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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怎么会是刘曜的对手, 刚刚跑了一步, 就被刘曜拽了回来, 沈云翘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一定会想起……”
话没说完, 沈云翘就感觉到一只手落在自己脸上,轻飘飘地揉了一下, 羽毛一样的触感。
“?”
沈云翘迷茫地仰起头, 刘曜臭着他的漂亮脸蛋继续前走, 沈云翘摸了摸刚才被刘曜捏过的位置,忍不住弯了弯唇。
刘曜把沈云翘送到了康远侯后门所在的后街上,隔着拐角, 看见沈云翘进从后门溜了进去,才转身回宫。
第二天,沈云翘一早就去了妙如春医馆,她记得昨天和陆谢春的约定。
妙如春依旧忙的脚不沾地。然而陆谢春没让她等,见没有急症病人, 给面前的老妇人看完病, 开了药方,便带着沈云翘进了后面的休息间。
一进房门,沈云翘便急不可耐地问, “陆大夫, 你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陆谢春关上房门, 道:“别急,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说完,他又道:“其实明修是三年前中的毒,其实说是毒,更像是一种蛊。”
“蛊?”沈云翘眉尾微微往下压了压。
陆谢春拉开扶手椅坐下,“他中蛊毒之初蛊就被压制下去了,所以虽然无法彻底清除它,但长期施针用药,这蛊也没办法危害他的性命。”
沈云翘皱眉:“但长此以往,定然对身体有损。”
“这是自然。”陆谢春道,下蛊的人就是想慢慢要他的命。
“那你什么时候给他解蛊?”沈云翘问。
陆谢春说:“我一直想引出这只蛊,可试过许多办法,都没用,这只蛊就像是昏睡了过去,毫无动静,寻不到它的踪迹,更别提引出它了。”
“直到前些日子,我给刘曜把脉,发现这条蛊活跃了起来,我能发现它的位置了。”说到这儿,陆谢春微微笑了起来。
沈云翘也眼睛一亮。
陆谢春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只蛊受刘曜的影响,这四年来,明修有时候看似心绪起伏剧烈,但不曾真正有情绪波动。”
他戏谑道:“直到你回来了,明修他不平静了。”
沈云翘心突然狠狠一跳,“你的意思是……”
陆谢春笑了,不过那笑容不仅仅是师弟能解毒的轻松,还有一丝丝复杂的感慨的情绪:“我想让你让刘曜的情绪变化更加激烈。”
“更加激烈?”沈云翘低声重复了一遍。
陆谢春点点头,“比如说……你说要离开他,看上了其他男人。”
沈云翘一懵。
“前些日子刘曜恢复记忆,发现你抛弃了他,那天晚上来找我,我在他的脉象里摸到了另外一条细弱的脉象,是属于那条蛊的。”陆谢春缓缓地解释。
听完这些话,沈云翘脸色一下子愁眉不展起来。
“真的必须这样吗?”沈云翘不死心地问。
陆谢春点点头,“目前来看,只能这样。”
沈云翘一时消了声。
陆谢春看着她为难的神色,不禁疑惑道说:“只是说几句说不喜欢他了,看上了别的男人而已,这又不难。”
“这不是难不难的事。”沈云翘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她哀愁地望着陆谢春,“这是……”
这是什么?
沈云翘一时有些怔愣,旋即感到惊讶,她沦陷的这么快吗?刘曜在燕山围场说喜欢她到今天,也不到半个月,仅仅半个月,她就……她就不舍得刘曜伤心了吗?
沈云翘心中微惊,这时候,脑袋里突然浮现刘曜那张容易别扭的漂亮脸蛋,那张轻轻一笑就能点颠倒众生的脸。又想起刚刚回京,他嘴巴很凶,说话很欠打,但她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她,她想起她去爬山,他偷偷跟在他身后处理掉不怀好意的人。
她在山上失踪,他找到她时表情,他给姑姑的灵芝,他……他还在七岁时,就救了她,藏着她的玉佩。
沈云翘觉得,半个月时间也……也不短了吧。
想着间,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沈云翘的思绪。
是妙如春小医童的声音,“陆大夫,来了个不太好的病人,让你快些去前面看看。”
陆谢春站了起来,临走前不忘对沈云翘说,“云翘,宜早不宜迟,此事你得尽快。”
沈云翘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了。”
沈云翘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康远侯府。
她这段时间,尤其是从燕山围场回来后,心情都很舒畅。这副低头耷脑的表情,引起了听燕的担忧。
“小姐,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听完跟在她背后进了房。
沈云翘进了房,便趴在美人榻上,“没什么事。”
听燕仔细端详了沈云翘的脸色,又笑着说:“小姐,今天漠北来信了。”
“来信了?”沈云翘坐直了身体。
听燕嗯了一声,笑着把放在书桌上的几封信取了过来。
漠北送来的信依旧是一次两封,一封外祖父舅舅他们的,还有一封是如姨的。
沈云翘先拆了外祖父的信,看完了之后,拿起如姨的那封,开头两页依旧是这段时间的阿宁的日常,剩下的十几页纸都是……熟悉的画。
沈云翘一页一页地看了很久,直到看到最后一页,沈云翘目光一凝。
阿宁才三岁多,骨头软,太早拿笔写字容易伤骨头。她认识几个字,可从来不会写字,况且她能看懂她画里的意思。</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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