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猜想, 估计顾钰是去追李猎户了, 两人肯定有猫腻。
那是他俩之间的事,他也不掺和,只是希望钰哥儿能正视自己的心, 不要做出后悔的决定。
程橙这时也没有心情采蘑菇了,况且白得了一只野鸡,还是早些回家吧。
他加快脚步,很快就到家了,此时还没到正午, 不过太阳倒还挺暖, 抬头看它,都还觉得刺眼。
程橙先去了厨房把东西放下,然后从水缸里打了一瓢水倒进盆里,认真地洗了洗手, 确认洗干净了,又用布擦干才算完事了。
出去一趟, 手上还是沾了一些泥土,得洗手才能做其他事。
程橙先去阿父的工作间看了一眼,见两人在专注的做牌呢, 也没有打扰, 准备先去做饭, 等饭熟了再来叫他们吃, 程橙心想, 这回我下厨,顾泽宇可别又推辞说要回家,喂牛的事不着急,吃过饭再喂也无妨。
正好有只鸡,橙橙准备大展身手,做个野鸡炖蘑菇,再弄个辣椒炒鸡蛋,然后再炒一盘青菜配豆腐,汤准备熬一个绿豆汤,甜口的,下火又好喝,对脾胃好。
就这野鸡这道菜最费时间,要炖的久才入味,所以准备先做这个菜,其他的菜看着时间再炒,主食的话,家里只有两个锅,一个锅用来炖鸡,一个锅要炒菜,没法蒸米饭,所以准备炒菜的时候,在锅边缘贴几个玉米饼子,到时候饼子沾了菜味,也好吃。
程橙利落的拿起刀杀了鸡,放了鸡血在碗里,然后又烧了一锅热水,把鸡放在热水里过一遍,就细致地处理起鸡来,先是拔掉毛,然后就是去除内脏,把里外都处理干净了,又用水反复洗几遍,直到没有血水出现。
然后就是往鸡肚子里塞一些去腥味地葱和姜片,又加了调料把整只鸡都腌制一下,然后就是给鸡做一会儿按摩,让鸡更入味。
随后就去准备其他菜了,切了蘑菇,去后院摘了青菜,又拿出柜子里的豆腐,这豆腐是很新鲜的,早上才从村里做豆腐的那家买的,本就是准备中午吃的。
把菜都切好,备好,鸡也腌制的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程橙赶紧把鸡给炖上了,其间又是放了一些配料,比如八角,五香,又放了葱姜去腥,最后放入了红枣和枸杞。
当然重要的配料蘑菇也没有忘记放,还是放铁锅里,家里没有那种用来炖鸡的小炉子,一直都是用大锅做的,不过得控制好火候,要不然容易炖得老了。
炖上鸡,程橙又去面缸里舀面,舀了两碗玉米面,一碗白面,准备把两种面掺和一下,调好比列,弄成贴饼。
这饼要是弄得好了,做出来一点也没有玉米面的涩,掺了白面后就细致了许多,吃起来一点也不喇口,程橙最擅长做这样的饼子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几个菜已经炒出来,放在厨房了,饼也烙好了,程橙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很是有成就感,鸡也炖的差不多了,他掀开锅盖,用勺子舀了一点鸡汤尝了一下味,有点淡了,所以又放了些盐,继续炖着。
程橙忙碌那么长时间了,也到饭点了,他想着阿姆也快回来了,自己就去催一下阿父和顾大哥吧,让他们不要再做牌了,该吃饭了。
程橙在自己家,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喊他们俩吃饭了。
其实程阿父和顾泽宇早就闻到饭菜的味道了,尤其是鸡汤那个冲人的香味,简直让人流口水,程阿父很奇怪几天怎么会有鸡吃,可是闻着味道那么近,应该就是自己家做的。
自己家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杀鸡呀,家里的人也都不会打猎,也不会吃上野鸡,不过还是按捺住心理活动,等着一会儿吃饭了再问。牌就快做完了,还差几个,所以他也不再分神。
而顾泽宇,他的粗神经压根没想鸡是从哪来的,不年不节的,农家人一般不会炖鸡吃的,他只觉得可能是做来招待他的,还在心里高兴呢,程橙这么看重他。
听到要吃饭,顾泽宇一见是程橙来叫他的,直接就窜起来了,看样子早就准备好要吃饭了,也没想过程橙家留不留他这个客人吃饭。
程阿父也起身了,说:“这些先不做了,泽宇,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收个尾就行了。”
顾泽宇自然应声说好,两人动作一致地用粗布擦了把手就准备出去了。
程阿父也顺便问起了程橙,“橙哥儿,今天是炖鸡了吗?”
程橙说起这事还挺很开心的,白得了一只野鸡,他告诉自家阿父,“阿父,今天李猎户给了我一只野鸡,他非要给,我就接了,然后就回家把他炖了,今天我们吃小鸡炖蘑菇,我还炒了几个菜呢,今天我们能吃一顿大餐。”
程阿父虽然疑惑为什么李猎户给自己家的哥儿野鸡,不过这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人际关系了,他就没当面问出来。
等他阿姆回来了,让他问橙哥儿。
顾泽宇这会儿倒是机灵了,李猎户给的?这李猎户是谁呀?怎么会给橙哥儿野鸡呢?
他简直压不住心里的情绪,想问个清楚,可是他也不是橙哥儿的谁?对橙哥儿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的汉子罢了,就是这段时间混的熟悉了一点。
他总担心这是橙哥儿的追求者,在他看来,橙哥儿长得漂亮,还能干孝顺,肯定有很多汉子喜欢他。
这都是他的竞争对手呀。
程橙就是叫他俩吃饭而已,也没准备耽误,就是看到顾泽宇满脸幽怨地看着他,模样还挺委屈的,他可就受不住了,这顾大哥是怎么回事,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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