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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应该不会吧。”她成亲用的凤冠还没打造结束,可说起华丽精致程度,和昭仁的差不了多少。
既然昭仁有这个担忧,沈芝免不得也有些迟疑。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坚定了决心,趁着还没打造饥结束,一定得要求工匠降低重量。
想着,昭仁好奇地问:“如今我哥哥娶妻成婚,你二哥的婚事可有眉目”
沈芝摇了摇头:“我二哥一心泡在神器营里,没心思想这些,他又才十八,我爹想过个一两年再说。”
昭仁想想也是,又斟酌地问:“你娘还是那个样子吗”
周氏自从沈晔去世后,便神魂颠倒,不是在院子里哭就是枯坐。索性仆妇照料的好,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精神有些紊乱。
“好了,不说我娘了,你的未来公婆不是前几日进京来了吗怎么,好相处吗”
提起这个昭仁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还行吧,赵家伯母比较重规矩,可对我还很大方。”
昭仁羡慕地望了沈芝一眼:“总之,是比不上你了,你的未来婆婆可是比你娘还亲的姑姑。”
看她小媳妇的模样,沈芝忍不住失笑,她怎么也没想到,昭仁郡主连当今陛下都不怕,居然还是会怕婆母。
“你也不用羡慕,你公婆也就这几个月在京城,你的赵衍哥哥又不是长子嫡孙,等你们成婚后,你公婆回成都。到时候你可是婆婆都没有的。”
昭仁听了这话,笑了起来:“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如果我过门后赵伯母对我不好的话,我就忍她一两个月就好了。”
这话一出,沈芝看昭仁的眼神有些变了。
昭仁郡主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地问:“芝芝,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在看你不一样了,从前你可不会忍受一点点委屈,若是别人欺负了你,你可得立马报复回来的。如今有了心上人,到底是不一样了。”
昭仁郡主的脸有些红,硬着嗓子说:“谁让赵衍求我呢你知道的,本郡主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沈芝笑,从前的昭仁无所畏惧,敢爱敢恨。现在的昭仁似乎依旧快乐,不过开始给自己加上层层枷锁。
不过似乎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曾经她的肆意勇敢来自于父母,如今她收起张扬变得稳重,然后将这份肆意勇敢带给下一代。
一尘不变未必好,可也未必不好。
人的一生,总要经历各种阶段。
她想着,昭仁郡主的脸色忽然沉重了起来:“对了,芝芝,征南军大败的消息你听说了吗如今陛下正在重新抉择将领,准备出征安觉。”
半年前,去安南的探子查明真相,小王子所言非虚。如今的安觉国王,的确是是乱臣贼子,于是陛下派云贵总督为征南将军平扫安觉。
安觉国土面积狭窄,可多高山深壑,地势险峻不提,他们以象为兵,在战场上却是无往不利。
毕竟大象这种动物,体型庞大,皮糙肉厚,在安觉士兵的训练下,攻击性极强,一时之间,大夏士兵不仅无计可施,还节节败退。
是以前些日子请求支援的奏章已经到了陛下跟前。
沈芝还没有接话,昭仁自顾自地摆了摆手:“不过你和顾浔还有两个月就要成亲了,陛下不可能派他去。芝芝。你觉得会是谁”
沈芝仔细思量后摇头:“我也不清楚。”
昭仁叹气:“不管谁去,希望能早些赢吧。”
喝完喜酒,沈芝出来后站在门口等人,顾浔今日也参加了高秩远的婚礼,没过片刻,他从影壁走了出来。
他早几个月腿疾就已经痊愈,如今行走,毫无异常,只是越发显得他脊背挺直,玉树轩立。
顾浔看见沈芝,下意识翘了下唇,临近婚礼前夕,碍于古法,两人见面越来越少。
“浔表哥,你今日送我回去吧。”沈芝道。
顾浔应了,上了安国公府的马车,他正准备说些什么,沈芝忽然先开口道:“征南军败北的事情你知道吗”
顾浔一愣,旋即点头:“昨日消息已经传回帝都。”他见沈芝直勾勾地望着他,顾浔叹了口气,“云贵总督虽然败北,但帝都并非无其他优秀的将领,你放心我不会去的。”
“若是陛下派你前去呢。”沈芝突然问道。
顾浔想摇头,却没摇动。虽说并非无他婚期将近,但和前线的战况相比,婚期便不是那么重要的。
“若是陛下派我前去,我”也不去三个字还没说完。
沈芝先截断他的话:“那你便去吧。”
顾浔一惊,目光讶然。他太清楚小姑娘对于他带兵打仗一事的害怕了。今日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浔表哥,你去吧。”沈芝深吸了口气,坚定又无奈地望着顾浔,慢慢地道,“前些日子我去你的书房,看见你的书房里有安觉的沙盘,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想去的。”
顾浔动了动唇,艰难地道:“芝芝,想做的事情有许多,但不是每一件都可以做的。比如”他顿了顿,用自己举了个很生动形象的例子,“今日看着高秩远成婚,我便想将你带回齐王府,带回我的屋子,但这样做是不可以的。”
沈芝理了理情绪,咬着唇,复杂地说道:“浔表哥,你先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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