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顶着光头去幼虫园的维安遭到了围观。原本坐在各自位置上的小虫崽,一看见维安惹眼的光头就都纷纷围了上来。
“维安,维安你头发呢?”
“剃了。”
“哇!感觉好酷啊!”
得到赞美的维安弯了弯眼眸,“我也觉得很好看。”
眼见着维安的光头引来这么多惊叹和赞美,晚上回去后的小虫崽们拼着闹着要剃光头。
被他们闹的一脸懵的雄父雌父们,只好依着他们的意思给剃了光头。
这边一整天都泡在夸奖里的维安回到家后,心里都还是美滋滋的。
结果第二天去幼虫园的时候,就看见许多和他一样光头的小虫崽,他惊讶得张了张嘴。
大家怎么都剃光头了?他们的头发也会戳到雄父的眼睛吗?
不止是他,商酉几个也表示惊呆了,怎么回事?怎么一晚上过去全班除了他们几个和少数虫崽,怎么就全变成光头了?
没有加入其中的伊思索凡淡定的掏出终端将这一幕录了下来。
这是什么?这是黑历史,是他们长大后的把柄,多么难得的机会!
一天都在懵圈的维安,导致放学的时候将东西落在幼虫园里了。
想起来的他让商酉他们在原地等他,然后迈着小短腿转身往回跑。
拿回忘记了的东西后,在回来的路上维安撞见了意想不到的虫。
他惊讶的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的岑未,“岑未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坐在墙角刚刚睡醒的岑未看见维安后撑着墙站了起来,他摇晃着上前靠在维安身上,微瞌的淡紫色眼睛瞄了眼他锃光瓦亮的光头后,用灰白色的头发蹭了蹭维安的脸颊,“我离家出走了,维安你要收留我。”
“离家出走?”维安疑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
因为他那个丧心病狂的雌父自从知道他的体质非一般的好后,就拿他往死里训练。可怜他一个天性懒散的虫,每天五点就要起床做训练,每每完成规定的训练都已经晚上八点了。
而且训练量还在逐步增加,这可不是要虫命吗?
所以他用了整整半年做计划和准备,终于逃离了他雌父的手掌心。
起始原因太长,岑未懒得细说,对于维安的疑惑只回答了五个字,“因为我想啊!”
“哦哦。”维安似懂非懂的点头。
“那你收留我吗?”
“收。”
“还是你好。”这句话刚落,岑未就放心的靠着他秒睡。
发现他睡着后的维安站在原地愣了愣,然后小声道,“岑未哥哥,你睡着了吗?”
“可不可以不睡呀?我们回去在睡。”
“岑未哥哥?”
见怎么都叫不醒后,没办法的维安挽了挽袖子准备将岑未哥哥背回去。
他先是将岑未的两只手从身后搭在肩膀上,然后伸手准备揽着他的腿,却发现手短的他,无论怎么伸手都没办法完全揽住岑未的腿。
鼓了鼓腮帮子的维安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才不短呢,一定是岑未哥哥太胖了。
黄昏下,一个光着头的糯米团子样的小雄崽,费劲的背着他身后比他高一个半头的雌崽往前走着。其实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雌崽与其说是被背着,还不如说是被拖着走的,因为他两天腿都是拖在地上的。
路上看见这一幕的雌虫都谴责的看着维安背上的岑未。
被这些视线激醒的岑未冷冷的回头瞥了他们一眼,淡紫色的眼眸在光线的折射下,有那么一瞬间比深渊还要黑暗。
等在原地的商酉他们在看见岑未后都很惊讶,在得知他是离家出走后就更惊讶了。
几个合力一起把岑未抬上飞行器,纷纷松了口气。
“他也不胖啊,怎么这么重?”商酉抹了抹额头伸手戳了戳岑未的脸道。
“不知道。”维安摇头。
商酉他们几个每天放学都要集合去维安家里玩,直到要吃晚饭了才离开,有时玩得高兴了就干脆不回家,几个小伙伴挤在一起排排睡。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夏天就来了,轰隆隆的雷声在天空中炸响,随着雷声惊呼着的维安,也会在没有雷声的时候,从窗户里伸出已经长了点头发的头好奇的望着天空。
黑压压的天空中大颗大颗的雨珠从天空中砸落,打在手上和脸上会有一点点疼和痒痒的感觉。
远远的有一群小雄崽嬉闹的声音传来,维安撑着窗户够头去看,发现是沙罗库尔他们正淋着雨互相泼水玩。
“我们也一起去玩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他身旁的商酉满眼兴奋的道。
“可是衣服会弄湿的。”维安犹豫的道,湛蓝的眼睛里有着微小的渴望。
“湿了在换就行了呗。”奈曼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快点快点,趁老师们都不在,他们在的话就玩不成了。”
维安虽然还在犹豫,但脚还是老实的跟着往外跑。
刚一踏出门,有点暖的雨滴噼里啪啦的就打在身上,吓了一跳的维安收回了脚,下一秒就被从身边冲出去的商酉拉着在雨中跑,小声的惊呼从他嘴里传出,湛蓝的眼睛却乐得弯弯的。
见维安他们要参与进来,沙罗库尔提议分成两个阵营来打水仗,输的那方要请赢得那方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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