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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很急,但是务必要做的稳妥。”
一晃就是三日,这几日沈凌每日罚跪祠堂,沈芝也看不见她,心里非常爽快,想到计划开香料铺子,于是日日研究她的香料方子。
这日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沈芝抬头,却原来是周氏走了进来。
她手里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的匣子,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沈芝别过头去,硬邦邦地道:“你来干什么”
周氏对沈芝的语气毫不在意,笑吟吟地坐在她的身旁,道:“芝姐儿,你前些日子不是喜欢这对镯子吗,娘今日特意给你拿了过来。”
镯子碧绿清透而无杂质,饶是在国公府中,也是难得一见的。
沈芝对这对镯子有印象,上辈子她的确看中了这对镯子,但是周氏没有给她,而是送给了沈凌。
现在倒是给她了。
她望着周氏,伸手接了过来。她现在不稀罕这幅镯子了,但既然她愿意给,不要白不要。
周氏见沈芝收下镯子,先松了口气,想到前日她的所做所为,到底是有些愧疚的。只是身为母亲,却是如何也说不出道歉的话,不过也怕沈芝对自己有隔阂,当下就道:“娘心里也是疼你的,这镯子你姐姐想要我都没有给她的。”
沈芝心里嗤笑,上辈子镯子不是归了沈凌吗
这辈子给她不过是因为歉意,而不是真心的疼爱,当然她可能有失偏颇了,周氏对她是疼爱的,只是别遇见沈凌。
不过望着周氏,沈芝前日就已经下定了主意,周氏如何待她,她以后如何回报她就是。
再不会如以前傻兮兮的付出一腔孺慕。
思及此,沈芝对周氏露出一个笑:“谢谢娘。”她还是会扮演一个乖乖女儿,毕竟沈凌最依靠的不就是周氏的疼爱吗
周氏接连吃了两天的闭门羹,见沈芝今日软化了,当即大喜:“我们亲母女间哪里用得着说这种话。”
沈凌跪了三天祠堂后,出来就病了一场,周氏见了,第一日还狠心只去她院中探望了眼,就来沈芝的院中陪沈芝,或者带着沈芝处理内务,只是随着日日过去,周氏在沈凌院子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虽然每日还依旧来找沈芝。
沈芝见此,风轻云淡,不抱希望也就不会失望了。
而且她如今也很是忙碌,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周氏沈凌母女,月桐的兄长曲正开挑选了三处合适开香料铺子的地址,等着她定夺。沈芝琢磨这两日抽个时间去看看。
但没等出门,有仆妇道:“世子爷回来了。”
世子爷
沈晔回来了想到沈晔,沈芝眉头一皱。
只是人在屋檐下,许多事不得不做,慢吞吞的收拾好东西,沈芝出了院子,走着走着,眼瞅着到了正堂的花厅,沈芝慢悠慢悠去往正堂的沈黎,当下冲着他招了招手:“二哥,二哥。”
沈黎看了她一眼,递给自己一个不爽的眼神,又转过头去。
沈芝快步走过去,牵住了他的衣袖:“二哥,你怎么了。”
沈黎将头偏的更过去了一点,不理沈芝,沈芝追问几次,他哼了声道:“你不是很想大哥回来吗走这么慢做什么”
侧过脸,认认真真确定沈黎的表情,沈芝想笑。加上阿飘哪些年,她比沈黎多活了二十年,沈芝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他如今的心里想法的。
沈晔是国公府长子,自出生起,就是国公府的世子是焦点中心,更别说他天资聪明,早早就考上大夏朝最好的景山书院,只等下次春闱一举成名。在这样的光环下,沈黎这个非长且天赋一般的次子就常常容易被忽视了,再说他不喜读书就算了,堂堂一个国公府嫡子,除了出门游玩,还喜欢做木工匠活,这就更加让周氏恨铁不成钢。
他的感情和曾经的她是一模一样。
她笑了笑:“也没那么期待,最想看到的还是二哥。”
沈黎的嘴角翘了下,很快又压了下来,再然后直直地翘了起来,不遮掩了:“这可是你说的啊。”
又道:“这些日子我做了一套小家具,等会儿让人给你拿去。”
沈芝上辈子也有一套沈黎送给她的小家具,可萌可巧了,摆在她屋子里很多年,当下连忙欢喜点头。
沈黎见了,叹了口气;“这家里也就只有你喜欢了。”
他这话落下,沈芝倒是颇懂他语气中的失落,当下笑眯眯地靠着他道:“难道家里有我喜欢还不够吗”
沈黎一怔,而后笑道:“是够了。”
珍惜当下拥有的,而不是去追念那些遥不可及的人和事。
已经够了。
兄妹两人笑着进了正堂,安国公还不曾归家,看着周氏和沈凌一左一右的拥护着沈晔,两人分别叫了声大哥,然后共同躲在角落里,支支吾吾地小声讲话。
沈晔见状,皱了皱眉,一时望着沈凌道:“凌儿这段时间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凌温柔地笑了笑:“这几日病了一场,所以瘦了些。”
一时周氏再就沈凌的瘦弱担忧而谈,沈晔周氏沈凌三人热闹的才像是一家人,而沈芝和沈黎也毫不在意,两人笑眯眯的讲话。
恰好此时又到了正中午,一家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了午膳昭示了番家庭幸福美满这才离开。
今日沈芝还特意带上了周氏送来的镯子,用膳时,高抬晧腕,恰好落尽沈凌的眼中。</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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