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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个时候,我也没有清楚的认识到,我对她的感情是男人对女人有了喜欢,然后生出的保护欲,哪怕为此做一些从前不曾做过的事情。
再之后,小姑娘发现我的药不太对,当时我还疑心小姑娘关心则乱了。不过我是个谨慎的人,而且下意识的觉得,哪怕小姑娘是关心则乱,为了小姑娘这份关心,我总得让她安心,便去检查了我的药。
没成想果如小姑娘所说,可当时先发现药换了我的心情倒不是震惊,而是骄傲,对小姑娘的骄傲。
我一直知道京城新出的热闹的遇香坊是小姑娘开的,可今日才知道小姑娘的嗅觉原来这般厉害,难怪能制出风靡京城的佩香来。
齐王府的侧妃妾侍们共生养了二个庶子两个庶女,但由于父王花心,可摆的位置很端正,对我娘敬重又宠爱,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们一直很安分守己,哪怕我的腿伤不能好,世子之位也不可撼动,而他们面对我时敬重有加,我着实没想到,竟然有弟弟想对我下如此毒手。
难过吗当然是难过的,可这种感觉并不深,而且很快也没时间为这事难过了。
小姑娘知道了我欺骗她药没问题的事情小姑娘的身体不好,忧思过重
我的心全被小姑娘牵去了,分给心肠毒辣佯装伪善的弟弟便少了。
我费尽心思想让小姑娘开心起来,奈何在此一途,顾浔实在学艺不精。
还没等我相处更好的办法,我的公务多了起来,同时传出了小姑娘外祖母来京的消息,同来的,还有她外祖家的周其其表哥。
我不曾见过周其,可我对周其这个人却是有影响的,盖因小姑娘去过外祖母家后,回京对我念叨过这位外祖母家的表哥,道他书读的好,能陪她玩,令她很是开心。
说来略微后悔,虽然小姑娘打小粘我,更多的时候是她迁就我,我想要做的事情太多,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贪玩的小姑娘一道玩耍。
于是我对周其其表哥有了些微妙的敌意。
这股敌意在他在梅花宴上,他居然也认出了芝芝画的小鸭子后,不由自主加深了,然后再发现他竟然跟我一样,也是叫小姑娘芝芝的时候,越发深了。
除开她自己的家人和一些长辈外,在同辈之中,我是唯一能叫她芝芝的人。可原来不是唯一,他也是这样称呼芝芝的。
我妒忌了,当天夜里,我彻夜未眠。
顾浔即使在感情上略微有些迟钝,可到了这个地步,也该发现早就不拿小姑娘当妹妹了,我对她有了别样的情感。
这份感情仔细斟酌后,我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爱慕。
喜欢可以用在兄长对妹妹的身上,可爱慕,只能用在男女之间。
这的确是件很稀奇的事情,前年我从边境归来时十八,母亲曾经提到过我的亲事,其中就似玩笑似试探的说出让我娶小姑娘可好。
当时我想都不想便拒绝了,小姑娘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娶她我娘她提的也不止这么一次,后来从西南回来时,我娘又提了一道这门婚事,一年前的我毫不犹豫的又拒绝了。
此时的我便因此后悔极了,我喜欢她,我想,娶她。
想到这儿,我的被窝都发起烫来,脑子里全都装的她。
但这时我又想到今日梅花宴上小姑娘对我淡淡,我有些后怕和茫然,莫不是周其来了,我在小姑娘心里真成了靠边的人不成
我头皮不禁发冷,可想到此处,转念一想,又觉得小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儿。
我自幼被人夸聪明,可在小姑娘今日突如其来的冷淡上,我毫无头绪。
我反复思考了两天,决定先约小姑娘出来问问情况,然后弄清楚小姑娘对我的感情,若是她跟我一样,我便请母亲上门提亲。
若是只拿我当兄长,便努力让小姑娘也爱慕上我。
无奈中间横插了一脚高秩远,那小子对小姑娘贼心不死,竟然先我去说他和小姑娘的婚事。
尽管我觉得高秩远和小姑娘不合适,我觉得小姑娘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可高秩远的放在都城里,的确是一门很好的婚姻。
我坐不住,我想我得先把名分定下来,若是小姑娘只拿我当兄长,定了名分也可以培养感情的。
她十五了,是个大姑娘了,处处优秀,觊觎她的人肯定不少。
我必须下手。
袒露心意后,我娘打趣了我一顿,她的表情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给高秩远当中间人试探我的。我不生气,反而有些感激,感激我娘早早让我明白了小姑娘的受欢迎程度。
我是很有自信心的,若是我去提亲,就算小姑娘想拒绝,舅舅舅母也不会容她轻易拒绝。我甚至想好了,接下来我得怎么讨好我的舅舅。
讨好这两个字在顾浔以前的人生中不存在,可现在为了小姑娘我甘之如饴。
我娘去国公府说亲事的那日,我频频走神,处理公务时心不在焉,下属都觉察到了我的失神,好不容易回了府,我怀着忐忑的心去见我娘,却得到周其为她受伤的消息。
又生变故。
我去国公府,周其中毒昏迷,小姑娘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他身上,我知道若是周其真的因她有个万一,小姑娘这辈子都记得他。
所以当孙大夫说我治腿的蛇蜕可以救周其时,我顿时松了一口气。</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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