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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摇头:“德妃说得对,确实太过靡费,是我疏忽了。”
琉璃心想,就是太过浪费。
“皇后娘娘,那些剩下的饭菜不会扔掉,都给宫人门改善伙食了,算不上浪费。”春芳道。
这么说来,确实也算不上,琉璃又想。
“饭菜本身没有浪费,可前期的食材采买,耗去的人力物力,都是按着最高规格来的,浪费了大量的银子。”皇后摇头。
一顿饭菜,背后竟然另有说法,这宫里可真是繁琐,琉璃心里直摇头。
秋荣应一声是,扶皇后坐到榻上,斟上茶来。
春芳依然愤愤:“皇后娘娘,奴婢越想越气,这德妃事前不说,事后也不说,偏偏当着众人的面说,明摆着要给皇后娘娘难堪。”
“没什么难堪的。”皇后笑笑,“她说得对,我纳谏如流就是。”
春芳哼了一声:“相门之女又如何呢?还不是居于娘娘之下?当年选太子妃的时候,相府是志在必得,一切都照着太子妃出嫁的规格预备,后来圣旨一下,相府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琉璃竖起了耳朵。
“过去好几年的事了,不要再提了。”皇后摇头。
春芳又哼一声,秋荣笑笑:“德妃娘娘心里再不服,也只能耍些小心机,比如拿棋谱勾着皇上啊,像今日这样出一下风头啊,其余的,她又能做什么呢?”
春芳说声也是,就消了气。
皇后唤一声秋荣:“德妃今日闹这么一出,关于文昌郡王之事,我倒有了个主意。”
“娘娘想到了什么主意?”秋荣忙问。
“明日一早,你就知道了。”皇后笑道。
之前千难万难的,一顿饭功夫,皇后娘娘就有了主意,是什么呢?琉璃也很好奇。
次日一早,妃子美人们照例来向皇后请安。
多日没来的德妃竟然也来了,她最后一个进来,神清气爽面色粉润,坐下来微笑说道:“昨日之事,是臣妾无礼了,还请皇后娘娘勿怪。”
在座众人昨日宴席时都在,听到此话都没了表情,谁也不做声。
“你说得有理,我又怎么会怪你?”皇后笑道,“昨夜里我特意召来两位尚宫,以后年节再要赐宴,菜肴减半,若是减半后依然浪费,就再减,另有一些小的节庆,赐宴能免则免。皇上听说后十分高兴,今日一早特意派了王瑾过来,好一通勉慰。”
德妃脸色一变,勉强笑道:“皇后娘娘可真是雷厉风行。”
皇后笑道:“我也特意跟皇上提了,说是德妃的主意,皇上说德妃足智多谋,让我有了为难之处,多向德妃讨主意。”
“谁不说皇后娘娘治理后宫有方,哪里用得着臣妾的主意。”德妃说道。
“如今宫中确实太平,可外面又生了事端,昨日庆王妃给我出了个难题。”皇后笑道,“我正想着向你请教。”
秦美人听到此话,知趣站起,笑说道:“后苑的石榴花开得正好,臣妾想过去瞧瞧,臣妾告退。”
丁美人也忙忙跟着站起,皇后笑说声去吧。
贤妃坐着没动:“皇后娘娘,臣妾可能听吗?”
“能听。”皇后笑道,“你听了,也一起帮我出出主意。”
贤妃笑了起来,嘴上说道:“臣妾愚笨,没什么主意,不过听个热闹罢了。”
皇后便说起昨日庆王妃的哭诉,只是不提皇上所言。
皇后话音刚落,贤妃在旁嗤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庆王府那个歌舞伎的事,庆王夫妇老糊涂了不成?竟然闹到了皇后面前。想让儿子另娶,定了人定下日子,娶回来就是,那文昌郡王还能违逆父母?”
皇后看向德妃,德妃慢条斯理说道:“七年前,庆王夫妇相中了忠义伯家的小女儿,不顾文昌郡王意愿,求了端敬太后指婚,逼着文昌郡王娶了亲,听说夫妻两个十分冷淡,后来郡王妃病死,忠义伯气极,一纸诉状告到宗正司,言说女儿是被文昌郡王虐待致死,宗正司谁也不想得罪,官司打了半年不见结果。
后来是先帝出面调和,文昌郡王免职,庆王罚俸三年,郡王妃风光大葬,忠义伯成了忠义侯,又从庆王府的封地中划出一百亩良田,给忠义伯家做补偿,才算了结此事。端敬太后得知后大怒,将庆王妃好一通申斥,直到薨逝也不许庆王妃进宫。从那以后,他们夫妇再不去管文昌郡王的亲事,这回估计是文昌郡王闹得紧了,庆王妃才无奈找到皇后面前。”
“德妃姐姐竟知道得如此仔细。”贤妃奇怪道。
“德妃有心,对京中高门大族的事知道得最是清楚。”皇后笑道,“如今之事呢?德妃怎么看?”
德妃一声嗤笑:“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一个歌舞伎也想做郡王妃,岂不是痴心妄想吗?”
“没错。”贤妃附和着点头,“不如皇后娘娘给他指婚,想来他不敢说半个不字。”
德妃一笑:“怎么?贤妃的妹妹对文昌郡王还未忘情吗?这么多年过去,还在等着文昌郡王对她周郎一顾?”
贤妃倒也不恼,无奈说道:“自家妹子不争气,我又能如何?”
皇后没想到文昌郡王之事,还牵扯着定国公府,不由扶了额头一声叹息。
第17章
德妃看皇后犯愁,不由一笑。
皇后扶额半晌,直起身子喝口茶,问贤妃道:“定国公府与文昌郡王,又是怎么回事?”</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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