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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彘听姐姐这么一说,脸上浮起笑意:“姐,长云即将临盆,你跟随我一起过去看看如何?”
朝阳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意外的惊喜,点头道:“好,我们一起过去。”
赵彘低头间,只见深衣包裹着依然曼妙的身躯,可是小腹已略显凸出,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必然怀孕数月。他眸中略带了探究望过去:“姐,原来坊间传闻竟是真的?”
赵彘是不信的,他的姐姐眼光一向甚高,怎么会看上淮安侯那个闲云野鹤一般的老家伙呢?这个人当他们爹的话都够年纪了吧?
朝阳公主面上顿时浮现不悦,蹙眉道:“阿彘,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听信街头传言了?”
赵彘见姐姐沉下脸,忙腆着脸笑,上前拉着朝阳公主的手道:“我只是关心你啊,好不容易平西候不在了,你可以越发逍遥自在,怎么凭空非要给自己嫁个累赘呢?”
朝阳公主却撇过此事不提:“这事我以后自然会与你细说,如今我们还是过去看看长云吧。”
赵彘闻言,连忙说是,于是小心地亲自扶着朝阳公主上了辇车,然后与她同乘辇车前往承光殿而去。一路上又因为担心有了身孕的姐姐不习惯坐车,怕动了胎气,特地命人缓缓地行驶。
朝阳公主见自己昔日莽撞傲气的弟弟今日是如此的谨慎周到,心中想着或许是因为长云有孕的缘故吧。果然这男人当了爹,便懂事了许多呢。
而就在这姐弟二人缓缓前往承光殿的功夫,叶长云正躺在产床上,艰难痛苦地承受着分娩之苦。她口中含着人参片,用着渴望的目光望着窗外,等着天子的来临。她希望等她产下龙子,第一个看到龙子的便是他那九五至尊的帝王父亲。
可是一直到身下的疼痛加剧,她忍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拉着侍女的手痛声询问:“皇上……皇上来了吗?”
侍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夫人,皇上正在赶过来呢,马上就到了……”
叶长云失望地痛哭,嘶声叫道:“皇上呢,皇上怎么还没来呢……”她感到有什么意外发生了,不然为什么皇上不来。
侍女和产婆都慌了,忙安抚着她,让她节省力气:“皇上正做了辇车往这边赶呢……”
在安抚中,叶长云的哭声渐渐变为嘶声裂肺的哭喊,产婆也慌忙准备就绪。
忙乱中,一个婴儿洪亮的啼哭在产房中响起,产婆检查了婴儿的身体后,狂喜道:“恭喜夫人,是个小皇子呢!”接着周围响起一片恭喜之声。
可是叶长云虚弱无力地躺在那里,汗湿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她一点笑意都没有。
她几乎失去焦距的双眼怔怔地望着窗外,想着为什么皇上没有及时赶来,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到。
而当皇上扶着姐姐朝阳公主的手缓缓走入承光殿的时候,小皇子已经清理干净包裹整齐熟睡过去了。
皇上从奶妈手中接过小皇子,见他脸上皱巴巴的红,不禁皱了下眉,对朝阳公主道:“阿姐你看,这小娃儿竟然生得如此之丑,哪里像我半分?”
里面已经几乎昏睡过去的叶长云听到此言,心口闷着的一口血差点就要吐出来。
朝阳公主责备地睨了他一眼,从他怀中接过小皇子,笑道:“你不要乱讲,据说刚生下的小娃儿都这样,长长就好了。”
皇上听了这话,这才道:“如此还好,只盼着他过些日子更像我一些。”说着这话,这姐弟二人便开始在这里观看小皇子的睡态。
看了一会儿,朝阳公主这才想起:“彘,你进屋去,看看长云醒了吗”
一旁叶长云的侍女忙上前道:“夫人一直醒着呢,说是要等着皇上。”
皇上闻言,顿时沉下脸对侍女道:“怎么不早说?”
侍女听了,吓得忙跪下请罪。
朝阳公主见此,淡声道:“皇上,您在这里看小皇子,她一个侍女哪里敢乱说话,现在也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赶紧进去看长云吧。”
皇上听了,这才转怒为喜,撩起袍子进屋,走到一半,又回来嘱咐朝阳公主道:“阿姐,你如今有了身孕,万万记得保重身子,若是累了,便先回去歇息。”
朝阳公主心中一暖,点头笑道:“我自然知道的。”
这边皇上进了房中,只觉得入屋一阵闷热难闻的血腥味,他俯首看过去,却见叶长云苍白无助地躺在锦被中,红色描金的锦被却衬托的那种发白的小脸越发精致小巧了。
他上前怜惜地抚摸着那脸庞,温声道:“你今日可是受苦了。”
只是这一声抚慰,叶长云顿时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臣妾给您生了龙子……”
皇上忙去帮她抚泪:“长云,不哭,朕看到了。”
这里面二人一番温声软玉,朝阳公主想着他们必然有许多话说,又见小皇子睡得沉,便先告退而去了。
夫人叶长云产下龙子后,天子大喜,赐名煦,马上写诏书立其为太子,并立叶长云为后。为了扶持太子势力,他将叶长云各位兄长召入敦阳城,各自封了侍中和少尉等官职,又提拔叶潜为轻车将军,一时之间,叶家满门皆为官,甚至连叶家几个嫁出去的女儿夫家也各自得到提拔。叶家未嫁出去的女儿纷纷被敦阳城的官吏求嫁,大姐二姐皆已嫁人,无可更改,三姐叶嫣则嫁与了开国功臣陈平的曾孙太仆陈孝运。</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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