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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顾知意又换上了心死如灰的表情,摆摆手道:“不提也罢。”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傅子恒再说话,便抬头看向傅子恒道:“你怎么不继续问我是什么事情?”
“我这不是在等你说吗?”
顾知意摇摇头,总算明白二师兄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了,因为每次二师兄说这话的时候,她都会接上一句,“到底什么事情?”然后二师兄就会开始捶胸顿足地诉说伤心事了。
这位大侠的这个反应,让顾知意觉得,她有些不太想说下去了,可想到眼前这人是副将军,顾知意只好控制自己的失落,跟傅子恒交代道:“我来看将军的马是不是真正的公马。”
“看这个做什么?”傅子恒隐隐猜到了顾知意的打算。
“我想在将军跟前好好表现一番,可我又没别的本事,也就会养些猪、牛、羊、马,我原本打算这个冬天将营地的马匹都养壮实了,来年开春给母马都配好种,让军营多些好马,可是我找不到好的种公马。”说完,顾知意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傅子恒很是怀疑地看向顾知意,“所以,你觉得将军的战马可以当做种公马?”这傻小子真的懂马?
公马能当做战马?
连这个都不知道,她的师父真的有那么厉害?
傅子恒忽然觉得,自己差点被顾知意骗了,这傻小子的师父怎么可能是那位高人?傅子恒甚至觉得,那位高人到底是否存在都还有待考究,自己怕是中了邪了,竟然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话。
顾知意不知道傅子恒所想,回道:“对啊,那位高人曾说过,真正的勇士,是敢将公马当战马,在战场上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的。”
傅子恒像看傻子一样看向顾知意,“真正的高人,会说出这样的傻话?”骑着公马上战场?若是马儿发狂,怕是不用敌军动手,马匹就能将阵型冲乱得一塌糊涂,甚至将骑马的傻子给踩死。
傻小子,果然不可信。
顾知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那位高人的原话自然不是这么说的,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记性再好,也不可能一字不差地记住高人的话,不是?”
傅子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顾知意聊下去了,他是这个意思吗?他是在质疑高人的原话是什么样的吗?他明明就是觉得说这样的话的人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那个高人根本不存在。
算了,实在懒得跟这个傻小子废话了,傅子恒摆摆手道:“行了,本将军知道了,你回去养马吧。”
“啧啧啧,还本将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将军呢。对了,副将军,你能不能带我见见将军?”
副~将军!傅子恒从来不知道,还有人会叫他副将军,紧了紧牙关,“你找将军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转达。”
“这事说大,也挺大的,关系到军中骑兵的发展,其中牵涉的方方面面比较多,我怕你不懂,转达不清楚,我还是当面跟将军说比较好。”
顾知意说得认真,傅子恒却是一边在心中冷笑,一边又不想错过有用的消息,毕竟,发展骑兵,对现在的战事来说非常重要,万一这傻小子真的知道点什么呢?
又问了几次,可顾知意总磨磨唧唧地不肯跟他说,傅子恒觉得再与这个傻小子说下去,自己都要变成傻子了,便应承道:“行,你先去养马吧,回头我跟将军说。”
顾知意得了傅子恒的答复,乐颠颠地回马棚那边了。
当天夜里,顾知意正睡得香,忽然,一阵急促的号角将她从睡梦中吵醒,顾知意迷迷糊糊睁眼,只觉得周围全是脚步声,立刻清醒过来,自己如今是身在军营。
掀开被子,草草整理了一番衣裳就推门出去,只见士兵们正快速往城楼处汇集。
这里名叫虎口关,与突岩接壤处是一处小峡谷,城楼直接依仗山势修建,按理说,这一处并不好攻破,可是进入秋天,突岩人需要囤积粮食,这两年突岩的牛羊爆发了瘟疫,损失惨重,这会儿更要不畏艰难地攻城掠地,抢夺粮食。
虎口关这处在大魏是属于贫瘠地,粮食产量并不多,附近的人口也少,以往,这里根本不被突岩人看在眼里,突岩纵使攻打这里,也纯粹是为了练练兵。
可最近这几年不同,突岩人发现,与大魏接壤的好几处关口,就属虎口关最容易攻打,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这处的将军年纪大了,而且因为久未征战,这处的士兵连训练都渐渐少了,也就这几年,虎口关几次都差点失守,士兵们才又训练起来,并且虎口关的将士最近两年的士气明显比前些年提高了,突岩人想乘着虎口关将士们还没发展起来,早点拿下虎口关,所以,最近才会频繁攻打虎口关。
从虎口关撕开一条口子,或许能吞下整个大魏。
第16章 、触动
顾知意出门,就看见老王头神色凝重地看向城楼。
“发生什么事了?”顾知意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事情,仍有些不敢相信道。
老王头并未分给顾知意任何眼神,依旧凝视着城楼方向,道:“突岩人又打过来了。”
“王叔,我一直不明白,虎口关这里连个像样的小镇都没有,怎么就被突岩人给盯上了?”
老王头拳头攥紧了道:“人哪里能理解那帮杂碎的想法。”说完进屋提了把大刀,一瘸一拐地朝城楼方向走去。</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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