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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傅蕊紧张的攥着手指,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着沐幽月一脸笃定的模样,又有些后悔刚才推沐家出来。
如今义父那么宝贝沐幽月,万一舍弃她这个义女,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月姐姐,对不起,刚才我太害怕了,所以才口不择言。”傅蕊权衡一下,悄悄走到沐幽月的身边,小声道歉。
沐幽月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清者自清,等京兆尹府的人来了,你若清白,人家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时,京兆尹府带人来了绸缎庄。
裴晏之亲自出面,带着手底下的人踏进绸缎庄里。
经过许多千金身边时,千金们纷纷朝他投来别样的目光,有些则是当场脸红起来,害羞的低下了头。
裴晏之的爷爷裴毅曾是一朝太师,裴家在京城属于一等一的高门,裴老太师病逝后裴晏之便入朝为官,在幼帝登基前,先帝破例封他为正三品京兆尹。
当时许多大臣还提出异议,后面均被先帝驳回。
很多人猜测,是夜玄瑾在从中作梗,想要借着一个裴晏之,毁掉整个宣朝的前途。
但如今,裴晏之稳坐京兆尹之位,而那些年迈的大臣,渐渐的也发现,朝中担任一些要职的官员,整体都年轻了起来。
“听说这里有人卖假料?”裴晏之进门后,环视了一圈。
几个千金适时上前——
“对,就是丞相府的这个义女傅蕊,她卖给我的衣料都是褪色的!”
“不仅褪色,还以次充好,裴大人你看,我的衣服都勾丝了。”
“……”
裴晏之听后,扬了扬眉梢,吩咐底下人,“去查。”
身后几个官兵,开始在绸缎庄,翻了起来。
没多久,便翻了好几箱的布料出来,经过一番试验,果然不是褪色,就是勾丝的下等货色。
“傅姑娘,这事儿你怎么解释?”裴晏之问傅蕊。
傅蕊张口,“大人,冤枉啊,我都是正常付银子给那些材料商的,是他们骗了我。”
“单据呢?”裴晏之问她要。
傅蕊跑到二楼,拿了一大堆的单据出来,递给裴晏之。
裴晏之看了眼那些单据,皱了皱眉头。
陆妙灵凑过来看一眼,笑着道,“一匹云锦,你卖给我五十两,结算给人家就二两银子,你还敢说没有掺假?”
“这……可是对方和我说这就是云锦啊!”傅蕊感觉不对,发现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坑了。
“你是真没见过好东西啊?也是,毕竟是管家之女出生,二两一匹布,对你来说,的确是好东西了。”陆妙灵笑了起来。
旁边的千金贵妇们也都跟着笑出声。
裴晏之默了默,转头问沐幽月,“沐小姐,这事你想私了还是公了?”
沐幽月面无表情,“这事儿无端赖上我们沐家,我们沐家也一肚子冤枉,当然也要个说法。”
“那就是公了的意思了,行。”
裴晏之笑笑,看了看单据的署名,吩咐下去,“去,把这个吕老板,也叫到京兆尹府去。”
“其余人,跟我走。”
裴晏之转移阵地。
眼看着京兆尹府的人抬着几箱子的布料走了,傅蕊走在最后面,咬牙走到沐幽月的前面。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瞧不起我就算了,可我毕竟是义父亲口承认的义女,这件事情闹大,对沐家没有好处。”傅蕊狠狠的瞪着沐幽月。
沐幽月脚步一顿,伸手抓住了傅蕊的衣领,“既然想靠着沐家过好日子,就少做点白眼狼的事情。”
“这么些年,沐家欠你了吗?”
傅蕊被她的神情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片刻后,京兆尹府。
材料商吕老板站在主会堂里,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二两银子我卖给傅蕊的就是普通锦缎,是她自己非要说是云锦的,我能怎么办?”
“你胡说!你这单据上明明白白写了云锦,是你骗我!”傅蕊脸色苍白,这才发现被人给耍了。
“你别瞎说啊,我平时很忙的,所以二两银子的这种布料,我就写个锦字,是她自己偷偷的在前面添了一个云字。”吕老板指着单据。
又把单据往裴晏之那里递了递,“大人你看,这个云字,和我后面的字迹都不一样,摆明是有人后加的。”
旁边有人将单据递上去,果真,云字和其他字的字迹都不一样。
“傅蕊,你有何话说?”裴晏之问。
“不可能!这上面本来就写了云锦,不是我添加的!”傅蕊满面惊慌。
又指向吕老板,“是你故意留了一手!”
“我留什么呀?傅大小姐,你一共付了二两银子,我给你一匹布,你自己对外面说是云锦,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你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吗?”
“你是没穿过云锦还是怎样?二两你上哪买真材实料的云锦啊?”
“做生意,可不能这么贪心,你看,你这不遭报应了!”
吕老板振振有词,让傅蕊一句话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陆妙灵坐在旁边,笑道,“吕老板说的很有道理啊,人家卖给你普通锦缎,你偏说是云锦,怎么还赖上人家吕老板了。”
“就是啊,坤王妃是个明白人。”吕老板朝陆妙灵看了眼。</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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