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宇是看程橙进去了,自己才转身走回家,一路上还遇到了好几个村里的人,有一群小孩子,还有就是几个汉子在家门口纳凉闲聊。
顾泽宇都一一打了招呼,态度既不亲近也不冷漠,只是单纯的打招呼,其实顾泽宇在村子里的热度远远没有散,还是话题人物,村里人没事都爱聊他又做了什么事?跟谁走的进。
这几天去了程橙家两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今天程家还留他吃饭了,程家还炖了鸡,那味道可是飘出老远,都让村里这些不沾荤腥的人馋的流了口水,不过却只能就着鸡的香味,吃自家的馍馍和青菜。
有人问起顾泽宇为什么去程家,顾泽宇回答是去让程父做一个东西,用木头做,那东西比较费时间,自己又着急用,就帮着打了下手。
有个汉子好奇问是什么东西,顾泽宇说是一个叫牌的东西,你们应该没见过。
那些好事的阿嬷倒是趁机围了上来,他们已经认清顾泽宇这汉子是个什么性格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生气的,也不会动用武力,和他那大个子,健壮的身材一点也不符合,是个懂事明理的。
有个叫顾秀兰的阿嬷倒是不合时宜地问了一个问题,他问顾泽宇是不是对橙哥儿有好感,还有就是问他,是喜欢哥儿还是姑娘。
顾泽宇有些不悦,已经皱起了眉头,这属于他的隐私,不过避而不答更会让人起疑,只是还是脸色早已沉了下来,只道:“这位阿嬷为何这样问,我喜欢什么人难道还要个告知你吗?”
那阿嬷见他神色不好还以为让他说中了呢,就故意道:“唉,我就是问问,你不回答我还能逼你不成?我看哪是让我说中了吧,你是不是喜欢上橙哥儿了呀?”
还道:“别不承认,程橙一个哥儿配你还是高攀你了,也就是你们汉子,都爱这漂亮模样,不注重内在。”
这下子可是触到顾泽宇的底线了,竟然说橙哥儿的不好,在他心里,橙哥儿是最好的哥儿,他的样貌不过是为他自己增了颜色,最重要的还是他本人的内在美,他的性格,他的品质,他的心灵,这些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顾泽宇生气了,质问他:“橙哥儿配我还高攀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要我说,是我配橙哥儿是高攀呢?我这个人,当兵多年,有很多陋习,年龄也大了,还没娶上媳妇儿,缺点一大堆,我看你不过是看我家中还算富裕,就这样大胆地妄言,也不过是个俗人,向钱看齐罢了。”
这阿嬷也是心虚,被说中了心思,还被顾泽宇整个人的气势都吓住了,只是诺诺的,不敢再说话了。
他左看右看,身边的人都不敢多言,没人帮他说话,只能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道:“泽宇呀,是阿嬷说话不经大脑,这我也不是故意的,其实你和橙哥儿挺般配,我呀还忙着做饭呢,就先回家了,要不然我家那口子又该说我了。”
见顾泽宇没大的反应,他一个溜烟就跑远了。
这时众人才打了圆场,又说笑了几句,这才纷纷散去。
顾泽宇被影响了心情,也不多待了,说几句也回家去了。
他到家后,草草做了饭就吃了,粥有点煮糊了,不过凑合着还能吃,他简单吃完饭后,又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一夜过去,顾泽宇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疼,不过还是起床做了些饭,吃完后就到大伯家去了。
因为他想起来今天是大伯给顾鑫送干粮的日子。
他准备和大伯一起去镇上,也顺便看看顾鑫。
大伯见他来了还挺惊喜,连忙扒拉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就问他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大伯母也热情的问吃过饭没有,要是没吃过就坐下吃,她去给盛一碗米粥。
顾泽宇连忙推辞,笑着说,“我已经吃过了,今天正准备去镇上买点鸡仔养在后院,想到大伯今天要去给顾鑫送干粮,我想和大伯一起去,也去看看顾鑫。”
顾大伯道:“还是泽宇你有心,还知道去看堂弟,你看钰哥儿,今天问他去不去镇上看哥哥,他却说不去了,说自己现在心情不好,等下次再去看哥哥。”
顾泽宇听到这话就看了一眼仍在低头吃饭的钰哥儿,感觉他心不在焉的,知道昨天估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还是等回来再解决吧。
顾泽宇为钰哥儿说话,“钰哥儿估计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不去的,大伯,你既然吃好饭了,那你赶快拿上干粮,我们先出发吧,这到镇上还得花费半个时辰呢。”
顾大伯是个粗性子,让自家侄儿这么一说,也觉得颇有道理,所以就跟自家哥儿说:“钰哥儿,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别再出去了,我看就是昨天去后山采蘑菇,身体受凉了,才身体不舒服的,你看你脸色多憔悴呀,记得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大伯母这边已经去厨房拿了蒸好的大白馒头和自家做的肉酱和咸菜,一起装到一个大包袱里,递给了顾大伯,还嘱咐他路上小心点,这些东西要拿好了,不要让掉出来。
顾大伯一副老实样,连连点头,对自家媳妇道:“我肯定会注意的,不是第一次送了,我有经验的,你别担心。”
说着就又系紧了包袱,就和自己侄儿一道出门去了。
两人没有选择走路过去,因为实在是要耗费太长时间,坐村里的牛车又不贵,还省了脚程,所以还是选择了坐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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