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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光线晦暗,司机早就被沈墨归一个眼神示意叫下了车。
他俩坐在车后座,闷窒的空气令宋昭意的呼吸滞了滞。
她的双手终于被解放,摸摸自己被攥得生疼的细腕,宋昭意微恼道:“沈墨归,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沈墨归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我倒想问问你,你刚刚和那小子腻腻歪歪的,是想干嘛。”
宋昭意的胸口蹿起无名烈火。
她觉得沈墨归这个人真是心瞎眼瞎,看什么都不正常。
她动了动嘴唇,原想跟他解释自己只是在帮裴焰疗伤,但又觉得白费口舌,索性将话头咽下。
她思绪流转,突然就想起什么,不禁朝沈墨归问,“恬恬他们人呢?”
“我派人将她们接走了。”沈墨归嗤笑,“我还以为你和你的小情.人在一起,把什么事都给忘了。”
“他不是我的情.人。”宋昭意说,“我对比我年纪小的不感兴趣,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救恬恬。”
沈墨归的食指在玻璃车窗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
“你对他不感兴趣?”他扯起唇角,眼里却似飞着冰冷的霜,“那你的房间里怎么还留着他的西装外套。”
闻声,宋昭意震惊地瞪大双眼。
“你怎么知道?”
沈墨归倾身凑近她,下颌紧绷,阴恻恻地吐出声。
“宋昭意,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到处都有他的眼。
她无处可逃。旧时光
沈墨归折颈,抬起冷白的手指抚上宋昭意的脸,动作轻柔,宛如爱.抚一般。
可他吐出的话却像掺着寒冬的冰碴,冷得瘆人。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宋昭意的心跳漏了一拍,艰涩地咽了咽喉咙。
她知道沈墨归要的是一个温柔听话的妻子。
这些年她也一直伪装成体贴的模样,对他百依百顺。
她知道惹怒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索性顺着他,故作低顺道:“这次是我做得不对,我以后会改。”
“那你打算怎么改?”沈墨归的目光像是蜿蜒的蛇般在她的身上游弋。
他的语调懒散,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带着特有的危险气息。
宋昭意浓密的扇睫扑闪了下,硬着头皮对他说:“我之后会好好反省,不会在你的面前碍眼。”
闻言,沈墨归面上的半点温存瞬间消逝,换上阴冷的脸色。
他伸出劲臂一把抓住宋昭意的腕骨,将她的双手攥到一处,猛地往上拉。
宋昭意还未来得及反应,沈墨归高大的身影就朝她覆了过来,将她困在方寸之地。
她的后背抵.在冰冷的车窗前,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格外稀薄,仿佛只有他的气息笼罩着她。
——强势、阴冷、恶劣得完全不受控制。
沈墨归死死地攥紧宋昭意的双手,透着强烈的压迫感,眼神狠戾,犹如冬夜里的严寒冰霜。
“你是怕碍我的眼,还是不想见到我?”他扯了下额角,“宋昭意,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沈家的一条狗!”
宋昭意的身子微微颤抖,胸口气血翻涌,连带着眼尾也烧出红晕。
沈墨归嘲弄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因为老爷子,你以为我会要你,我巴不得早点跟你离婚。”
沈沛山一直很喜欢宋昭意这个孙媳妇,如果他俩离婚,老爷子肯定不同意,还会怪罪沈墨归。
如果不是为了爷爷,宋昭意肯定也想和沈墨归离婚。
待在他这样一个人身边,每天就像抱着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引爆。
这么多年,她也累了。
宋昭意悬着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她微微扬唇:“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总,还会怕跟我离婚?”
沈墨归还是第一次听她喊自己作“沈总”。
他冷峻的眉梢挑起:“我不是怕,我留着你自有用处。”
他将宋昭意留在自己的身边,不仅能遮掩和黎曼的绯闻,还能安抚他的爷爷。
从始至终,她都是他的一枚棋子。
宋昭意深吸了口气:“既然你有主意,那离不离婚,我都无所谓,随你。”
沈墨归眯了眯眼,心里生出点讶然。
他觉得宋昭意是在虚张声势。
以她平日里的性子,她只能安分守己地待在他的身边。
她是不敢和他离婚的。
毕竟离了他,她这只金丝雀能飞到哪儿,哪儿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简直是痴人说梦。
—
这一夜,沈墨归和宋昭意聊得很不愉快。
两人回到家后,宋昭意也懒得再和他装,直接进屋回房睡觉去了。
说到底,像他们这样的塑料夫妻,醒时相看两相厌,睡时不同枕也不共眠。
实在没什么意思。
隔天,宋昭意上完通告,乘着保姆车一路驶到茵山公馆来看沈倾恬。
昨晚沈倾恬醉酒的事,宋昭意他们没敢跟沈沛山说实话。
沈沛山的身体向来不好,他们怕吓着老爷子,徒惹出病来,于是只和他说沈倾恬昨晚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多喝了几杯酒。
彼时宋昭意坐在沈倾恬房间的布艺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倚靠在床背上的女孩。</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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