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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惬意地哼哼了两声,闭着眼睛装睡。
叶潜见他又哼哼起来,挑眉问道:“难不成你还疼?”
阿狸听叶潜这么问,忙拽着他的衣服,两手还要环住他的脖子:“疼啊,疼死了!腿也疼,胳膊也疼,走不了路了!”
叶潜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只好继续抱着。
偏生此时,一个内侍忽然匆匆跑来,找到阿狸,总算松了一口气,上前禀道:“大将军,公主派人来接小侯爷了。”
赖在叶潜怀中的阿狸听到这个,眼珠子动了动,赶紧哼哼道:“我好疼!”
内侍为难地看了眼小侯爷,又看看叶潜,心想这是怎么了。
叶潜见此,眯眸瞅了眼赖在自己身上的阿狸,淡声道:“既然公主派人来接小侯爷了,小侯爷又无法走路,那我便送他回去吧。”
于是宫中众位内侍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如今朝中风头最劲最为年轻英俊也是最为权重的大将军,抱着阿狸那团肉儿信步向宫外走去,到了宫外,叶潜直接抱着肉团儿翻身上马。
阿狸这个小肉包原本还时不时偷眼看看叶潜的表情,可是后来,一路走来,温暖的怀抱,让人安心的气息,平稳而有节奏的脚步,他原本是有些困了的,人又年纪小,没几下竟然眼皮子耷拉,沉沉睡去了。
路上,叶潜见他睡了,唯恐冷风吹坏了他,便一手抱着他,一手解下自己的袍子将他盖住。如此一路到了公主府时,早有侍卫进去通报朝阳公主,并将叶潜迎入府中。
当叶潜走入公主府大门时,脚步停顿了下,不由得抬头看向公主府那几个大字。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名正言顺地走入这里吧。
待到进入花厅之中,朝阳公主迎上来,第一眼便看到叶潜怀中犹自用袍子包裹住的阿狸。
她皱了下眉,摇头道:“阿狸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时候,仿佛是听到母亲声音的缘故,战袍下的肉团儿蠕动了下,叶潜和朝阳公主都禁不住看向那战袍,于是两个人便见战袍再次动了下,接着便是一个大大的哈欠的声音。
朝阳公主淡声道:“他醒了,放他下来吧。”
叶潜这一路抱来,入手软糯,又觉他在自己怀中睡得如此香甜依赖,竟然有几分舍不得。谁知道此时,忽感到一股热流渗透衣服只浸入胸膛,他眉头一皱,不解地低头看过去。
此时阿狸已经一手揉着眼睛,一手下意识地将那战袍挥开。
叶潜僵硬地望着他,忽然意识到胸膛那股热流是什么了。
阿狸睁开迷蒙单纯的眸子,看了看眼前的叶潜,再看看一旁的母亲,忽然,他净白圆润的小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朝阳公主伸手道:“把他给我吧。”
叶潜凝视着朝阳公主,却并不把阿狸给她。
她身姿荏弱,纤腰不盈一握,阿狸这个肉团儿,她怎能抱动。
当下叶潜抿了抿唇,问道:“他的房间在哪里,我把他抱过去吧。”
朝阳公主闻言抬眸,淡淡地瞥了眼叶潜,这一眼犹如羽毛扫过脸庞,痒,难耐,却毫无重量。
她唇角动了下,疏远而有礼地道:“罢了,不必劳驾,他已醒了,将他放下便是。”
叶潜无奈,看了眼怀中肉团儿,只好将他放下。
可怜的阿狸是不想离开的,可是他脸颊泛红,正不好意思着呢,当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脱离了那个温暖舒适的怀抱,被放在了地上。
他低着头,灵动的细眸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叶潜,果然见他胸前衣襟有一片可疑的湿润,当下越发羞涩。
朝阳公主扫了眼叶潜,目光停留在那处湿润,很快她便明白过来,顿时俏脸含霜,沉下脸道:“阿狸,你太放肆了,竟然如此作弄叶大将军!”
叶潜见阿狸含羞低头咬唇的小模样,心中大大不忍,忙道:“你不要怪他,他还是小孩子,这是难免的。这种事,便是大人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朝阳公主想起之前的放盐茶水一时,对自己的儿子实在有朽木不可雕之心,正是气怒交加,此时听得叶潜竟然为他如此求情,却是想起那碧绿犀牛角,不由得冷笑一声,唇角泛起讽刺的弧度,冷瞥了叶潜一眼:“是吗?大人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叶潜见朝阳公主发怒,莫名所以,原本藏了一肚子的话竟然说不出来,只好诺诺地点头道:“确实是。”
朝阳公主冷哼一声,轻蔑地扫了眼叶潜:“对的,大人自然不会随处撒汤,可是总会有其他事难以忍耐的。”说起此事,她便想起自己这些年来摒弃面首不近男色,一是为了阿狸,二来还不是因为心中有他,可是此人倒好,便是前去南蛮行军打仗,也不忘那等旖旎之事
阿狸并不明白母亲为何生气,只以为是为了自己那一泡尿儿连累了叶潜,便忙上前,小心翼翼拉着母亲衣摆哀求道:“母亲——”
朝阳公主一挥衣袖,冷声命道:“带小侯爷回屋去,我稍后自然好生管教!”
侍女上前,低头应了一声是,当下自然带着阿狸回房,可怜阿狸一步三回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叶潜。
叶潜望着阿狸那小娃儿恋恋不舍的细眸,心中不知怎么乱作一团,待到阿狸转过回廊看不见了,他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你,你何必对他如此严厉,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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