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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陶珩小声应道,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
    半雪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对这个疑似与星罗盟有关的两人观感极差:“你知道,就在昨日,玄秋大师超度了多少飘荡在星罗盟的冤魂吗?数十万的冤魂,他们日日夜夜在阴暗的角落里哀嚎,但凡你听见了,也不会为这个魔头的死伤心。”
    因为杜夜白,半雪没来得及赶到沅州,但檀琰在,水月宗的众多弟子在,她虽未亲至,也从只言片语中看到了那个人间炼狱。
    陶珩沉默了,他知道,师兄从来都是一个冷心狠心之人,犯下如此大罪,自然不可饶恕,他只是想不通……为何,师兄当年没有让他也成为飘荡在星罗盟的一缕幽魂。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明渊一眼过去就知道陶珩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虽然义凛将星罗盟搞得一团糟,但你师父终究是不想看见星罗盟落到这种田地的。”
    陶珩抬头望着他,“师叔的意思是?”
    “本来你师父也想你接过盟主之任,虽然它现在是个烂摊子……”明渊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你若是愿意再回去,我也会继续留在星罗盟。”
    “回与不回,全凭你自己的心意就好。”明渊补充道,虽然很不想星罗盟就此消失在青云大陆,他也并不想给这孩子太多压力。
    陶珩看了看事不关己的解青,又看了眼明渊,紧抿着唇,一时给不出他的回答。
    所以……此人也星罗盟人?半雪警惕地看向明渊,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剑。
    却听青灵尊者突然开口道:“就像水月宗亦有混入不正之辈,星罗盟亦有坚守初心之人。”
    闻言,半雪心头一颤,有些不寒而栗,明明陆慕堇也是偶然才将水月宗与邪修勾结的长老揪出。
    因为尚且未归宗,就算是水月宗内也无几人知晓……这位尊者,明明是个散修,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
    知道星罗盟的底细,知道夜白的过往,甚至对水月宗的情况似乎也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说:
    第七十七章
    破灭
    惊于青灵尊者的全知, 半雪张了张嘴,回头看了眼杜夜白,才平复下心情问道:
    “敢问青灵尊者, 可否与夜白有故?他的灵根, 真的不能修复好了吗?”
    过往是次要的, 半雪更关心的还是小徒弟的身体,以己度人, 如果自己不能随便用剑, 恐怕也会难受得很。既然归元谷那位可以治好夜白, 再下些功夫应当养好他破碎的灵根。这样就算是他想出去历练也好, 追查邪修也好, 自己至少不用现在这么担心。
    “过往皆云烟, 不必执著。”解青淡淡道,她看向自己,“至于他的灵根, 能挽救至此, 已是大善, 若要强求, 可以像星罗盟的那几位太上长老取取经, 毕竟他们可是提拔了无数没有修炼资质的凡人成为修士。”
    这是只能走歪门邪道才有可能的意思,半雪歉意地看了自家徒弟一眼,“多谢青灵尊者告解,我们自是不可能用邪修之法。”
    即已无事再谈,半雪便携着杜夜白离开了。
    “还要回鹿城吗?”
    “师父, 现在回去他们也不会待见我们吧?”
    “那陆家的邪修, 已经被青灵仙子抓住了吧?她嫉恶如仇, 不可能留他们在那里的。”
    “确实……所以夜白你追查的, 是星罗盟的邪修?”
    “应该说……现在青云大陆上的大部分邪修都与星罗盟有几分关系。还有……师父,我的身体原因并非是您的错,不用因此过度费心。”
    “既然我收了你为徒弟,我就会负责到底。”
    师徒两人一人一句交谈着,渐渐远去。
    “青灵仙子,”留在原地的陶珩跟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解青,“我决定还是回去星罗盟一趟。”他实在不能放弃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更何况还有明渊长老他们在等着他。
    开口便是青灵仙子,还记得是你师叔问的话吗?这小子,才跟了人家几日,便被套牢了,明渊撇了撇嘴。
    解青也未挽留:“你的根不在与此,心更不在此,回去也好。”
    “抱歉……”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解青的陶珩轻声说完,忍不住转头交代奚萱:
    “前辈你实力也更强,想来照顾青灵仙子也更方便,也别因为她冷脸就觉得她不好相处,青灵仙子心软着呢……还有,她什么都不嫌弃,唯一有些洁癖,记得时时处处多扔几个洁尘术……还有——”
    “好了,”她才没有嘴硬心软还爱干净,奚萱打断道,“我与青姐的关系比你们之间可亲密多了,不用你来说。”最了解自己的,唯有她自己。
    “哦……”陶珩似乎被「青姐」这个称呼打败了,干巴巴道:“那就好。”
    明渊催促着陶珩离开了,解青与奚萱则进了洞府——准备好好「询问」一下,被抓进的那五人。
    值得一提的是……杜夜白的【调查任务:查明邪修夺舍身份 奖励点数:50】在两人接触之后,判定显示:「已完成一半」。
    这简直是明晃晃地提示解青,抓到的人有那个喜欢把自己神魂撕着玩的邪修——等等,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自己好像也是这样?
    “唔!”
    “唔唔唔!”
    被从头到尾绑得严严实实的五人甫一看见两人,便发出了声音,似乎想说什么,其中一人更是像无骨的虫类一样蠕动着,试图远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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