”
赵临江想到这个心里妒意倍生,“早知道这样,我当年就应该早点О(是一种绿色植物)得您安分一点。”
“你现在试试,或许也来得及。”关谣抬起膝盖,..噌了噌::-赵临江的7788。
赵临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关谣这种让人又爱又气的人,一想到关谣不知多少次也对别人侬情瑟语他就来气,最大的安慰也就是现在关谣不会再属于谁了。
“关西楼!我,我看在你现在身体不适,我先放过你,等到你好些了,我让你吃得撑了都不得吐出来!”
关谣眨了眨漾色的眼睛,故作可惜道:“我这衣物都落干净了,你就这么让我在外边吹风?”
赵临江不知道是肝浇油了,还是肾起火了,他的吻密密麻麻交付给关谣,促声道:“那谣叔说怎么办。”
关谣凑到对方耳边,呢爱的说了一句:“回船舱里。”
第134章 浮生若梦
宋玉回到东胡后不久,诃撒王就归天了,宋玉也名正言顺的继了位,成为了东胡的新君提罗王。
他每日除了要忙东胡举国上下的大小事务外,还要每天陪着王姐乙娅去散散步,静静等待着乙娅腹中的孩子出世。
宋玉没有一天不在算计着还有多少个日夜才能从这王宫的枷锁里走出去,虽然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给自己铐上的枷锁。
此外,他所不知的黑夭寨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肖阚把李夫人和肖菱接回来不久后,他重振旗鼓把先前走散的寨民都找了回来,把黑夭寨里里外外好好的打理了一遍,又有不少人投上寨来,寨子除了原先的那伙人,又赠了不少人气。
褚司上位后,秉承着“饿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的政念,举国上下一副百废待兴的气运。
因为褚司的廉政,为农为商的人越来越多,黑夭寨山脚下多了几个村落,再接着开出了一条集市,仅差两里路就直达黑夭寨山口了。
黑夭寨虽是山匪寨子,但却是民心接受的好寨户,承接着民风向好的势头,肖阚带动着寨民自力更生,又农又商,已经不再靠山匪那一套讨生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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