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是打不起来的,衣服穿的太多太厚。
即便这样乌弃云也不是司檩的对手,五分钟就被按在雪地里摩擦了。
司檩一只手臂横在乌弃云胸口:“服不服?”
乌弃云干脆放弃抵抗,懒洋洋地瘫着四肢,还不忘朝司檩耳朵吹了口热气:“服,哪里能不服我们司老师。”
司檩没忍住笑了声:“这就放弃了?”
“昂。”乌弃云任由司檩压着自己,“毕竟我家教严。”
司檩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乌弃云说的‘家教’是几个意思。
司檩瞥了眼其他人休息的房间窗口,然后直接低头吻了下来。
雪地很厚,两人身影有一大半陷入了坑里。
乌弃云眯了下眼,本来就因为打闹而发热的身体更烫了,他搂着司檩的腰,不甘示弱地回敬。
“哼——”被咬到唇,司檩非但没退,还伸手扣着乌弃云的后颈压得更近了。
乌弃云胸口压力一松,猛得把司檩掀翻过来,两人位置瞬间调换。
一个吻让他们都气喘/吁吁的,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没忍住笑了半天。
司檩:“就接个吻,至于?”
乌弃云压着他的手:“不是你先激烈的?嗯?”
司檩认错:“我没忍住。”
乌弃云额头起了一点细密的汗珠,他长舒一口气:“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热热身。”
司檩:“……你跟他们说去。”
他试图起身,但乌弃云不动弹,他只能无奈地投以目光:“再不起来他们还以为我俩闷死在雪里了呢。”
乌弃云指了指唇,意思不言而喻。
司檩配合着他亲了两口:“差不多得了。”
两人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往动物园里看去。
动物园里很安静,几乎听不到声音。
“进去看一看?不知道这里的动物有没有消失。”
乌弃云蹙了下眉,从车里拿出两块毛巾:“看可以,口鼻捂好。”
里面的鸟还好,像蛇熊这一类地上生活的动物肯定逃不开笼子,众多动物尸体聚集在一片区域,肯定已经发烂发臭,容易激发病毒或细菌。
司檩敲了敲窗户,再指指身后的假山,夏喆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比了个OK的手势。
动物园地形复杂,两人走得很快,确实如乌弃云所说,动物尸体很多。
鸟类区域干净些,其它多数地方都散发着臭味,这还是因为寒潮冲淡了大部分味道。
“走吧。”司檩看了眼右侧的不明珍惜动物尸体,微叹,“病毒爆发过后,本来就濒临灭绝的那些动物恐怕都没了。”
乌弃云摸了摸下巴:“也不一定……这里好几个珍惜品种都没看见尸体。”
司檩一愣:“可能是从假山下回笼子里了?”
乌弃云摇摇头,顿了顿说:“我感觉,安全区离我们很近了。”
两人回到小屋,大家都起来了,这里温度实在太低,睡也睡不好。
罗婆婆起来后还咳嗽了声,罗智有些担心:“是不是感冒了?”
“我没事。”罗婆婆撑着罗智的手臂坐到轮椅上,“小黎醒了没有?”
“醒了,和尚抱着在喂食。”
虽然水不热,但也没办法,只能将就用,时间越久水越凉,反而不好给小孩喝。
等所有东西被褥都收到车上,司檩拿着乌弃云的手看了眼时间:“出发,我们争取在今天下午之前找到安全区。”
乌弃云问:“罗智,你车油够吗?不行我们换换。”
油不够就得省着点,没法开空调,可罗智车上有两个女生,一老一小,都需要暖气。
罗智探身看了眼:“可以,问题不大。”
既然这样,他们就还是按照昨天的座位上车。
车停在售票处,经过一晚的低温,玻璃上都结了冰,大家只能一点一点地敲掉再上车。
“这温度,真能泼水成冰吧。”
今天乌弃云开车领路,司檩坐在副驾驶上吃面包,同时负责投喂他。
在外面过夜了一晚实在太冷了,体温都感觉下降了一两度。
司檩打开车载空调:“先开一会儿,等暖了再关掉。”
乌弃云点头:“跟荆峙他们也说说,别硬撑,身体最重要。”
后座的夏喆惊叹了一秒:“云哥今天真贴心……终于有领导夫人的大爱了。”
“……”乌弃云似笑非笑地反问,“为什么我是夫人?”
因为你打不过司檩啊!
以为乌弃云要翻身做地主的夏喆扒着司檩后座椅:“檩哥,这你不管管?”
“管不了。”司檩淡定回道,“他叛逆期到了。”
乌弃云不明意味地哼笑:“叛逆期?”
他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
现在开车,不方便算账。
和尚眼观鼻鼻观心地盘坐在一边,就当没听到这些世俗的话题。
玩笑刚开几句,对讲机就响了起来,是汤圆:“哥!右边那条路有个新的路牌!”
几人都是一顿,乌弃云已经开过了,冰路上不适合急刹,只能慢慢放缓节奏,然后慢慢往后退去。
而汤圆为什么能一眼认出来是一个新的路牌呢?
因为它很大,是木质的,字墨很新,上面写着——【安全区→七公里】
汇合到一起,汤圆噫了声:“这么大几个字你们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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