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出了这点东西,顾泽宇故作委屈,拉着自己一缕头发给他摸,“橙哥儿,头发它说它要保养,要不然配不上媳妇儿?”
头发哪会说话,还是表达主人的意思罢了,橙哥儿推了得寸进尺的顾泽宇一把,但嘴上还是说:“我阿姆曾经给我说过些偏方,倒时候教你养护一下,你看这头发,都分叉了,肯定是营养不均衡,顾大哥,你要多吃点蔬菜,也不能见天的买肉吃。”
顾泽宇刚得意的脸又落下了,他就好一口肉食,家里又有条件吃肉,所以三四天就买一回肉,当天能吃个过瘾,买多的肉也能做香菇肉酱吃,特别下饭。
“知道了,多吃蔬菜,少吃肉。”他脸耷拉下来,像只被夺取骨头的大狗,整个儿都没精神了。
橙哥儿敲他脑袋一下,笑着说:“这样才好,不过也别担心,等咱家地里干活的时候,我就给你做肉吃,炖鸡补补也成,加点土豆更好吃。”
然后又默默把一句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咱家总是做肉吃,不仅把隔壁家小孩都馋哭了,把整个村的小孩都馋哭了。”
有些小孩子会过来讨肉吃,橙哥儿虽然很可怜他们,但是也不敢给肉,就怕被缠上,因为村里有些厚脸皮的一旦被缠上就很难摆脱掉,当然不是说小孩子,而是他们的家长。
甚至有人会道德绑架他,说你家那么富?总是吃肉,把我家小孩都馋哭了,不给他吃就一直哭,我们家哪能吃得起肉吗,反正你们必须给他吃,要不然就不走了。
这是橙哥儿亲身经历过的,后来摆脱后就不敢再发善心了。
顾泽宇皱着眉头听完,不过他脸皮厚,转头自个也委屈上了,看着橙哥儿可怜巴巴的说:“我要是不吃肉,也会馋哭的,再说你看我这么大个子,要是没有肉食能量的补充,我会瘦的,也不强壮了。”
橙哥儿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我就是说说而已,哪能真不给你做肉吃呀?只是以后尽量不做的那么香了。”要不然真的引来一堆小孩子。
他可招架不住,又是个喜欢小孩儿的性子,兴许撒娇几句,说两句好话,就答应给一人吃一块肉。
顾泽宇点头,脸上又扬起弧度,两人进屋去吃饭了,已经闻到了香味,饭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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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李桦来找了顾泽宇一趟,说桃树和梨树上的果子都要熟了。
这个月底就能摘了卖。
李桦自来了顾家村后很是低调,时常在果树那游荡,在顾泽宇的建议下还给一个个梨子,桃子套了纸袋,用的是类似油纸的纸,当时顾泽宇正忙着地里的活,说找人帮着一起套,他倒是拒绝了,眼里带着热枕,不辞辛苦的给三亩地的大果树给套了袋。
爬高踩低的,那个梯子被来回搬。
李桦觉得,自己既然拿了一两银子的工钱,那必须干够足够的活。
日常的浇水,还有修剪枝桠,那是从来不会偷懒。
有小孩子想偷几个青涩的桃子吃,也被他制止了,讲明白这不是野树,而是专门种的果树,以后是要卖钱的。
剩下七亩的果树苗也被打理的很好,有的长得快但是想要长歪,也让他用木头固定住了,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板,像白杨树。
顾泽宇觉得他做的挺好,这会儿坐着说话,也说:“地里的瓜熟了,要是想吃,随便摘着吃,我种了两百亩,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完,你别替我省着。”
李桦老实应声,“好。”
然后顾泽宇就送他出门了,自个回去的时候摸着脑袋想,这果树都结果了,是直接卖了,还是做些其他打算呢?
比如酿些果酒什么的,做些果酱什么的。
顾泽宇问橙哥儿拿主意,“你说怎么办呢?橙哥儿。”
橙哥儿拉他坐下,说:“要是好吃,不像野果那样酸,就摘了在集市上卖,想必也是受欢迎的,要是味道酸涩的话,那就可以考虑酿果酒和做果酱了,市面上这类东西不多,想必也能卖个好价钱,总之,我们是不亏的。”
橙哥儿精打细算,考虑周全了才说。
顾泽宇左手掌右手拳,击打在一起,“行,就这样办。”
“过几天到了八月中旬,我们就开始摘西瓜卖,果树也能卖一些试试。”
“嗯。”
——
这一天,两夫夫也没有闲着,出了门去给自家牲畜割了一堆草,拉回家给他们吃。
顾泽宇想吃鱼,后半天就耗费时间在村里的小河那里了。
正值夏天,虽然也有人在下游洗澡游泳,但是上游倒还是好的,顾泽宇特意拉着橙哥儿绕到了上游,拿了鱼叉捉鱼。
鱼叉是向村里人借的。
不过最后也没有用上几下,顾泽宇实在是技艺不精,总是叉不中,放弃工具后,倒是徒手捉住了两条,幸好水不是很深,也不急,只到大腿,要不然两人只能望河兴叹了。
橙哥儿递上水桶,让顾泽宇把捉到的鱼放进水桶里,“是草鱼呀,还挺肥,肯定很好吃。”
顾泽宇嘴角掀起弧度,眯着眼躲避阳光,“嗯,回家炖酸菜鱼吧,夏天吃这个解腻,当然鱼汤泡饭也好喝。”
他这样想着,舌头也分泌着口水。
橙哥儿掰手指算着:“那另一条红烧吧,泼上油就很香,还得再家里找找去腥的东西,姜倒是有很多,但是蒜好像没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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