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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冀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捏了捏她的手,转头对青青说“还不去多添些炭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取炭来”青青连忙领命退了出去。
公子冀拦着她到榻上坐下,柔声道“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也顾不上来看你。”
顾凝倚在他胸口,轻声道“殿下自当以大局为重,妾身不敢奢求其他,只要殿下心里有我,妾身就已经很开心了。”
“还是你懂事,不似皇子妃,日日使小性
子。”
顾凝温顺的笑了笑“姐姐也是太过在意殿下了。”
公子冀低头注视着她“那你呢?”
顾凝脸一红,贝齿轻咬了唇瓣,带了几许娇羞道“妾身自然也是在意的。”
公子冀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畅快感,季长平得不到的女人,还不是一心爱慕着他。
顾凝低垂着的眼中却毫无波澜。
她对公子冀哭诉示弱,告诉他是季长平强迫她来的望京,她是被迫呆在季府的。之后她背了几首公子冀写的诗,他就以为她是真的爱慕他了。
公子冀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一夜帐暖。
第96章
季长平从内阁出来,陈风立即拿着鹤氅上前。
季长平却摆了摆手,迎着刺骨的寒风,不疾不徐的走下了白玉石阶。
走过太和殿前的金水桥,季长平踩着马扎上了马车。
“季大人留步。”
马车才走了两步,就匆匆赶来的大太监常喜喊住了。
季长平挑起布帘“常公公。”
常喜喘着气,拱手恭敬道“咱家是奉皇上的命,来请季大人过去一趟。”
季长平看了眼马车外被风卷起的雪粒,掀开帘子,从容的下了马车。
常喜引着季长平到了乾清宫“皇上吩咐了,季大人直接入内即可。”
季长平跨进了乾清宫,皇正坐在高位之上,内侍正在侍药。
自围场行刺一事之后皇上的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已经连罢了几日早朝。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沉闷的咳嗽了两声,才喘着粗气道“季爱卿来了。”
季长平不紧不慢道“不知皇上命微臣前来,是为何事。”
“你们都退下吧。”皇上摒退了一众内侍。走下了龙座“爱卿陪朕手谈一局吧。”
殿内摆着棋盘,两人相对而坐。
“说起来,朕也许久没有与爱卿对弈过了。”
皇上虽然强稳着气息,季长平却还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孱弱。
季长平淡笑道“上次与皇上对弈,是半年前了。”
奁分黑白,皇上执黑子,起势凌厉,步步紧逼。
季长平始终有条不紊的落子,棋路吊诡,虚虚实实。
一时间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就在棋局难分难解之时,白子却一改之前的稳步防守,如抽丝剥茧一般独辟蹊径,势如破竹。黑子则明显力不从心,气势已然崩塌。
尽管面上仍是黑子多,但已然被白子圈困,等待被蚕食。
就在大局已定之时,季长平却落子收手“皇上棋艺高超,臣甘拜下风。”
皇上微直了身,一双鹰眼微眯,眸光锐利的审视着季长平。
季长平始终从容不迫的端坐于座。
片刻后,皇上朗笑出声“棋逢对手,畅快。”
“皇上过奖了。”
皇上命内侍奉上了茶。
忽然开口道“爱卿觉得,朕的三个皇儿之中,谁来坐这皇位合适。”
季长平掀茶盖的手一顿,放下了茶盏,起身回道“三位皇子皆是德才兼备,无论日后是哪位皇子登大典,臣都自当尽心辅佐,不遗余力。”
皇上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听闻爱卿请了卫国公夫人向陆华清那义女说亲?”
季长平笑了笑,道“正是。说来惭愧,微臣早在云阳初见陆二小姐之时,就对其一见倾心。”
皇上闻言朗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有一日季爱卿也会为美色所惑。”
陆家那个养女他见过两面,确实生的美艳惊人。
季长平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让皇上见笑了。”
“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皇上摆了摆手。
季长平又道“此前微臣重伤之时,心中所念皆是陆二小姐,所以伤势全愈之后就立即请了卫国公夫人上门提亲了。”
皇上点头道“待你成亲那日,朕也上门去喝杯喜酒。”
马车自玄武门外驶出,陈风挥鞭架着马车,布帘内传来了季长平声音“天冷了,去请三皇子和世子到瑞庆楼吃羊肉。”
季长平到瑞庆楼的时候,公子侨和陆彦君早就到了。
季长平走上二楼的包厢,脱下了鹤氅。
“一早把我们叫过来,你自己倒是姗姗来迟。”陆彦君说道。
桌上的炭火铜锅里煮着羊肉,屋内肉香四溢。
“在筹备纳征的事宜,所以晚了些。你们先吃就是了。”季长平轻掀了衣摆落座。
公子侨一挑眉“尚衣监十个女官一同绣制喜服,还从江南请了最好的绣娘过来。这也就罢了,怎么纳征一事还要你亲力亲为?”
季长平慢条斯理道“婚姻大事,自然要多操心些。”
公子侨打趣他“你这么宠着,小心她日后恃宠而骄。”说着朝陆彦君抬了抬下巴“前车之鉴可就在你面前坐着呢。”</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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